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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介春秋说佚文考论 　　摘要：石介对《春秋》素有研治，撰有《春秋说》一书。考多种宋元《春秋》著述曾征引“石氏曰”，而这些“石氏曰”即指石介之说，应该都是出自今已无从获睹的《春秋说》。就诸书所引，综加辑考，得《春秋说》佚文凡八十四条。这些佚文是研究石介其人其学以及宋初《春秋》学发展演变的宝贵材料，从佚文来看，《春秋说》原书体例大概是先条列所要阐释的经文，再次以解说，形同札记，石介与孙复一样皆不专主一家，对三传及诸家注说皆有取有弃，在褒贬问题上，石介贬多褒少，亦与孙复近似，在具体经说上，《春秋说》佚文与孙复说相同和互补者占据绝大多数，足见二人《春秋》学存在着广泛的一致性，不过，石介仍然有着自己独到的思考，并非亦步亦趋。 中国论文网 /4/viewhtm　　关键词：石介；孙复；《春秋说》；《春秋尊王发微》 　　中图分类号：G256；K24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2-3104(2010)04-0015-06 　　 　　一、石介《春秋说》及其佚文 　　 　　石介(1005～1045)，字守道，兖州奉符(今山东泰安)人。曾讲学徂徕山下，时人称徂徕先生，事迹详欧阳修《徂徕石先生墓志铭并序》《宋史?儒林传二》《宋元学案》卷二《泰山学案》以及陈植锷《石介事迹著作编年》。川石介著述，有《易解》五卷、《易口义》十卷、《唐鉴》五卷、《三朝圣政录》若干卷，均已亡佚。1984年中华书局出版陈植锷点校的《徂徕石先生文集》是今所见收集石介著述最为完备的本子，石介是宋初开风气之先的代表人物之一，与孙复、胡瑗并称“宋初三先生”。黄震说：“本朝理学虽至伊洛而精，实自三先生而始，故晦翁有‘伊川不敢忘三先生’之语。”《宋元学案》亦秉承是说，推崇三先生导夫先路之功。今之论者对石介其人其学虽多有探究，但对于石介《春秋》学则鲜有涉及，笔者所见对此问题论述较为深入者唯有冯晓庭《宋初经学发展述论》有关部分。石介是孙复弟子，孙复是宋初《春秋学的关键人物。孙复认为《春秋》与《易》是二大经，圣人之极笔也，治世之大法也。”其《春秋尊王发微》向来被视为宋代《春秋》学的代表作。石介曾自言：“予向以《春秋》授诸生。”可见石介对《春秋》素有研治。石介亦绍继师说，认为《春秋》“扶世而佑民，亦万世常行不易之道也。”将《春秋》与噬周礼》视为经世之“二大典”，对其功能推崇备至： 　　《周礼》、《春秋》，万世之大典乎?周公、孔子制作，至矣……，呜呼!《周礼》明王制，《春秋》明王道，可谓尽矣。执二大典以兴尧、舜、三代之治，如运诸掌，后人无人行之者，悲夫! 　　石介撰有《春秋说》一书，朱彝尊嚷经义考》卷一七九云：“石氏介《春秋说》。”注曰：“未见。’,15[(925)由于此书不见《宋史》本传及宋元史志，故多为论者忽略，偶见论说者，亦多有不明处，如冯晓庭说： 　　就宋元史籍与文献资料绝无有关《春秋说》记载的情况看来，石介的如果不是流传有限、早巳亡佚，很有可能就是一部不曾单独传世、收录于文集之中的单篇文章或笔记式的不完整作品。……既然并非早已亡佚，为什么宋元史籍目录均未提及，而直到朱彝尊《经义考》才有著录?笔者以为，这也许是因为石介的 部涵盖了各公经文在内的完整的著述，而并不是今论者所称的“不完整作品”，《春秋说》原书的体例，史志没有记载，今所辑《春秋说》?肝乃淙怀鲇谒卧?人征引，颇多节文，但我们仍然可以从一些蛛丝马迹中推考《春秋说》原书的大致体例。从佚文来看，《春秋说》原书体例大概是先条列经文，再次以解说。当然，曾评说孙复：“先生治《春秋》，不惑传注，不为曲说以乱经。其言简易，明于诸侯大夫功罪，以考时之盛衰，而推见王道之治乱，得于经之本义为多。”石介说《春秋净亦复如此。石介对历来《春秋》注说皆不太满意，其《与张洞进：卜书》云： 　　六经皆出孔子之笔，然诗、书止于删，礼、乐止于定，易止于述，《春秋》特见圣人之作，褒贬(笔者按，陈植锷点校本以“褒贬”连上属，误，)当时国君世臣，无位而行诛赏，……故其辞危，其旨远，其义微，虽七十子莫能知也，左氏、公羊氏、谷梁氏，或亲孔子，或去孔子未远，亦不能尽得圣人之意，至汉大儒董仲舒、刘向，晋杜预，唐孔颖达，虽探讨甚勤，终亦不能至《春秋》之蕴。 　　石介对三传及诸家注说皆有取有弃，如庄公三十二年，秋七月癸巳，公子牙卒。石介说：“仁义之道，非圣贤莫之能尽也。故书曰公子牙卒，而以自卒为文也。公羊谓之得君臣之义，亲亲之道是也。”[t0](578)用公羊说。宣公十七年，公会晋侯、卫侯、曹伯、邾了同盟于断道，石介说：“断道之盟，左氏以为辞齐，谷梁以为外楚，今从谷梁义。”[101(635)用谷梁说。襄公十年夏五月甲午，遂灭倡阳。石介说：“倡阳，坛姓小国。左氏载晋取之，欲以封宋之向戍，向戍辞，而以归之宋。”L2)(’‘’’用《左传》说。定公八年，从祀先公。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