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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TO争端解决机制性质浅析 　　摘要：WTO的一个重要价值体现在它的争端解决机制上。争端解决机制是WTO多边贸易体制的主要支柱，是WTO对全球经济稳定做出的最独特的贡献。WTO争端解决机制的这种美誉缘于其自身的性质。文章认为WTO争端解决机制“基本上”可被化归为一个司法体制，它具有“整体上”的司法性质。 　　关键词：WTO；争端解决机制；司法体制 　　 　　WTO贸易体制建立的宗旨在于促进更加自由的贸易。各成员方在参与贸易自由化的过程中必然会产生利益所得或利益保护的矛盾，这种“纠纷”必须在体制内得到很好的解决。WTO作为艰难利益协调的载体主要表现在WTO的争端解决机制上。 　　WTO秘书处曾在它的一份研究报告中说：“如果没有一个解决争端的办法，以规则为基础的体制将因为其规则无法实施而变得毫无价值。WTO的争端解决程序强调法治，并使多边贸易体制更安全和可预见。”并认为这是“WTO最独特的贡献”[1]。WTO前总干事雷纳托?鲁杰罗也曾说：“如果不提及争端解决机制，任何对WTO成就的评论都是不完整的。从许多方面讲，争端解决机制是多边贸易体制的主要支柱，是WTO对全球经济稳定作出的最独特的贡献。与GATT的争端解决机制相比，新的WTO争端解决机制从一开始就更有力、更自动、更可靠。这反应在使用这一机制国家的类型越来越多样，及在最终裁决前在‘庭外’解决案件的趋势上……。这一机制正按人们设想的那样运转，即作为一项重要的调解和鼓励解决争端的手段，而不仅仅是作出判决。通过减少采取单边行动的范围，（对于力量较小的国家），这一机制也成为公平贸易的重要保证”[2]。应该说，在国家之间的各种交往当中，没有人愿意看到国家之间发生争吵。但如果最终还是避免不了各种争吵，比如国家间产生贸易争端，那么按照国际间协议的规则来处理案件应会更健康，更符合人心。事实正是如此，WTO成员间越来越多的案件求助于WTO正反映了人们对这一机制的信任程度正在增强。 　　WTO争端解决机制的这种价值源自争端解决机制本身的性质。而对于WTO的争端解决机制的性质问题，学术界一直众说纷纭，有人认为该机制是一种国际仲裁体制；有人认为该机制是政治主导性的便于外交取向的制度；有人认为WTO争端解决机制就是一个司法性体制[3]；有人认为不应该受传统的非仲裁即司法的观点的束缚而硬性地把该机制划到“国际仲裁”或“国际司法”的范畴内，事实上，该机制兼有“国际仲裁”和“国际司法”的特点[4]；世贸组织法律总顾问彼特斯曼（1997）认为，WTO争端解决机制既包括政治性的，也包括法律性的。前者如协商、调解、调停、专家组、上诉机构和争端解决机构的建议、对建议和裁决执行情况的监督等；后者包括专家组程序、专家组和上诉机构的裁定、仲裁等，因此，WTO争端解决机制是一个准司法体制；国内学者型官员阮成发也从国际争端分为法律的和政治的两种性质出发，认为法律性质的争端是“可裁判的争端”，政治性质的争端是“不可裁判的争端”，而WTO框架内的争端均为“法律性质的争端”，由此推断出WTO争端解决机制的“准国际经济法院性质”[5]；有论者还认为该机制是集各种政治、法律和准法律方法的综合性制度[6]；当然，也还有的论者认为该机制渊源于国内法、国际法以及国际组织内的争端解决办法，是对所有这些方法的借鉴和发展。如此不一。 　　笔者倾向于认为WTO争端解决机制基本上可化归为一个司法体制，具有整体上的司法性质，即它可算是一个独立完整的解决其成员国家在WTO协定项下各种贸易争端的司法系统。 　　我们可以从整个争端的解决过程来看其体现出的司法性：第一，WTO争端解决机制有专门的解决争端的机构：专家组和上诉机构。专家组成员由合格的政府或非政府人士，包括法律专家组成。每个具体案件的专家组（一般为3人，特殊情况可5人）中一般都有一个熟悉乌拉圭回合多边贸易协定的法律专家。上诉机构的7个成员则必须是经确证专长法律、国际贸易和有关协定事项的公认权威人士。第二，专家组的职能是调查、认定事实并依法作出裁定。上诉机构的职能则是对专家组适用法律是否适当作出评审，它可以维持、修正或推翻专家组的裁定。专家组和上诉机构所适用的法律是体现为乌拉圭回合多边贸易协定的国际法。第三，所有成员方承诺，所有WTO协定下发生的争端都应提交机制解决。而按照机制的要求，提交的任何争端，如果经协商未能解决，将交专家组进行审查。当然，如果上诉程序发生，则上诉机构自然也要行使其对法律适用的评审权。WTO专家组的这种强制管辖权是对传统国家法庭管辖权规则的重大突破，也凸显了WTO争端解决机制的司法性。第四，专家组、上诉机构处理案件具有明确的规则和程序。第五，专家组、上诉机构的报告将自动地通过，并对当事国具有约束力。如果当事国不执行，机制还可以提供授权报复的救济。 　　同时，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