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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罪从无原则西法渊源 　　摘要：疑罪从无是处理罪与非罪类疑罪案件应坚持的原则，在英美法系和大陆法系的许多国家已得到了很好的运用。从罗马法探寻疑罪从无原则的渊源，发现有“嫌疑不得判处”、“有疑，为被告人之利益”等原则，是为疑罪从无原则的雏形。另外，从罗马法中还可探寻到无罪推定、正当诉讼程序和合理的证据制度、较完备的辩护制度、限制国家公权力等相关制度和原则以及保障人权和人道主义思想。罗马法启迪我们要贯彻落实疑罪从无原则，并有效确立无罪推定原则、辩护制度、人道主义思想等，努力使刑法理性回归，更加注重人权保障。 　　关键词：疑罪从无原则；西法渊源；罗马法；嫌疑不得判处 　　中图分类号：D908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1—5981（2012）03—0042—04 　　近十年来频频见诸报端的刑事错案，如云南杜培武故意杀人案、湖北余祥林故意杀人案、河北聂树斌强奸案、湖南滕兴善故意杀人案、河南赵作海故意杀人案等等，在司法处理上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没有坚持疑罪从无，相反适用了疑罪从有。这些刑事错案带给我们的教训是非常深刻的，理论界和司法实务界已经认识到坚持疑罪从无原则的重要性。然而，要想真正将疑罪从无原则落到实处，绝非易事。因此，更新理念，做好相关的理论研究与宣传教育工作，显得非常重要。试图通过对疑罪从无原则的追根溯源，来强化司法人员的认识，希冀在刑事司法中，坚持疑罪从无原则能成为司法人员的自觉行动。 　　一、疑罪从无原则的正确解读 　　疑罪从无原则是刑事法领域实现民主与法治必须坚持的一项重要原则。狭义上讲，疑罪从无仅指审判阶段对达不到刑事（有罪）证明标准的案件作元罪处理。广义上的疑罪从无则适用于从立案侦查、审查起诉到法院审判、执行的整个刑事诉讼过程。要求侦查机关、检察机关、审判机关对现有证据不足以证明犯罪嫌疑人、被告人有罪的案件，依法作出撤销案件、不批准逮捕、不起诉决定或者作出无罪的判决。但疑罪从无只是处理罪与非罪类疑罪的原则，而情节轻重、彼罪此罪、一罪数罪、停止形态类疑罪，则适用疑罪从宽的处理原则。疑罪从无和疑罪从宽都是处理疑罪案件时应坚持的原则，是有利于犯罪嫌疑人、被告人原则的具体体现，但它们各自的适用情形不同，且不可混用。 　　现代各国无论是英美法系国家还是大陆法系国家，都已在法律上或事实上确立了这项原则。英美法系国家的“有利被告人原则”和大陆法系国家的“疑问时有利于被告人”原则，即是很好的证明。英美法系国家一贯采取起诉便宜主义原则，通过检察官行使是否提起公诉的自由裁量权来排除大部分证据不足的案件或通过辩诉交易的方式来处理被告人有罪但证据不足的案件。即使检察机关将自认为犯罪嫌疑人有罪的案件起诉到法院，对存在合理怀疑的刑事案件，法院的无罪判决也将是必然的结果。因此他们的疑罪处理原则可用“有利于被告人”原则来概括。大陆法系国家亦采取“疑问时有利于被告人”原则来解决案件事实不明时法官如何裁判的问题，但仅限事实领域的疑问。如德国刑事法学界通说认为：“在对判决具有重要意义的事实尚存怀疑的情况下，应当作出有利于被告人的裁决。该原则被习惯法所承认。”疑问时有利于被告人的原则要求在证据迟疑不能决断、事实尚存怀疑的情况下只能作出无罪判决，即疑罪从无。而对于该定轻罪还是重罪的事实有疑问时，应选择一轻罪认定，即择一认定。 　　二、从罗马法文本探究疑罪从无原则的西法渊源 　　前述德国刑法学界通说所言的习惯法即指罗马法及其影响人们的行为并已成型的适法习惯。我国刑事法学界一般认为，大陆法系国家处理疑罪的原则最早源于古罗马法中的“有疑，为被告人之利益”。罗马法一般是指从公元前753年古罗马起源至公元565年查士丁尼一世统治结束的古罗马奴隶制时期的法律。从最初罗马建城时代开始，就已经有了一些犯罪与刑罚的规定，如后文提到的“敌对行为”最初即产生于王政时代的习惯法。但是，因《十二铜表法》是古罗马的第一部成文法，所以后人多从这部法典着手研究。它也是罗马刑法由习惯法向成文法过渡的标志，如其中第9表公法和包含了许多私犯规则的第8表私法。又如在《查士丁尼民法大全·学说汇纂》第47、48卷之关于私犯以及那些不是运用普通审判程序进行处罚的行为和关于公共犯罪的两卷“可怕的书”，它们并已形成一个统一的整体。“我们可以说，《学说汇纂》的这一体系在某种意义上塑造了我们当代的关于刑法以及与之有关的刑事程序的概念。”另外我们还需从包括私法在内的罗马法整个体系来追溯，才能更准确地探究疑罪从无原则的西法渊源。 　　（一）“嫌疑不得判处” 　　我们从罗马法文本探源，发现在《查士丁尼民法大全·学说汇纂》第48卷罗马刑事法卷中有记载，罗马法学家乌尔比安在《论总督的职责》（第七卷）中说，被尊为神的图拉真[特拉扬鲁斯]对裘里奥·弗隆拖批复道：在罪行的审理中不应该对缺席者进行判处。在他给阿西多·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