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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人的“人情法则”及其运行模式 　　［内容摘要］ 人情是个很本土化的社会心理概念，在日常生活中被人们频繁地使用着，它能有效地描述中国人在处理人际关系时的心理过程。本文系统探讨了中国人的人情观，以及人情在中国社会的运行模式。这些都将有助于我们更好地理解中国人的行为方式，把握中国人人际关系的脉络。 　　［关 键 词］ 人情；人际交往；运行模式。 　　［作者简介］ 高伟，陈俊，苏州大学教育学院应用心理学系2005级硕士研究生。 　　 　　人情是个很本土化的社会心理概念，在日常生活中被人们频繁地使用着，它能有效地描述中国人在处理人际关系时的心理过程。探讨中国人的人情观，有助于我们更好地理解中国人的行为方式，把握中国人人际关系的脉络。 　　 　　一、人情的概念界定 　　 　　简而言之，所谓的“人情”大多偏指人情的基本含义，即人与人之间的情面或情谊，这只是对人情范畴所做的一个初步界定和笼统说明。由于中国文化自身具有的一些特点以及中国人不同于西方的思维方式，在对本土化概念的定义时，就不能完全照搬西方的一些方法。翟学伟认为对本土化概念定义是不一定靠一个完整而准确的定义来完成，它在很大程度上是靠结合文化性和典型的故事来完成他们的定义的①。 　　1.现代汉语词典对人情的定义与解释。在现代汉语词典上，人情有以下几种解释：（1）人的感情，指的是人的七情六欲。（2）人之常情。（3）人心、世情。（4）情面、交情。（5）恩惠、情谊。（6）应酬、交际。（7）馈赠礼物。从这里我们可以看到人情是一个含义很丰富的概念，对其进行简单的概括的确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众多学者也都是从其性质入手来研究人情的。 　　2.黄光国对人情的理解。黄光国应用社会交换论的一些概念，将符号互动论的思路融进了自己的“人情与面子模型”。在他的研究中，人情可以概括为三方面的含义。首先，人情是指个人遭遇到各种不同的生活情境时，可能产生的情绪反应。其次，人情是指人与人进行社会交易时，可以用来馈赠对方的一种资源。第三，人情是指中国社会中人与人应该如何相处的社会规范②。 　　3.翟学伟对人情的理解。翟学伟认为人情、人伦、人缘共同构成了中国人的人际关系模式，其中人情是人际关系的核心。他认为人情是中国人际关系中包含血缘和伦理成分的交换行为。 　　中国人情的一大特征不仅仅是在认知和情感种偏向情感，而是把情建立在家的基础上，使人情中有了血缘的成分。随着社会的变迁，人情地交换行为也从感情为主的交换变为以物品为主的交换，结果造成中国人把血缘关系中的自家人转换为有心理认同的自家人，进而导致人情的形式化，而不再发自内心，仅仅是一种讲究客气与互惠的交换行为③。 　　4.冯友兰的人情观。认为中国人的人情和《论语》中的“忠恕”有直接的关系，并把人情看作是一种社会交换。他将忠恕原则与人情送礼相联系，认识到儒家思想的核心和中国日常应酬的结合，也就是“情”和“礼”在交换行为方面的结合，从而导致了中国人非常看重“送礼”和“讲人情”④。 　　5.杨威、陈福胜的人情世界。认为人情世界，若从人之自然情感这一角度来讲，即是指由传统日常生活世界中所生发出来的一种崇尚情感，并以重人情与重人伦为表现形态的伦理精神世界；若从情面、情谊的意义上来理解人情，此时的人情世界则意指在日常生活世界中，众多日常生活主体为了达到各自的目的，彼此间通过某种特定方式所进行的形形色色的人情交往的总汇⑤。 　　6.与理对应的人情。理所包含的含义往往是利益、是非、章程、真假、道理等。而情的含义大多是义、是和气、是非利等。两者虽然有一致的时候，但在西方社会里还是作为两个对立的词出现的。在中国文化里，情与理是种对应的关系，有时甚至理还包含在情中。说某人不近人情就是不同理，不近人情又往往比不同理要严重。中国虽有“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的说法，但是中国人固有的乡土情结很少离开生养他的地方，所以和谐的关系对他们是第一位重要的，要维持这种关系不是靠道理，而是靠人情。讲道理自然离不开辩论、争吵，而讲情理则省却了这一番麻烦，“清官难断家务事”就是讲的这个道理。 　　7.分析和讨论。综上所述，人情是一个中国本土的概念，它与西方社会心理学中的许多概念有类似之处，但是西方的概念是很难对“人情”进行有效地诠释的。 　　在西方，一个概念有着严格界定的内涵和外延，不同的概念在内涵和外延上都应该是相斥的。中国本土的概念在含义和关系上都具有很强的相容性和包容性。比如，“忠”和“孝”、“家”和“国”、“情”和“理”等概念之间没有形成对立关系，概念之间是相通的。这就是儒家为什么能将家庭中的孝顺顺利地推延到治国，或能从修身推到齐家，从齐家推到治国，从治国推到平天下的思维依据。西方是没有这种思维的，于是费正清只好把这种思维说成是连锁推论法⑥。因此，对人情的定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