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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法因果关系性质与认定之再探讨 　　【摘要】：因果关系是经验认识产物，相关讨论极易陷入哲学迷幛的窠臼。文章以因果关系是行为事实和价值评判的统一为立论基础，尝试作改进的努力：严格区分刑法因果关系和事实因果关系，提出双层的判断模式，并试图以特殊固有他因和真正偶然他因的划分来重新构造偶然性因果关系。 　　【关键词】：原因; 刑法因果关系; 条件说; 偶然性因果关系 　　中图分类号：D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6908(2008)0510062-01 　　 　　刑法因果关系问题涉及刑法学、哲学、证据学和司法鉴定等多个学科，内涵极其丰富。文章仅拟就几个问题加以展开，兹分论如下： 　　 　　一、刑法因果关系的基本范畴 　　 　　要研究刑法因果关系，明确其内涵和外延是首要的。所谓内涵，系指反映在实质概念中的对象的本质属性，亦称为含义；所谓外延，系指具有概念所反映的本质属性的对象类，亦称适用范围。[1]前者是本体论，后者是范畴论。依通说，刑法因果关系是指行为人的危害行为与危害结果之间的引起和被引起的关系。 　　 　　1. 原因 　　亚里士多德将原因分为四段：形式的，物质的，终极的和功效的。[2]罗马法上，原因是民法概念，为财产权取得之要件，使得相关的取得行为合法化，故常被称为正当原因[3]。 　　（1） 原因的一般涵义--区别于条件 　　凡惹起结果发生的条件，哲学皆以其为原因。[4]凡原因，相对结果的发生的原因力同等。日常生活中的原因和条件是无法严格区分的。事实上，无有利条件，不存在通过原因实现结果的可能性，二者在认识论上的层次并不一致。[5]条件无疑是特定结果发生的必要因素，但无积极的贡献，原因却常带有某种价值判断。 　　（2） 原因在刑法上的涵义 　　在英美法上，注重实务和经验的传统下产生了双层的原因模式，尽管近因说不断受到挑战，原因就是犯罪行为的结论却鲜有争议。大陆法的条件说，原因说，相当因果关系说和客观归责论等学说，无不将原因界定为实行行为。依通说，作为因果关系的原因是指危害社会的行为。合法、正当的无社会危害性的行为，即使其与结果之间存有联系，也不能认为具有刑法因果关系。[6]与我国刑法理论可以说同出一脉的俄罗斯刑法则使用反社会行为概念，二者在实质上是一致的。 　　有学者站在实务的立场对原因进行重新建构，将刑法因果关系的确定区分为认定犯罪的过程和追究行为人刑事责任的客观基础两个层次。[7]这和意大利刑法学中的自然因果关系说以及以此为基础发展起来的相当因果关系说，人类的因果关系说等理论类似。[8]私以为，该新提法将实务中的条件关系判断复杂化，不利于罪刑法定的实现。人为的割裂对犯罪整体的考察，于逻辑不合，并有哲学上机械主义倾向。又及，以犯罪行为取代危害社会的行为的概念，并无实质进步。。 　　 　　2. 结果 　　结果，原因一定条件下引发的后果。作为因果关系的结果，是为法律所要求的已经造成的有形的、可被具体测量确定的危害结果的现实结果说为通说。 　　 　　二、刑法因果关系的判断模式 　　 　　实务上，刑法中的因果关系可以分为两类：一是犯罪的因果关系（类似文章主张的刑法评价意义上的因果关系），系指作为犯罪构成的必要条件和有关量刑的因果关系；一是非犯罪的因果关系，系指我国刑法第16条规定的情况，行为人不是出自故意或过失，而是由于不能抗拒或预见的原因所引起，并使行为在客观上造成了损害结果。私以为，司法实务中的刑法因果关系判断，应从以下两个层次来进行： 　　 　　1. 条件关系的判断 　　自然意义、事实意义的因果关系，亦即条件关系是判断的首要步骤。根据条件关系的判断公式，如果没有行为人的行为，仍然会导致案件的危害结果的发生，则可以排除行为与结果的因果关系。 　　 　　2. 刑法因果关系的确认 　　条件关系只是事实意义上的，带有绝对意味的因果关系，尚不足以确立客观归责的基础，还必须根据归责可能性判断来确认刑法因果关系的存在。行为人是否侵犯刑法保护的法益，是否造成刑法所禁止的危险是归责可能性的判断基准。 　　有学者认为，在诸如受害人属于特异体质等特别情况下，应当首先确认刑法因果关系的存在，然后在讨论罪过时再予以阻却，不成立犯罪。个人觉得不妥。首先，如此做法将因果关系的判断绝对化，过分强调其客观性，导致刑法因果关系与一般因果关系的混同。刑法因果关系的的特殊性得不到体现，而且，在我国刑法理论上，还会造成偶然性与必然性因果关系的悖论和两难困局。其次，我国的主客观相统一的犯罪构成，并不是孤立的片面构成，它和大陆法上递进式犯罪构成是不同的。所谓主客观相统一，就是说各个要件是相辅相成的，它的体系是交叉的网络，考察犯罪的成立是一个整体的考察过程。再次，我们不能否认因果关系的经验认识性，如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