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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一波三折 挂了姜半枝的电话，方志总觉得她情绪有点不对，可他来不及细想。事情那么多，都要他一点点安排，现在抢硅就要争分夺秒，哪里还有时间关心女友的小情绪呢？更何况，他了解姜半枝，她表面看起来淡淡的，却是个有主见的。她既然没说，那就没什么事。 方志摆摆头，把思绪驱逐脑后，又打电话给妹夫王晓东，他对附近村里的情况比较了解，方志让他今晚务必找一个能够堆放硅料的大一些的场地，要求距离水源近，场地宽敞平整。小老板们的小打小闹不是方志的目标，他看准的是一整座硅山。他需要一个场地将这些硅料变废为宝，变成他方志家的财宝。 王晓东是个机灵人儿，不一会儿就联系到了山下邻村河边的一个已经废弃了的养猪场。四川是个养猪大省，这几年养殖产业升级，大企业规模化养猪使得一些私人的小猪场纷纷关了门，王晓东的一远方亲戚就属于这批不幸的养猪专业户，听说有钱拿，马上就把猪场大门打开。 方志又打了个电话给爸爸方意坤，让爸爸来帮忙，因为这些硅料需要日夜不停的筛选、清洗，猪场里需要有人盯着。方意坤这才知道，儿子早就回来了，却没有回家。方意坤不懂方志正在做的事情，正要问，方志打断他，说：“来不及了，你赶紧过来，来了再说。” 短短2小时，挖硅大计有条不紊安排妥当。方志又跑到山上捡了一口袋硅料，河边简单清洗了一下，借了妹夫王晓东的摩托车，就带着这一袋硅料到县城去了。他找了一家快递公司，把这一口袋硅料发给了远在苏州的赵哲成。并给赵哲成打了个电话：“哲成，我已经把样品给你发过去了，你拿到样品马上去找买家，越快越好！“ 做完这一切，方志才喘了一口气，这时候才感觉到肚子有些饿了。在县城简单吃了一碗面，又去联系挖掘机，直到天黑才忙活完。 方宁打来电话：”哥，你咋还没回来，我和晓东等你吃饭呢！“ 方志这才想起白天答应了方宁，忙解释道：”白天太忙，今晚回不来了，你让晓东赶快出来，我过来找他，他带我去猪场看看“ 接到王晓东已经是晚上10点，两个人骑着摩托车到了猪场，猪场才废弃几个月，还算整洁，地盘也宽敞，最让方志满意的是旁边就有一条河，方志想着未来几天这里就是他的梦工厂了，他要在这里建立一条“废硅料清洗“的生产线，让这些硅料全部变成黄金，就忍不住想要哈哈大笑。他想立刻就去挖硅，想到奶茶店没转让出去，手里的钱远远不够，就怕打草惊蛇，给别的老板提了醒，只好按耐着什么都没做，在猪场的办公室将就着躺了一夜。这一天实在是太累了，马不停蹄，方志刚躺下，就睡着了。 而这个时候，远在苏州的姜半枝正拉着许攸宁，在大学路附近方圆两公里内贴转让告示。 许攸宁说：“方志转的太急，明天就要钱，能转出去吗？” “我也不知道。不过方志说了，店位置好，转让费只是正常价的四分之三，做奶茶的设备还白送，我想问题不大的。” 果不其然，第二天一早，姜半枝的闹钟还没响，电话就响了好几拨，都是想要来看门面的。姜半枝刚赶到奶茶店，就看见七八个人焦急地等在门口，想要和她谈一谈。简单聊几句，大家诚意都很足。 姜半枝找了个借口溜出去，悄悄打给方志，问：“太多人想要咱们的店了，要不要坐地起价？” 方志沉吟了一下：“就按我说的价格转，去告诉他们，谁先把钱带来，店就是谁的，让他们抓紧时间。” 不到中午，转让手续就都办妥了。拿了钱，姜半枝不敢耽搁，急匆匆跑去银行，把所有的钱都转给了方志，而此刻，方志正在县城门口的银行焦急的等待着。 事先联系好的挖掘机、四十多名工人、五辆大卡车前后陆续向山下集合。方意坤在猪场接应，给大家准备了丰盛的吃食，确保整夜劳动不脱线。 天刚擦黑，方志就把所有的司机都叫过来，一脸严肃说：“今天晚上每人一包烟，另外再加100块钱，听我指挥行事。“ 司机们一听，每人一包玉溪，还有钱，裂开嘴笑着说：”都听老板的。“ 方志清了清嗓子，指挥若定：”今天所有车辆进场以后，都必须把大灯关掉，遇到人盘问，就说是环卫局安排过来紧急突击三创工作的，挖掘机不能停，货车卸货以后，要马上赶回来，今天晚上能把这堆垃圾清理完，额外还有奖励。“ 司机们议论纷纷：“还第一次看到政府工程这么大方。” 王晓东放哨，方志自己亲自指挥挖掘机工作，一边挖一边催促着货车赶紧往回运。10多个工人拼命装，不一会儿一卡车装满拉去猪场，又开始装运新的卡车，挖掘机在山上一刻不停地工作，直到后半夜。 天透亮了，垃圾山就真的矮了好大一截，里面百分之九十的废硅料被方志搬回了家，姓了“方”。 看着那一车车废硅料被运走，就像看到一沓沓人民币长着腿，朝方志奔涌而来。方志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心说： “垃圾堆，你真是我的福地！” 电话突然响起，是负责放哨的王晓东。王晓东说：“不好了哥，这边过来了一群人，说是厂里的。拿着棍子，凶神恶煞地往山上赶来。” “可能昨晚我们动作太大了，有人发现了。” “那咋办啊，你那边完事儿了吗？” 方志嘿嘿一笑：“晓东，没事儿，工人车辆已经撤了。别让他们注意到你，你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