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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文学中情色因素伦理分析 　　［内容摘要］ 奥地利精神分析学派奠基人弗洛伊德潜意识、幻想、白日梦等术语是文学作品中情色问题分析的理论基础，分析文学与情色问题的关系，可以从精神分析学中借鉴理论。文学作品暴露作家无意识动机、受压抑的情感、未能实现的梦，同时也为阅读者作了一个梦。劳伦斯、波德莱尔、乔伊斯这些文学的情色描写高手以他们的作品为我们显示了情色对于个人存在和生活的重要性，是生活中必不可少的组成部分，因而情、色成为文学世界构成的要素。 　　［关 键 词］ 弗洛伊德；无意识；情色；幻想。 　　［作者简介］ 成海鹰，长沙理工大学文法学院副教授，硕士研究生导师，中南大学伦理学在读博士，主要从事应用伦理学研究。 　　 　　一、精神分析的无意识理论 　　 　　在《精神分析引论》这部代表作中，奥地利精神分析学派奠基人弗洛伊德假定人的心灵有两个组成部分：意识与无意识。弗洛伊德最惊世骇俗的理论就是他的无意识论。他认为，无意识是性本能、欲望和情感存在的地方，它们被意识认为是不可接受的，它们必然不断被抵制、驱逐到无意识中去。然而本能不断寻求满足与发泄，它们最终必须找到某种表现的形式，不管是间接的还的扭曲的。 　　当然他的心理学也可以如此理解其构成： 　　在这种划分的基础上，他宣布了两条基本命题：精神分析的第一个令人不快的命题是：心理过程主要是潜意识的，至于意识的心理过程则仅仅是整个心灵的分离的部分和动作。心灵包含感情、思想、欲望等作用，而通常思想和欲望是潜意识的。第二个命题也是精神分析的创见之一，认为性的冲动，广义的和狭义的都是神经病和精神病的重要起因，这是前人所没有意识到的。更有甚者，我们认为这些性的冲动，对人类心灵最高文化的、艺术的和社会的成就做出了最大的贡献①。弗洛伊德正是以他的这些理论分析了文学创作、文学欣赏和潜意识（也就是无意识）的关系，理解弗洛伊德的文学观念，幻想是一个重要的概念，他把幻想分为两大类，野心欲望和性欲的愿望，作家创作、读者阅读隐秘的心理动机都是对这两种愿望的满足。 　　作家以极大的热情创造一个幻想的世界，读者选择满足自己心意、愿望的作品阅读，这些想象活动，弗洛伊德有时称为幻想，有时则称为空中楼阁，或白日梦。在《创作家与白日梦》中，他说：“一篇作品就像一场白日梦，是幼年时曾做过的游戏的继续，也是它的替代物。”②弗洛伊德的潜意识、幻想、白日梦等术语是文学作品中情色问题分析的理论基础，美国学者莫德尔称：“这种无意识，在很大程度上就是我们现在或者往日的色情幻想。既然‘无意识’和‘色情’几乎是同义词，那么任何严肃的文学研究，只要涉及到无意识就必须坦率地面对色情问题。”③ 　　“色情”在学术界和社会舆论中都是一个声名狼藉的词，也许用“情色”取而代之能弱化人们的道德反感。分析文学与情色问题的关系，可以从精神分析学中借鉴理论，同时也因为文学史的大量材料为这一研究提供了丰富的内容。 　　麦金太尔认为所有门类的科学中都有四种组成要素：（1）材料和事实；（2）一套基于事实之上，并且方法论反思所提供的统一的综合性概念；（3）有一套切实可行的方法，通过这套方法，我们在理论的发掘中从事实到统一的概念并在解释和确认我们理论的工作中从这些概念回到事实；（4）在用概念去详细说明更为基本的法则时，有一种连续的进步④。 　　文学与情色问题研究无疑可以归为文学伦理的考察对象和内容之一，它的材料和事实可以由具体的文学作品提供，对作品的分析使我们看到，无论在什么时代，在文学的虚构、想象的世界中，情色问题决定了作品的命运、声誉以及读者对它的感情和评价。 　　 　　二、叙事中的情色 　　 　　文学作品暴露出作家的无意识动机、受压抑的情感、未能实现的梦，读者阅读所获得的用霍兰德的话来说是：“事实上，文学作品为我们做了个梦。它体现并在我们内心唤起了一种中心幻想；然后它驾驭并控制那一幻想。”⑤这种驾驭和控制霍兰德称为防御机制，它带给阅读者的快感是微妙的。文学自身充满纵情狂欢的因素，譬如超我、自我在有限的时间内对一切禁忌的蔑视，对一切可能的体验，“失去”“错位”诸如此类的主题，伊格尔顿对阅读心理有精到的见解，他说：“如果一切事物都处于合适的位置，那就根本无故事可讲。”⑥弗洛伊德在《超越快乐原则》中提到有一次看到他孙子在童车里玩，小家伙把一个玩具扔出童车，惊叫“跑啦”，然后又用一根绳子把它拽回来喊道：“回这儿来！”这是个著名的“失而复得”的游戏。失去是痛苦的，但也令人兴奋，不过要确定回得来，像《查特莱夫人的情人》中来自中产阶级家庭的康斯坦丝后为成为克利福德的夫人，居然与家中仆人猎场守护人梅勒斯发展一段为世难容的恋情。在等级森严、看重门第、血统，20世纪初的英国传统社会，康斯坦丝的叛逆、悖离一方面包容着一个女子对于一段完全没有现实土壤的情爱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