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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格斯晚年关于法相对独立性思想探析 　　[内容摘要]恩格斯晚年在其著名的历史唯物主义通信中详尽阐明了法的相对独立性思想。恩格斯的阐述对于历史唯物主义法律观的完善做出了新的重要贡献。学习恩格斯晚年的法律思想不仅可以澄清思想理论认识，而且对于指导当前社会主义社会建设具有重要意义。 　　[关键词]法的相对独立性；马克思主义法律观；能动作用 　　[作者简介]褚江丽，河北师范大学法政学院副教授，主要从事马克思主义中国化 　　问题及宪法学和行政法学研究 　　法对经济基础的相对独立性是历史唯物主义法律观的一贯主张。但是，法怎样作用于社会的经济基础，法的相对独立性具体表现在哪些方面，则是恩格斯晚年在其著名的历史唯物主义通信中详尽阐明的。 　　 　　一、法的相对独立性思想的提出 　　 　　恩格斯晚年，世界历史开始进入帝国主义发展阶段，有组织的工人运动蓬勃发展，社会主义政党基本上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但是，机会主义也开始在当时最有影响的德国社会民主党中抬头。上述历史条件决定了恩格斯晚年主要担负的历史使命是捍卫、完善和发展马克思主义。包括法在内的意识形态相对独立思想的阐述，正是完成这一神圣使命的需要①。 　　1．这一思想的阐述是为批驳历史唯心主义者对马克思主义的肆意歪曲。19世纪90年代，德国唯心主义盛行。以莱比锡大学教授保尔?巴尔特为首的历史唯心主义者，将马克思的唯物史观歪曲为“经济决定论”，认为马克思主张生产力是历史过程的决定因素，就是否定法等上层建筑的能动作用。他们断言，马克思、恩格斯从来不曾提出国家和法以及其他意识形态对经济的反作用，极力抹杀这些上层建筑对社会发展所具有的影响。当时德国党内一些青年党员对唯物史观的实质缺乏科学认识，他们机械地搬用马克思主义，把它当作标签、套语和现成的公式，并按照它来剪裁各种历史事实，从而导致丁马克思主义的庸俗化。为了捍卫马克思主义、批驳机会主义者的歪曲、教育德国的青年党员，恩格斯在晚年的书信中，全面阐述了以国家和法为中心的上层建筑对经济乃至整个社会历史的重要影响。恩格斯在致约?布洛赫的信中写到：“根据唯物史观，历史过程中的决定性因素归根到底是现实生活的生产和再生产。无论马克思或我都从来没有肯定过比这更多的东西。如果有人在这里加以歪曲，说经济因素是唯一决定性因素，那么他就是把这个命题变成毫无内容的、抽象的、荒诞无稽的空话。经济状况是基础，但是对历史斗争的进程发生影响并且在许多情况下主要是决定这一斗争的形式的，还有上层建筑的各种因素。” 　　2．这一思想是恩格斯为弥补以往对法等上层建筑重视不够的缺陷。在唯物史观创立初期，资产阶级学家经常割裂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的关系，把法等上层建筑看成是独立的内在之物。为了反对这一倾向，马克思、恩格斯更多地强调经济起决定作用的一面。这样做在当时是必要的，但是对于唯物主义体系来说，就造成了理论上的不够完善、不够严密，从而留下了可趁之机。于是恩格斯对这一唯物主义原理进行补充和完善。1893年7月14日恩格斯在致弗?梅林的信中指出：“我们最初是把重点放在从作为基础的经济事实中探索出政治观念、法权观念和其他思想观念以及由这些观念所制约的行动，而当时是应当这样做的。但是我们这样做的时候为了内容而忽略了形式方面，即这些观念是由什么样的方式和方法产生的。这就给了敌人以称心的理由来进行曲解和歪曲。”②恩格斯晚年通过对历史唯物主义形成和演变历程的深刻反思，检讨了自己在这个“被忽略的”的问题上的责任：“这一点在马克思和我的著作中通常也强调的不够，在这方面我们两人都有同样的过错。”③ 　　3．这一思想的阐述是发展和完善马克思主义法律观的需要。恩格斯指出：“马克思的整个世界观不是教义，而是方法。它提供的不是现成的教条，而是进一步研究的出发点和供这种研究使用的方法。”它所包含的法发展规律性的基本原理是稳定的，但也需要通过总结新的实践经验而加以充实。恩格斯在法的相对独立性原理中所阐明的法对经济基础的反作用、法的自身发展规律性等问题，恰恰说明构成马克思主义法学核心和理论源头的马克思法律观具有旺盛的理论生命力。 　　 　　二、法对经济及其他上层建筑的相对独立性 　　 　　晚年恩格斯在《致符?博尔吉乌斯的信》中指出：上层建筑领域中的政治、法律、哲学、宗教、文学、艺术等社会意识形式的发展是以经济发展为基础的，但是，他们又都互相影响并对经济基础发生影响。这一原理实际上揭示了法的外部关系，即法与经济及其他上层建筑的关系问题。 　　1．法对经济运动具有能动的反作用。恩格斯用大量的事实证实了法律对经济关系的反作用，并认为这种反作用能在某种程度内改变经济关系。(1)法是经济运动的表现。如果一种生产方式持续一个时期，那么，它最后就会被文明的法律加以神圣化。因此，法不仅必须适应于总的经济状况，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