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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伦理学批评实践可能空间 　　自2004年5月在江西南昌“回顾与展望：中国的英美文学研究”全国学术研讨会聂珍钊教授在其主题发言中倡导文学伦理学批评方法以来，这种文学批评的方法在学界得到热烈反响，并以其独特的批评视角与创新性受到广泛关注。文学伦理学批评是针对近年来一些人在文学批评特别是外国文学批评中出现的不重文本、不批评文学、不研究文学问题，“割裂了批评与文学的内在联系，存在着理论自恋（theoretical complex）、命题自恋（preordained theme complex）、术语自恋（term complex）的严重倾向”（聂珍钊 9）而提出的，因此它既是对当下文学批评中唯“理论”、“主义”的一种矫正，也为广大学者解读文学提供了一种全新的方法。 　　聂珍钊教授在“文学伦理学批评：文学批评方法新探索” ①中，对我国文学批评理论与方法进行了历史性的回顾，指出了当前文学批评的缺憾，比较全面地讨论了作为方法论的文学伦理学批评的理论基础、批评的对象和内容，主要以古希腊、罗马的文学作品为例，说明文学伦理学批评方法对文学批评与文学研究的意义与可能。此后，他又陆续撰写了如“作为方法论的文学伦理学批评”、“关于文学伦理学批评”等文章，进一步深入阐述了文学伦理学批评的意义和研究路径，认为文学伦理学批评不仅具有理论价值，而且对于文学批评也具有实际意义。他还认为文学伦理学批评方法也适合当前中国文学批评（特别是外国文学批评与研究）的需要。 　　为了推动文学伦理学批评方法的进一步发展，2005年11月，《外国文学研究》编辑部与有关高校联合在武汉主办了“文学伦理学批评：文学研究方法新探讨”全国学术研讨会。作为这一会议的学术成果，由聂珍钊、邹建军教授共同编选的论文集《文学伦理学批评：文学研究方法新探讨》已经出版（武汉：华中师范大学出版社，2006年8月）。笔者认为它的出版对于文学伦理学批评方法的理论探讨与批评实践，都具有重要的意义。这本会议论文集有以下显著特点： 　　一、关注各种文体，并分文体而进行醒目的编排。在文学伦理学批评主题下，论文作者就“文学伦理学批评方法与外国经典作品解读”、“文学存在的价值判断与伦理批评”、“文学批评的道德责任”、“文学伦理学批评方法同其它批评方法的融合”等方面的问题进行论述。本书采用按不同文学种类和体裁进行编选，即小说（经典小说、现代小说）的伦理学阐释、诗歌的伦理学阐释、戏剧的伦理学阐释等独立编成专栏。这样的编排方式让读者读来一目了然，运用文学伦理学批评方法批评同一文学体裁，也更能够显示出其共同特点及研究思路。小说作为最典型的叙事作品，人物、情节、环境是其不可缺少的三个要素，在运用文学伦理学批评进行解读时，作者可以通过小说的人物来分析作品中包含的伦理道德主题，也可以通过环境来剖析作者的道德倾向，并分析作品本身所具有的伦理内涵；作为具有鲜明审美特性的戏剧，矛盾冲突可以见出道德观念的嬗变与对抗，而借助戏剧的语言则能显出剧中人物的伦理与理想追求；而作为表现强烈情感和含有丰富想象的诗歌，则可说是作者伦理观的一种含蓄表达。用文学伦理学的批评方法解读不同文体的文学作品，则可以见出这一批评方法的确具有广泛的运用价值。 　　二、注重学理溯源与理论探讨。王忠祥教授认为文学伦理学批评的讨论需要向纵深扩展，在 “对话”甚至争议中可以求同存异，也可以“和而不同”，无论认同抑或分歧都须经历“问题意识”的考验，都可以经过“再思考”而有所超越，“其目的在于使文学伦理学批评在本体伦理学、方法论运用方面更为完善”（11） ②。我认为王老先生此话可作为我们研究文学伦理学批评方法（理论与实践）的基本指导思想。聂珍钊教授首次提出“文学源于伦理的需要”这一崭新命题，将文学伦理学批评延伸到文学起源的探讨方面，弥补了文学起源于生产劳动、起源于摹仿、起源于游戏的种种文学起源说的不足。同时，他还详细分析了文学伦理学批评与道德批评的异同，认为这二者的研究对象虽然都是文学作品中的道德现象，但它们运用的方法、研究的企图和目的以及可能的结果是不同的。陆耀东教授就文学伦理学批评的地位、作用、准则提出了自己的见解。他认为提出“文学伦理学批评的对象和内容”，“可以说是第一次如此全面、系统、周密地思考的结晶，令人钦佩”（25）。而就其局限性，陆老先生认为徐志摩的诗“沙扬娜拉”是一首特美的诗，“除了它的形式美以外很难从文学伦理学角度给予很多肯定”（28）。邹建军教授认为文学伦理学批评方法具有独立存在的价值，同时“它本身基本上不具有排斥性，因而具有一种十分难得的兼容性品格”（邹建军 9）。它不仅不排除其他的文学批评方法，相反，它还具有和诸如社会批评方法、心理学批评方法、女性主义批评方法相结合的特性，同时，它还为文学研究与文学理论研究提供了多种可能性。对于文学伦理学批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