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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谈朱光潜直觉说 　　摘 要：意大利美学家克罗齐对中国的美学有着很大的影响，主要表现在朱光潜先生的美学观点中，朱光潜对克罗齐美学的吸收有着一个转变的过程，早年的接受到后来的吸收中有自己的批判。本文主要从直觉的涵义、直觉即表现问题、直觉与艺术表达及艺术形式这几个方面来阐释。 　　关键词：文艺心理学；克罗齐美学；直觉；表现 　　 　　“直觉说”是朱光潜前期美学思想的理论基石。《文艺心理学》20余万言，涉猎美学和文艺理论中许多重要问题，其核心是对“美感经验”的分析。他认为所谓美感经验，“就是我们在欣赏自然美或艺术美时的心理活动”，这种心理活动最基本的特点，就是意大利美学家克罗齐所说的“形象的直觉”。朱光潜正是在对“形象的直觉”的探讨中，确立了自己前期美学思想的立足点和出发点。 　　 　　1　关于直觉的涵义 　　在《文艺心理学》里，朱光潜把克罗齐关于直觉和名理认识方式的分别作为审美经验和其他知识的区别，所以直觉在他的美学中十分重要。他根据西方文字源把美感的和直觉的等同，认为对美感经验的研究就是对直觉过程的研究，甚至建议把美学译为直觉学。朱光潜坚持在美感经验中，无论对象是艺术品或者大自然，只要一件事物使你觉得美，它一定能在你心中呈现出具体境界，或者新鲜的图画，而这种境界或图画必定霎时霸占住你的意识全部，使你聚精会神地观赏它，领略它，把其他一切事物都暂时忘去，这就叫形象的直觉，形象是直觉的对象，属于物，直觉是心知物陈活动，属于我，心接物是直觉，物所以呈现于心者只是形象。从直觉是形象霎时占满意识，形象的具体新鲜，直觉是心灵的活动，直觉与名理的分别这几点看，他都和克罗齐一致，但同时我们也应该看到尽管朱光潜阐述的是克罗齐的理论，但决非对克罗齐思想的简单译述和介绍，而是结合中国人的审美心理实践进行中国化的解说。朱光潜说：“‘用志不分，乃凝于神。’美感经验就是凝神的境界。在凝神的境界中，我们不但忘去欣赏对象以外的世界，并且忘记我们自己的存在。我们在上文把美感经验中的我和物分开来说，只是为解释便当起见，其实美感经验的特征就在物我两忘……物我两忘的结果就是物我同一”。朱光潜还别具心地用欣赏古松来说明形象直觉的特征，一下子拉近了西方理论和中国读者的距离，让人感到亲切和易于接受。他用绝大多数中国入耳熟能详的“万物静观皆自得，四时佳兴与时同”，来说明美感经验发生时的心理活动状态，既贴切生动，又富有艺术韵味，让人一读便心领神会。 　　 　　2　直觉即表现问题 　　 　　克罗齐认为，直觉是最基层的知解活动，它对无形式的物质的感触加以综合，予以形式，使它现为可观照的意象，于是那感触便算得到了表现，而心灵便得到了个别事物形象的知识，这种直觉就是艺术。这里所谓“形式”是指事物呈现于意识的任何形状，比如说，我们可以意识到一点绿色的形状，一片绿叶的形状和一株绿树的形状。 　　朱光潜认为克罗齐的错误在他以为这形状就是艺术的“形式”就不免把两个东西混 　　而为一。照这样说，我们心中起事物形状的意识而对那事物不加以判别时，所用的都是直觉，所得的都是艺术作品，直觉有是艺术的，有不是艺术的。但是，克罗齐似一方面说一切直觉无别，都是表现，都是艺术；一方而又说艺术的想象与幻想和幻觉不同。这就自相矛盾了。造成这种自相矛盾与“表现”，这一概念有关。 　　依克罗齐的看法，一方面几是震撼或刺激心灵而尚未成“觉”的东西(诸如，“感受”、“感触”、“印象”或“形式物质”)便是表现，一方而又直觉是“抒情的表现”(诸如“恐怖”、“愁苦”等)。这就意味着一个毫不动情的事物以成为克罗齐所谓的“印象”或“感触”，可以在心灵中“现”为意象，他把这“现”看成“表现”；一个本已经“感触”起来的“情绪”(恐怖、愁苦等)却另是一回事，它不只是“感触”而是很明显的“感觉”。朱光潜认为这显然是一种离奇的混淆。由感触到直觉(由一片绿色的刺激生绿叶形状的知觉)，只经过一步活动；由情绪到表现(山感觉到欢爱的情绪到用“关关雎鸠”那意象来表现它)却经过两步活动：首先直觉到情绪，其次直觉到表现那情绪的意象。从此可知艺术直觉与一般知觉有别。 　　艺术的直觉可称为表现，一般知觉也称为表现就未免勉强。克罗齐似乎没认清这个分别。在这里值得指出的是，朱光潜对“一般知觉”与“艺术直觉”的区分，已朦胧地道出了艺术创作过程的奥秘。遗憾的是，他没有看到在他的两步论中，即情绪到表现的“情绪”亦是对客观事物的感触所引起的。因此，不能割裂“感觉”阶段的成果与对审美对象进行美感活动的过程。由于他的早期美学受克罗齐割裂形象思维与抽象思维的影响，就扼杀了自己处于萌芽阶段的朴素唯物主义创作过程论。不过，他的后期美学中的“物甲”“物乙”说刚好就催生了当年的这一萌芽，使它成为审美过程论中最有价值的理论形态。 　　 　　3　直觉与艺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