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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占有与所有关系对传统所有制理论思考 　　内容提要 本文在传统所有制理论框架下，从较为抽象的层次上讨论占有与所有之间的关系，认为以人或主体的需要和客观对象的自然稀缺性为存在条件的占有具有双重属性，从而是所有者关系体系中最基本的关系，是物质生产力直接作用的对象。所有则是以占有事实为存在前提，它是社会法权关系的产物，是占有关系本质属性即排他性、独占性的独立的外化形式，受到各种社会因素的作用和影响，并处在所有制关系体系中较为表象的层次上。两者之间的关系并不像通常所理解的那样，是一种决定与被决定的单向线性关系。 　　关键词 传统所有制理论 占有 所有 自然稀缺性 经济稀缺性 　　作者陈其林，厦门大学经济研究所教授、经济学博士。 　　 　　一 　　 　　传统所有制理论认为，所有、占有、支配、使用是构成所有制关系体系的四个基本要素。所有反映的是客体与主体间的归属或主体对客体的领有关系，占有指的是主体在事实上掌握、控制或管理客体的关系，支配是主体对客体如何安排、处理和使用作出决定的关系，使用是指主体改变或消费客体的关系。所有关系的性质决定了占有、支配、使用以及各关系主体之间经济利益关系的性质。在权利关系层面上，占有、支配、使用构成经营权，与所有权相对应。同样地，所有权的性质决定了经营权内部各项权利间的不同分割或组合，或者后者的不同组合与分割现实地体现了所有权的性质；从动态的角度看，所有制关系的演变取决于生产力发展的水平，从而狭义的所有关系的性质也是由生产力的发展水平决定的。概而言之，无论是从静态还是动态的角度，在人类社会的所有制关系体系中，所有关系是最基本的关系，它与其他要素之间是一种单向的线性决定关系，即所有关系决定了占有、支配、使用等关系的性质，生产力的发展水平决定了狭义的所有关系乃至所有制关系的性质。 　　本文在既有的传统理论框架中讨论如下问题：所有与占有之间是否是一种简单的决定与被决定的关系？为了不使所讨论的问题发生歧义，本文首先给出占有的定义。按照于光远先生的解释，经济学意义上的占有，指的是人或主体同对象（亦称客体）即某个主体同某个对象之间的一种关系：对象处在主体意志的专有领域之内。不但这个主体的意志可以作用于这个对象，而且存在着一种排他性或垄断性--排除另一个主体意志作用于这个对象。支配，是占有在行动上的表现；使用，则是主体支配所占有对象的一种方式①。依据这个定义，我们把占有看作是所有制关系体系中最基本的关系。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相对于所有关系而言，占有具有双重的属性即物的或自然属性和社会属性。占有首先是主体的一种客观的、实在的经济行为。马克思写道：实际的占有，从一开始就不是发生在对这些条件的想象的关系中，而是发生在对这些条件的能动的、现实的关系中，也就是把这些条件变为自己的主体的活动条件②。离开物即对象，占有只能是虚幻的、难以想象的。产生占有的最根本的原因可以归纳为两个方面：其一，人或主体的需要；其二，对象或客体具有某种稀缺性。人类活动从一开始就同需要联系在一起，甚至可以说人类活动的全部历史都是由需要直接引起和发动的。马克思就是把人类的需要看作是一切历史的第一个前提。而在客观对象具有稀缺性的条件下，占有即主体使一定数量、一定种类的对象或客体处在自己意志的专有领域之内，使客观对象具有排他性，则是人或主体进行物质生产、满足需要的必要前提和必需的行为。所谓占有关系的物的或自然属性，指的是在主体对客观对象的这种相对稳定的、实际的纵向隶属关系中，客观对象的自然属性对占有关系或占有方式产生的直接或间接的作用和影响，具体表现为： 　　（1）占有是人类的一种具体的、实在的经济行为，占有关系的客观实在性来源于人类社会物质生产过程的客观实在性；（2）占有行为能否发生，与客观对象的稀缺性程度以及是否具备必需的技术手段密切相关。如果某种客观对象天然不具有稀缺性，就不会成为占有对象，而往往被当作天然的社会财富。相反的情形是，某种客观对象已经具有了稀缺性，但由于不具备某种必要的技术手段，对该客观对象的占有或者不能实现，或者因为替代手段的不完备而使得该占有关系的排他性不完整。值得注意的是，随着人类社会生产在广度和深度上的不断发展，人类的需要在范围和层次上的不断递进和扩展以及世界人口规模的急剧扩张，被占有对象的范围和层次也在发生着剧烈的变化，几乎所有的客观对象都具有了实在的或潜在的稀缺性，成为占有的对象。即使过去那些被人们当作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天然财富，比如空气和水，也具有了某种稀缺性，成为被占有的对象。只是因为技术手段的欠缺或不完备，对这类对象的占有是通过曲折的或扭曲的方式表现出来；（3）客观对象的自然属性对占有方式的产生与构成以及占有主体间的利益关系往往会产生直接的作用。比如，由于土地不仅是人类得以生存的初始条件和进行生产的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