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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探究概念在杜威哲学中重要地位 　　摘要：“探究”是杜威思想中的一个核心概念，可以看作是杜威思想的核心方法论，用探究概念来建构杜威的思想体系，可以把杜威在形而上学、语言哲学、知识论、逻辑思想等相邻领域的理论整合起来，这样能够比较全面地展现杜威在这方面的思想全貌。杜威的“真理观”、“发生学方法”、“经验自然主义”、“工具主义”、“操作主义”等也可以纳入到这体系之中来进行探讨。 　　关键词：杜威；探究；实用主义；语言哲学；形而上学 　　中图分类号：B712.5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6-723X(2009)01-0009-05 　　 　　在对杜威哲学的研究之中，形成了多个分散的主题，例如“杜威的真理观”、“杜威的发生学方法”、“杜威的经验自然主义”、“杜威的工具主义和操作主义”等等，但是这些主题之间的联系并不是那么的紧密。而杜威的哲学实际上是一个统一的整体，但是学界除了用“实用主义”这样的笼统范畴之外，很难把杜威在形而上学、语言哲学、知识论、逻辑思想和探究理论方面的思想整合起来，为了解决这些问题，本文准备用杜威哲学思想中的一个核心概念“探究”，来把杜威这些领域的思想进行系统化的阐述，并且详细讨论杜威的探究理论。 　　 　　一、探究理论的实用主义背景 　　 　　杜威的探究理论是在他的实用主义哲学观点下提出的，要阐明杜威的探究概念，首先需要阐明杜威更大的哲学背景，这主要涉及杜威的经验自然主义和工具主义的真理观。杜威把他的经验观称之为“经验的自然主义”或“自然主义的经验论”。他的经验自然主义超越了精神和物质、主体和客体、经验和自然的二元论，通过确立“经验和自然的连续”，把存在看成是一个“统一的经验整体”，并且把这种统一的经验整体作为哲学的出发点。杜威的经验自然主义具有以下一些特点。第一，知与行的合一。英国经验主义者把感觉经验看作是被动接受的东西，是主体对于客体的感知。而杜威认为经验是主体与对象或有机体与环境之间交互作用的一种活动，经验不仅要接受自然而且也要改变自然环境，经验就是有机体对于自然环境的所做、所感。第二，经验的整体性。既然经验是有机体和环境之间相互作用的一种活动，因此在杜威看来，有机体和环境、主体和对象、经验和自然被看成是统一的经验整体。也就是说，正是经验、活动或实践使主体和对象、经验和自然连成了一个不可分割的统一整体。杜威提出“原始经验”的概念，在原始经验的状态下，人与环境是混沌不分的，活动就是一切，只有在反省的基础上，才分裂为精神与物质、主体与客体、经验与自然，而传统哲学把这种次生的对立看作是哲学的预设。第三，经验的流动性与发展性。杜威反对传统的原子论的经验主义观，英国经验主义者把经验看作是感觉材料或者感觉片断，而且是确定的。而杜威认为经验不是固定不变的，而是不断的变化和流动，人类当前的经验还与人类过去积累的知识密切关联，而且指向未来之物。第四，经验与思想的统一。传统哲学认为经验是消极的，而思想是对经验材料的加工和运作，而杜威在《民主主义与教育》中提出经验的两个基本特征：首先是经验中包含着思维，其次是经验即实验。前一特征是指经验在摆脱旧观念加诸于它的那些限制之后，经验本身就充满着推论，没有一种自觉的经验是不包含推论的。后一特征是指经验包含着主动的因素和被动的因素，主动的因素就是尝试，而被动的因素是接受结果，因此经验总是在意义关联之中进行，从而具有价值。 　　真理观是实用主义的重要理论。如同詹姆斯所说：“实用主义……也就是某种关于真理的理论。”法国社会学家涂尔干也曾说过，“实用主义是一种真理理论，一种具有特殊兴趣的真理理论。”杜威认为符合论、融贯论和实用论是三种最重要的真理观。符合论认为真理是命题的组成部分与实在对象的对应，而融贯论认为真理是观念体系内部的协调和融洽，而杜威提出实用主义的真理观，他认为“真理不过是一个抽象名词，用以指那些经过它们的功用与效果所证实的、实际的、预想的以及所愿望的假设。”而对于真理的载体即命题来说，本身也不具有真假的性质，杜威指出，“每一命题……都是一个与某种事态相关的假设；它就其本性而言是对真理的怀疑，而不是对于真理的肯定；它对其自身的真理的肯定仅仅是有条件的；它是一种用来为那些对它的主张的价值进行探究活动奠定基础的手段。”杜威认为他的真理观与科学的精神是一致的，在科学探究中，任何命题都是假设性的，只有在接受实验的经验之后才能有效，但是仍然要根据进一步的探究活动进行修改。 　　杜威真理观的核心思想是工具主义，工具主义的基本含义是：观念、思想、理论是人用以使其行动取得成功的工具，因而它们能否使人的行动取得成功就是它们的真理标准。也就是说，抽象的思想和观念都不再具有孤立的形而上学意味，而是和行动紧密地联系着。杜威强调认知的过程而非认知的结果，强调知识的工具作用而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