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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语韵律加工ERP研究 　　摘要：韵律是言语各部分声音特性的综合，包括言语韵律和情绪韵律。有关言语韵律加工的ERP研究，涉及韵律成分加工、其与句法、语义、信息结构等的交互作用，以及韵律加工的个体差异。这些研究提供了丰富的信息。但由于韵律的复杂性，目前的研究仍然缺乏统一的范式。所得发现也难以有效整合。今后的言语韵律研究，应对已有研究成果从不同方面和角度进行验证和拓展，并充分重视汉语这一声调语言的加工独特性。 　　关键词：言语韵律；句法；语义；信息结构；事件相关电位 　　中图分类号：B842.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3-5184(2009)02-0043-05 　　 　　韵律(prmody)是言语的整体特性，包括语调(in，tonation)、重读位置(stress location)、停顿(pause)、速度和持续长短(duration)等。从功能上看，韵律可以分为言语韵律(speech prosody)和情绪韵律(emotionalprosody)两大类。言语韵律包含各种言语信息。如语调可以指示说话者是在陈述一件事情，还是在提问题。重读可以提示说话者强调哪一部分内容。停顿是切分连续言语的有利线索。言语速度则影响着可利用的听觉线索的多少。情绪韵律则包含各种情绪状态的信息。例如，高音调的言语反映出积极的情绪，而低音调反映出悲伤、失望的情绪。 　　言语韵律对言语理解具有重要作用。对于其加工过程，很多学者已经从行为层面和功能定位层面进行了探讨。然而，关于韵律加工的时间进程，以及它与其它语言学信息如何相互作用，则需要时间分辨率更加精确的工具才能测量。20世纪中后期，事件相关电位技术(event-related potential。ERP)开始广泛应用于语言加工的研究。这种方法可以提供毫秒级的时间分辨率，对于认知活动，可以从其引发的电成分的极性(P／N)、波幅、潜伏期和头皮分布等多个方面来描述。使用ERP方法研究言语韵律加工，虽然只有十年的历史，却成果颇丰。研究者从单纯的韵律成分人手，对韵律成分加工、韵律与句法、语义以及信息结构的交互作用，进行了循序渐进、由浅入深的研究。 　　 　　1　韵律成分加工 　　 　　这类研究的目的是探讨人们如何加工韵律的各种特征信息。其特点是实验者多使用词汇材料，并操纵音节停顿、重音位置等变量。被试大多需要被动听或者完成简单的词汇辨别任务。因此，实验不涉及句法分析、语义整合等认知过程。在重音加工上，B9 eker等人发现在词汇再认中，当末尾词的重音模式与之前的几个词不一致时，被试头皮前中部出现了听觉相关成分――N325。N325在主动分辨时更加明显，而且对弱一强重音模式更为敏感。作者认为，该成分反映了大脑从听觉信号中提取韵律重音并且识别其变化的加工。在停顿加工上，Besson等人发现言语理解中，延长词与词之间的停顿会引起在头皮前中部分布，200毫秒达到峰值的负波，以及在350～400毫秒达到峰值的正波。同时，这种效应与词汇的可预期性有关，当将要出现的词可预期性较强时，不恰当的停顿会引起更大效应。在发音(accent)加工上，Berman等人使用了ERP和PET技术考察其神经基础，发现完成发音探测任务时，被试出现右偏侧化的后部负波。 　　除了上述研究，有些学者对于韵律成分加工的个体差异感兴趣。他们多使用听觉刺激辨别范式，即Oddball范式。在该范式中，刺激分为两类，一类是标准刺激(standard stimuli)，其呈现比例较大，如5／6；另一类为偏差刺激(deviant stimuli)，其呈现比例较小，如1／6。实验考察的指标多为在偏差刺激上引发的失匹配负波(mismatch negativity，MblN)或者由不可预见的刺激引发的P3a。MMN在中线中部达到最大峰值，时间窗口一般为160～220毫秒。P3a在额区达到最大峰值，时间窗口一般为250～350毫秒。 　　对于儿童韵律加工能力，Weber等人发现从4个月到5个月，母语为德语的婴儿重音辨别能力有较大发展。5个月大的婴儿对重音位置的偏差刺激表现出明显的MMN，其波幅和潜伏期与成人接近。而4个月大的婴儿没有出现MMN，说明其尚不能分辨不同的重音位置。那么，重音位置辨别能力的发展，对儿童语言能力的发展有什么意义呢?该研究小组u9J进一步研究发现，婴儿期重音模式识别能力可以有效预测童年期患特殊语言障碍(Special Language Impairment，SLI)的风险。SLI风险组儿童对于重音偏差刺激辨别不够精确，其MMN的波幅显著小于正常组。因此，婴儿时期的韵律加工能力损伤可能是SLI的早期信号。除了考察儿童之外，Wang等人以P3a为指标，发现老年人由于对刺激的时间信息编码能力下降，对重音模式的辨别弱于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