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析余秋雨散文文化动机.docVIP

试析余秋雨散文文化动机 　　摘要：从对余秋雨散文褒贬不一的评价入手，结合余秋雨的生活和学术背景，我们往往能够在他的文化散文中发现隐藏不住的文化动机――对“健全人格”的追寻。找到并肯定这个文化动机，是我们认识余秋雨文化散文的一把钥匙。 　　关键词：余秋雨 文化散文 文化动机 　　 　　上世纪九十年代初，余秋雨在《收获》杂志发表了一系列文化气息浓厚、亦有一定学术内蕴的所谓“文化散文”。1992年，这一批散文结集为《文化苦旅》出版。《文化苦旅》给当时文坛的影响是震撼性的，因为自一般知识水平的普通大中学生到大名鼎鼎的学界翘楚，均以极大的阅读热情和如潮的好评来表达他们内心的感动和欣喜。“洛阳纸贵”的故事迅速以现代版形式演绎出来，各项桂冠（如上海市第二届文学艺术成果奖）纷纷加在《文化苦旅》头上。评论家朱向前在《散文的“散”与“文”》中写下这样一段话来表达他对《文化苦旅》的高度评价：“余秋雨的文化散文几乎是篇篇浸透了中国文化的凄风苦雨和中国文人的集体痛苦感，再以个人生命的真体验和真性情浇铸成文字，将整个当代散文的创作提高到了一个新的水准。”美学家蒋孔阳也说道：“《文化苦旅》……思想丰富而又深刻……抒写了对中国几千年文化的感慨、反思和评论。时有火花，颇多创建。”还有人以赞美的口吻将余秋雨与著名武侠小说作家金庸相提并论。更让人惊讶的是，继《文化苦旅》之后，余秋雨又相继推出了《文明的碎片》、《山居笔记》、《霜冷长河》、《千年一叹》、《行者无疆》等多部集子，并持续地引起广大读者的关注，出现了新时期以来罕见的甚至是绝无仅有的高雅文学作品的畅销现象。为争夺巨大的市场份额，不法书商对其进行了疯狂的盗版，余秋雨也因此成为九十年代第一位与盗版正面交锋的作家。在文坛只剩下圈地盘的无聊和无病呻吟的浅薄的日子里，余秋雨却铸就了一个神话。 　　但是，在持续几年的交口称赞之后，各式各样的批评之声从1995年开始纷至沓来。首先是李书磊的《余秋雨评点》引起了大家的注意，他说：“他（余秋雨）用心太多，用力太过了，他的文学有太强的表演性，表演得可以说有些做作了。”随后，有人挑出了余秋雨作品中的“知识性硬伤”，还有人说《文化苦旅》是“文化散文衰败的标本”，甚而有人要余秋雨为充当文革写手一事真诚地忏悔。诸如此类，不一而足，由批评到谩骂，由嘲讽到攻击，似乎就在一夜之间，余秋雨就从一个引领大家进行文化反思的正统作家变成了一个伪贵族和煽情者。 　　针对余秋雨及其文化散文的褒贬不一和是非短长，我们姑且名之曰“余秋雨现象”。但无论各方出发点有多大的差异，评价有多么悬殊，我们都不能忽视一个重要前提，这也是一个重要事实：全球（不只是中国，至少应该是汉语文化圈）至少有几百万余秋雨文化散文的忠实读者，而且这一个读者群体基本上都应该是受过中等以上程度文化教育的知识分子，他们的阅读意愿是不能被漠视的。相反，它确切地表明，余秋雨散文中有许多新质的东西。作为近十余年来文学的一个亮点和热点，作为已然成为当代文学史重要组成部分的余秋雨散文，依然未得到我们清楚的条分缕析，以至于“余秋雨散文的文化动机”这样一个本应早就提出和分析的命题，长期湮没在纷纷扰扰的正反面的意见交锋中。只有将这个问题分析清楚了，我们才能客观地或“宽容地”对待余秋雨及其文化散文。 　　首先，我们来看余秋雨的生活背景。1946年，余秋雨出生在浙江余姚。余姚素称文物之邦，其史前文明，令人惊叹。河姆渡文化七千年前即已繁荣于斯，在河姆渡遗址出土的大量文物中，有种类齐全的骨、石、陶、木制成的生产工具和生活用具，大量保存完好的古代稻谷，榫卯结构清楚的木构件，以及色彩鲜艳的漆碗，依然能吹出动听音响的原始骨哨等。其地南极四明山，北通杭州湾。上林湖、栲栳山之湖光山色、千般传说，令人神往。以上描述，不在于渲染，仅以此点出一个事实：山水造化有育人之功，尤其是对于艺术家而言，正如峨眉山之于郭沫若，富春江之于郁达夫，湘西山水之于沈从文，陕北黄土之于陈忠实……毋庸置疑，“上林湖窑工怒沉玉眠床”之类的民间故事，夹带着野蛮与文明、正义与邪恶的伦理观念，进入了童年余秋雨的潜意识，构成了其人格大厦的最初基础。事实上，野蛮与文明，后来恰恰成了余秋雨散文一以贯之的母题。余秋雨自己也承认：“贫穷的故乡对文化的尊重，年轻的老师对教学的虔诚，以及四周的风土人情、典章文物、村俗娱乐、节庆庙会，对我们造成一种多方位的文化熏染，使我们能够带着满身土气、满口乡音和一颗具有充分吸纳力的心灵跻身文化殿堂，并且越走越远。”（《寄语故乡》）自然山水与历史意味的结合，不就是余秋雨由童年对它们的抚摸而后来“越来越深”地“苦旅”出来的结果吗？ 　　再来看余秋雨的学术背景。余秋雨是研究戏剧的，有《戏剧理论史稿》、《戏剧审美心理学》等多部学术专著行世，因而说他是“戏剧理论家”是一点也不为过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