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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论永嘉学派活动方式 　　内容提要 永嘉学派的活动是以导师和门人为主体展开的。本文以陈傅良门人集团为个案，讨论了永嘉学派的活动样式主要包括了出版著述、书院建设、学术论辩、外出游学，其中尤以学术论辩为重要，并比较朱子学派的活动样式，探讨永嘉学派衰落的内在原因。 　　关键词 陈傅良 永嘉学派 　　作者王宇，浙江大学中国古典文献学博士，浙江省社会科学院哲学所助理研究员（杭州 310025）。 　　 　　众所周知，学派的主要构成就是导师与弟子，学派的所有活动（讲学、营建、出版、游学）都是围绕导师与弟子展开的。永嘉学派作为一个地方性学派，其活动样式亦由永嘉学派的领袖人物薛季宣、陈傅良、叶适及其弟子展开。这其中薛季宣弟子很少，叶适的门人集团已经有了相当深入的研究，本文不拟展开。这里主要分析以陈傅良为核心的门人集团，从而深入探讨永嘉学派的活动样式的特点。 　　 　　一、陈傅良门人群体的形成 　　 　　正如有论者指出，永嘉学者中在乡里讲学时间之长，培育人才之多，除叶适外，就是陈傅良了。①现在已经很难统计陈傅良到底收了多少弟子，他本人讲：“台、越间从余游者几百余人。”②这还只是陈傅良在新昌、黄岩两地的弟子数量，他在温州本地、在湖南任职时、在常州追随薛季宣时候，都曾收徒。据蔡幼学《行状》说，陈傅良在温州城南茶园讲学时，“岁从游者常数百人”。 　　关于陈傅良在湖南收罗门人的情况，朱熹曾慨叹：“君举到湘中一收，收尽南轩门人，胡季随亦从之问学。”③不过，陈傅良在湖南收徒的细节情况，现在已经不易搞清楚。只知道绍熙二年陈傅良任湖南转运判官时，其治所在长沙，故曾在岳麓书院讲学：“（吴汉英）升主管湖南运司帐司，会故中书舍人陈公傅良将漕，时率诸生与同僚之好学者讲道岳麓，一日扣公所学，以毋自欺对，陈公叹曰：公所谓‘非苟知之，亦允蹈之’，吾得友矣。”④ 　　全祖望在《岳麓诸儒学案》按语中说：“宣公身后，湖湘子弟有从止斋、岷隐（戴溪）游者。”⑤他在《岳麓诸儒学案》所列的”南轩门人”下面，胡大时、沈有开名列《止斋学案》，但小传列于《岳麓诸儒学案》，是其中最有代表性者。此外则还有宋文仲、吴猎二人都是张?蛎湃耍?陈傅良在《湖南提举荐士状》中评价宋文仲：“有通务之才，而发于谦和，有及物之志，而安于静退。盖文仲虽生长南土，其家学则中原文献也。”⑥评价吴猎：“学问本于纯实，器识期于远大。所居阖郡宗为师友，凡与之游，类多自爱，而猎于其交，有善称之不容口，有过戒之不遗力，有急难虽不利于身，赴之不恤也。”⑦ 　　《宋元学案》卷53《止斋学案》所列的门人就有以下24人： 　　蔡幼学（1154－1217），字行之，瑞安人。淳熙五年进士，官至兵部尚书兼太子詹事，谥文懿。 　　曹叔远（1159－1234），字器远，瑞安人。绍熙元年进士，官至礼部侍郎、徽猷阁待制，谥文肃。《宋史》卷416有传。现存《止斋集》是他整理编订的。 　　朱黼，字文昭，生卒年不详，平阳人，未仕。著有《纪年备遗》（现存此书的节录本《三国六朝五代纪年总辨》），《文集》卷35有《答朱文昭》一通。 　　周勉，字明叔，生卒年不详，平阳人。庆元二年进士，累官奉化县丞、知邕州。周勉曾为陈傅良《春秋后传》作跋。 　　吕声之、吕充之，新昌人，二人为堂兄弟。声之字大亨，与蔡幼学是太学同学，嘉定间累官昭信节度推官。从弟充之，也是陈傅良的学生。《修职郎吕公墓志铭》说：“余尝馆黄度文叔家，得与石、吕二氏游，其子弟多从学于予。”⑧此墓志铭即为二人之父吕琰而作。 　　章用中，字端叟，平阳人，师从陈傅良最久。《文集》卷45有《祭章端叟文》，卷47有《章端叟墓志铭》。 　　陈端己，字子益，平阳人。《文集》卷48有《陈子益母太夫人墓志铭》。 　　林颐叔，字正仲，瑞安人 　　林渊叔，字懿仲，瑞安人，淳熙十一年进士。《文集》卷36有《与林懿仲》两通，卷46有《祭林懿仲》，卷49有《林懿仲墓志铭》 　　沈昌，字叔阜，瑞安人。《文集》卷46有《祭沈叔阜》，卷50有《沈叔阜圹志》。 　　洪霖，天台人。《文集》卷50有为其父所作的《洪君墓志铭》。 　　胡时，字伯正，乐清人。乾道进士，官袁州教授。 　　高松，字国楹，长溪桐山人。绍熙元年进士，官台州临海县主簿。卷7有《送长溪高国楹从学朱元晦》，卷50《高光中墓志铭》即为高松之父所作。叶适《水心集》卷17有《台州教授?{君墓志铭墓志铭》。高松的生平，《学案》小传说他是福宁人，官台州教授，不知何本。⑨ 　　倪千里，字起万，东阳人。淳熙进士，得陈傅良《春秋》之学。累官监察御史、右正言、起居舍人、侍讲。 　　徐筠，字孟坚，清江人。进士，知金州。《江西通志》有传。著《周礼微言》以记录陈傅良关于《周礼》的学说。关于《周礼微言》，《玉海》的记载是：“《续书目》：徐筠学《周官》于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