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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耶阿本德不可通约性理论研究 　　[摘要]费耶阿本德是二十世纪最重要的哲学家之一，不可通约的观点是费耶阿本德哲学的基础。文章通过对费耶阿本德不可通约理论的主要内容的分析，折射出不可通约的理论对后现代哲学思想的影响，因为费耶阿本德的不可通约的理论反对的同样是理性中心主义，这与后现代的观点是一致的。他的不可通约的观点也进一步表明了科学主义与人本主义有开始融合的趋向。 　　[关键词]不可通约；不可比；可比 　　[作者简介]牛秋业，济南大学政治与公共管理学院副教授，哲学博士，山东济南250022 　　[中图分类号]B712.5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4-4434(2009)09-0021-05 　　 　　不可通约是从数学的理论中引申过来的一个术语，这一术语是由库恩和费耶阿本德引入哲学而在哲学中成为一个重要的有影响的概念。自上个世纪六十年代以来已经有大量的论文和著作讨论这个问题，正如伯恩斯坦所说“在讨论后经验主义哲学和科学史时，我已数次提到这些讨论中被认为是最奇异、最易引起争论也许最不明确的主题一不可通约性”。这个论题之所以引起这样大的争论，就是因为它没有一个明确的定义，人们找不出各方争论的共同享有的关于不可通约到底是指什么的准确特征。不可通约的思想贯穿于费耶阿本德哲学的始终，尽管在他的后期的著作里讨论不可通约的篇幅少了，但是，他的论著却贯穿了不可通约的思想。 　　 　　一、不可通约的分类 　　 　　费耶阿本德正式引入不可通约这个术语是在《解释、归纳和经验主义》这篇论文里。在费耶阿本德看来，理论的基本原则决定理论的概念的内容，所以，在概念里边包含有理论的要素并且暗含了理论决定概念的假定。语词的意义有背景理论决定，新的理论与旧的理论的不可通约是由于决定意义的背景理论的不同。在相同的领域里，相互竞争的理论的语词的意义甚至是指称可以不一致，所以，把一个理论的表述翻译成另一个理论的语言是难以置信的。当我们说一对理论是不可通约的时候，就是说这样的理论的语言不可能互相翻译。既然这样的理论被表达在不同的语言里，一个理论的陈述不可能反驳来自另外一个??论的陈述，不可通约的理论不存在合乎逻辑的冲突。并且，这样的理论的内容被表达在没有共同的意义的语言里，它们的内容并不重叠，因而，不可通约的理论作为内容是不能比较的。 　　不可通约往往被表述在语言里。而不是被表述在理论的语词里，这是因为不仅高度发展的理论的语言，就是自然语言也可以是不可通约的。语言是由一些规则组成的，而决定一个语词的使用的语法规则影响语词的意义。规则的变化改变了被规则决定的语词的意义，结果是这种语言将与另一种语言是不可通约的。因而，理论的和语言的不可通约性是相似的，所以，理论的和语言的不可通约性所表达的至少是基本相同的原则，因为不同的理论和不同的语法规则都决定了语词意义的不同。 　　费耶阿本德关于本体论不可通约的重要例证是亚里士多德关于推动力的例子。在费耶阿本德看来，推动力的存在是与牛顿的物理学的基本原则相矛盾的，推动力的观念是在中世纪的亚里士多德的思想体系内被形成的。按照亚里士多德的运动理论，所有运动要求一个连续的原因的作用支持它，推动力被认为是被外界作用给予一个物体的一种力。根据牛顿的观点，在一种惯性状态里的一个物体并不在任何原因的影响下，因此，在一种惯性运动的状态里没有作用于一个物体的力使这个物体的运动继续。为了把推动力翻译成牛顿的物理学的语言，被推动力的指称确定在推动力理论里的方式阐明被牛顿的理论所决定的指称的表达必须是可能的，但是要做到这个，推动力的所谓的因果的作用的一种理论描述必须被阐明。任何推动力的因果的作用的描述必须规定它是一类力并且它作用于所有的抛射物――包括在一种惯性运动的状态里的抛射物。但是，推动力的定义描述了一种特殊的因果作用，这种因果作用的存在被牛顿的理论所否定。因此，在牛顿理论的原则基础上阐明必不可少的确定的指称描述是不可能的。结果是推动力不能被翻译成牛顿理论的语言。 　　从理论的不可通约、语言的不可通约和本体论的不可通约的这三种形式看，本体论的不可通约更为重要，因为这一类的不可通约是费耶阿本德所叫做的普遍原则的“搁置”，并且这一原则对于出现在理论里语词的意义没有特殊的影响。指称并不能决定语词的意义，相同的指称可能具有不同的意义，从这一点上说，指称独立于意义的背景理论，但是指称的不同却是不可通约的一个必备条件。意义的变化并不引起普遍原则的变化，因而意义的变化也不会引起本体论的转换；但是普遍原则改变了，随之意义和本体都会变化。普遍原则是每个理论里的概念和客体的基础，不可通约的发生是由于理论之间的普遍原则所决定的。 　　 　　二、不可通约与不可译 　　 　　不可译在不可通约的命题里有一种重要的作用，如果一对理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