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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货币体系改革新思路弹性金本位与二元货币结构 　　内容摘要：以银行存款形式进行货币的保值和储备是中低收入阶层最主要的财富积累手段。如何保护这部分财富并使其长期保持原有购买力是当今中国极具经济民生意义的政策考虑。以美元为储备的国际货币体系有两个结构性的矛盾和流动性的鲁夫效应缺陷：一是单一国家主权货币作为国际储备货币所带来的矛盾（特里芬矛盾），二是货币所应当具备的保值功能和由信贷扩张所造成的货币贬值的矛盾。为此本文提出了建立以弹性金本位为核心的二元货币体系的构想，指出这种双规货币制度是使储蓄存款长期保持原有购买力的重要保障，是缩小贫富差距的基础性解决方案之一，是国际货币体系改革的重大方案选择。 　　关键词：货币体系 改革 弹性金本位 二元货币结构 　　我国中低收入阶层的劳动结余，通常以银行存款的形式进行存储，这是中低收入阶层最主要的财富积累手段。如何保护这部分财富，如何让银行存款长期保持原有购买力，应该是现代中国极具根本意义的政策考虑。经济的快速发展需要灵活的货币政策来支持，但是信贷规模的扩张又带来货币贬值和资产价格膨胀的副效应。其所产生的后果之一，就是令居民的银行储蓄存款长期贬值，而不断上涨的资产价格，进一步冲销了中低收入阶层民众对于社会财富的整体占比。当今世界的货币体系本质上是一种信贷货币即债务货币，货币不断贬值是这个体系的内在基本特征。在这样的货币体系中，具有有限投资手段的中低收入群体必然成为主要的货币体系受害者。 　　人们普遍认为，2008年美国房地产泡沫破灭带来的美国金融体系危机，根源在于经常账户的严重失衡。而造成这种失衡的原因，则在于以美元和美国国债为储备资产的国际货币体系本身不可调和的内在矛盾。这个体系赋予储备货币发行国美国以极大的特权：可以印钱弥补赤字而不用担心后果。法国前总统戴高乐愤怒地称之为“过度的特权（exorbitant privilege）”。而美国最大限度地滥用了这个特权。自2008年危机以来美联储以低利率政策和量化宽松的货币政策（债务货币化=直接印钞）缓和了危机症状，但结构性矛盾更加深重，国际货币体系崩溃几乎不可避免。合理设计美元之后的国际货币体系至关重要。以美元为主要储备货币的国际货币体系已经走到了尽头，改革迫在眉睫。 　　当今国际货币体系的内在矛盾和缺陷 　　以西方为主导的资本主义货币体系经历了金本位制、金汇兑本位制、布雷登森林体系和美元债务本位制四个发展阶段。金本位货币体系的缺点，在于以缓慢扩张的黄金捆绑需要灵活扩张的信贷货币；美元债务体系的最大缺点是完全取消了黄金货币锚的约束。不仅如此，以美元为储备的国际货币体系有两个结构性的矛盾：一是单一国家主权货币作为国际储备货币所带来的矛盾（特里芬矛盾）；二是货币所应当具备的保值功能和由信贷扩张所造成的货币贬值之间的矛盾（鲁夫效应）。为了解决上述两个结构性的矛盾，各国知名的金融学家皆从不同的角度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关于第一个矛盾，中国学者林毅夫曾在《从西潮到东风》一文中有所论及，但没有提出合理化的解决方案；关于第二个矛盾，学术界研究很少，国际主流文献中也鲜有讨论。只有匿名博客“FOFOA”在他的博客网站中深刻论证了这个矛盾，但分析的方法欠科学，因而没有引起学术界的广泛重视。本研究将结合国内外学术界在这一领域的最新资料和成果，指出国际货币体系改革的紧迫性和可能性，在文章的最后提出了极具可操作性的建议和措施。 　　澳大利亚和新西兰的金融学者普遍认为，“特里芬矛盾”形成的主要原因是“主权货币美元与国际储备货币合二为一”。解决第一个矛盾，需要分离主权货币与国际储备货币。解决的办法，就是超主权货币；而“鲁夫效应”形成的主要原因是“货币的保值功能和流通功能合二为一”。解决第二个矛盾，需要分离货币的储值功能和流通功能。分离的办法，是储值货币与流通货币分轨的二元货币结构。在鲁夫看来，由于储备货币发行国以本币支付经常项目赤字时，收到该笔款项的经常项目盈余国家以该笔外汇为储备发行了本国货币进入流通领域，而同时这笔款项并未离开支出该款项的赤字国家银行体系，从而仍然作为储备支持信贷发行。这样的情况有两个后果：一是同一项资金被重复使用带来双倍的货币乘数效应，而这种过程经常重复发生；二是赤字国家并没有因为支出了资本而失去任何购买力（无痛赤字），从而没有任何修复赤字财政的动力。金本位货币体系虽然使银行存款长期保值，但是它限制了信贷扩张的灵活性，由此带来了通缩倾向，从而不利于经济高速发展。终结了金本位的美元体系，可以实施更加积极的货币政策，信贷扩张也大为灵活，但却使货币本身长期不断贬值。与金本位的通缩倾向相反，债务本位制货币体系因为利息因素而天生具有通胀的倾向。 　　纯债务本位制的货币体系下，以银行存款形式存在的民间储蓄长期大幅贬值，带来严重的社会问题，因为这样的货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