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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汉语反问句的研究 　　【摘 要】反问句是一种用疑问句式来表达确定内容的句子。作为一种被普遍使用的修辞手段，反问句受到国内外学者的广泛关注。本文以《论语》中典型的反问句为例，旨在对汉语反问句语义特征，语用功能，语境依赖性，含义间接性等进行研究，从而给予读者一定启发，并对汉语反问句的翻译具有一定的借鉴作用。 　　【关键词】汉语反问句；语义特征；语用功能；语境依赖性；含义间接性 　　一、引言 　　反问句，也称反诘句，是一种用疑问句式来表达确定内容的句子。在博大精深的中华传统文化中，可以发现大量脍炙人口的带有反问句的经典篇章。作为一种被普遍使用的修辞手段，反问句受到国内外学者的广泛关注。本文拟对汉语反问句的语义特征，语用功能，语境依赖性，含义间接性等对其进行研究。 　　二、汉语反问句研究 　　（一）反问句的语义特征 　　吕叔湘认为，反诘其实是一种否定的方式，反诘句里没有否定词，这句话的用意就在否定；反诘句里有否定词，这句话的用意就在肯定。这一语义特征得到了学者的普遍认同。同时，这也说明反问句的深层含义与其表层结构具有不一致性。我们注意到，反问句式传递出来的语义都是非常肯定或有把握的。不论是评论，判断还是陈述，均含有“显然”“明显”之类的语义特征。看似是疑问形式，实际却隐含着某个确定无疑的事实。古文中的反问句式，一般都有固定的套路或标志性词语，如“岂非…邪”“不亦…乎”等。因此，就表层结构而言，汉语古文中的反问句大同小异，其长度的差异不影响语义特征的分布，不论长句或短句，在其开端或结尾均会出现标志性字词。 　　（二）反问句的语用功能 　　反问句纷繁复杂，经常出现在古典文化之中，其语用功能也不尽相同。笔者对《论语》中的二十章古文进行考察，发现这些反问句因背景或场合的差异，表现出不同的语用功能。总的来说，可以分为四类：批评责备，建议请求，否定异议，反驳争辩。 　　1.批评责备 　　例1. 子曰：“今之孝者，是谓能养。至于犬马，皆能有养；不敬，何以别乎？” 　　（孔子说，现在的所谓孝，就是说能养活爹娘便行了。至于犬马都能得到饲养，若不存心严肃地孝敬父母，养活爹娘跟饲养犬马还有什么区别呢？） 　　2.建议请求 　　例2.子曰：“里仁为美。择不处仁，焉得知？”（孔子说，住的地方，要有仁德才是美好的。选择没有仁德的地方居住，怎么能是聪明的呢？） 　　3.否定异议 　　例3. 子曰：“出则事公卿，入则事父兄，丧事不敢不勉，不为酒困，何有于我哉？”（孔子说，外出便服事公卿，入门便服事父兄，有丧事不敢不尽礼，不嗜酒，这些事情有哪些我做到了呢？） 　　4.反驳争辩 　　例4.“唐隶之华，偏其反而。岂不尔思？室是远而。”子曰：“未之思也，夫何远之有？”（古代有几句这样的诗：唐隶树的花，翩翩地摇摆。难道我不想念你吗？因为家住的太遥远。 孔子听了之后说：他是不去想念，如果真的想念，有什么遥远的呢？） 　　反问句的作用很微妙。笔者认为，慎用反问句，是由其语用功能所决定的。说话人使用反问句，实际上是对自己感情的宣泄，具有相当浓厚的感情色彩。上述例子及其对应的语用功能的展示，有力地支持了这一观点。 　　（三）反问句的语境依赖性 　　吕叔湘（1983）认为，反问句和疑问句在形式上并无分别，主要是作用的不同。笔者通过实证考察，发现要弄清句子的作用，必须了解说话人说话的时间，地点，背景以及说话人的态度情感等。因此，我们认为，反问句是一种高度依赖语境的表达方式。请看下面两个笔者自拟的例子： 　　例5. 基本的温饱问题都没法解决，学生怎么上课呢？再渴望知识，总得先活下来呀。 　　例6. 国外的小学生，怎么上课呢？ 　　根据例5的上下文环境，不难看出，这个反问句要表达的意思是，学生食不果腹衣不蔽体，在温饱问题未得到解决的情况下，是无法上课的。而例6是针对国内与国外学生上课方式的差异进行提问，是一个普通的疑问句。由此可以看出，同样的一句话置于不同的语境之中，产生的语用效果有可能完全不一样。所谓语境依赖性的本质，即是反问句使用者的语用意图---说话者是想表达责备，异议，建议还是想进行单纯的询问。 　　（四）反问句的含义间接性 　　反问句从表面上看是在发问，但事实上是在否定对方的某种行为（或话语），或者是在进行某种陈述或断言。含义间接性是汉语反问句的本质特征，它在形式上表现为疑问句，实际上却表达了一个言语行为。根据Grice（1975）的会话合作原则（Cooperative Principle）， 交际双方为了达到共同的交际目的，都会积极地参与谈话，尽量是自己所说的话简洁明了。使用反问句的说话人故意违反合作原则中的方式准则，在交流对话中借助另一种施事行为来间接地实施某一施事行为。通过研究我们发现，汉语古文中存在大量借助反问句来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