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代归国留学生与北京大学经济学科的发展（1898～1937）.pdfVIP

经济科学 ·2012年第2期 近代归国留学生与北京大学经济学科 的发展 (1898～1937)木 张亚光 陈博凯 (北京大学经济学院 北京 100871) 摘 要：本文立足于宏观学术史与微观群体间的互动关系视角，研讨近代留学归国学 者对北大经济学科发展的贡献与影响。论文运用分析史学中以问题为导向的研究范式，重 点关注现代学术发展与教育的关联历程。全文根据对北京大学相关史料的考订与对既有研 究成果的梳理，从留学生群体与北大经济学系科的设立和发展、北大经济学科留学生群体 的学术思想脉络等方面逐层展开分析，为当前中国经济学科发展所面临的一些问题提供了 有益的历史借鉴。 关键词：近代 留学生 北京大学 经济学 一 、 引 言 尽管古代 中国在经济方面形成了一套适应于中国传统社会的制度和思想体系，但现代 经济学并非从中国产生，而是在中国经历了一个 “学术移植 ”过程 。北京大学处于中国近 现代 “西学东渐”风潮 的前端，是经济学思潮及其代表的社会理想在中国最早传播的地方。 北京大学的经济学科 自诞生之 日起，就与一批有过海外留学经验、接受过西方经济学教育 的学者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沃勒斯坦 (Wallerstein，2004)指出，知识体系的专业化与学科化主要是指知识取得 自律的制度化形态，并形成以培育知识创造者、生产新知为宗 旨的永久性制度结构。这一 套制度结构肇始于 19世纪的欧洲，其构建所依循的步骤一般为：首席讲座职位在知名大 学中设立一相关系科设立及相关课程开设一学位培养方案确立一专业共同体 (含期刊、学 会)建立一按学科分类的图书收藏制度等建立 。在北大经济学科的发展进程中，留学生群 体身兼 “传播者 和 “创造者 ”双重身份，为现代经济学在中国的专业化与学科化做出了 ’在时间跨度上，本文将 1898年 12月京师大学堂正式开学作为研讨起点，将 1937年抗战爆发前作为研 究的终止，理据有三：(1)北大经济学科的历史最早虽可追溯到京师同文馆时期的“富国策”课程，但 其时经济学留学生仅零星出现，有经济学传播意识并将其作为事业者尚乏获见；(2)1937年开始的国 立长沙临时大学、国立西南联合大学时期及复校后，囿于战时环境，学校得以维持赓续、免于沦敦已 属不易，教员的贡献主要在乎合并筹备、学科建置及教学方面，其结构变化不大，在研究方面建树亦 有限；(3)1949年后，国内学术环境受各方面影响，海外归国留学生数量锐减，直至20世纪9O年代 后才逐渐恢复，限于篇幅暂不讨论。 117 最主要的制度性贡献 。制度的运作走上轨道 ，不仅使经济学在北大的传播开始有章可循， 也为后继者节省了大量的成本和时间。 在留学生与中国经济学的互动关系上，李翠莲 (2009)详细研究了近代留美经济学者 对西方经济学传入中国及 “中国化”转型的过程，全书建立在对留美经济学人各种活动的 考察上。邹进文 (2010)基于对近代留学生博士论文的独特考察视角，主要从论文作者侧 重的学科领域和关注的学术问题方面，勾勒近代中国经济学的宏观发展脉络。在北京大学 经济学科史领域，孙家红 (2011)对 1840~1949年间北大经济学科的发展史进行了详细 的考究，整理出了为数众多的珍贵史料，在考镜源流、叙述师承等内容上着力甚深，但对 于留学生群体的贡献未及详细展开 。 本文将重点研讨近代留学归国人员对北大经济学科早期发展的贡献与影响，兼以纪念 即将到来的北京大学经济学科 110周年暨经济学门创建 100周年。 二、归国留学生群体对北大经济学科设立及发展的影响 (一)早期经济学系 (门)的师资状况 1、教员结构 因民国时期的教师队伍流动性很大，连续时间内的统计数据较难获取 。本文选取 1911～1932年间的5个时点，统计 了北大经济学教员的构成 (表 1)。 表 1 1911～1932年间北大经济学教员构成情况 时 点 教员人数 (人 ) 留学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