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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越传统动态进化心理学的研究进展 　　摘 要:立足于基本适应目标与决策原则的功能分析，致力于心理过程多维度的动态考察，动态进化心理学在坚持适应主义原则基础上，将基因与经验、环境同时纳入心理发展解释框架，更为彻底地贯彻了有机体与环境交互作用观，在一定程度上克服了传统进化心理学的局限。但由于忽略社会实践的作用，它所展示的更多的是生物学意义上的人的发展图景，对心理过程的动态分析亦难以挣脱形而上学的桎梏。 　　关键词:动态进化心理学；有机体发展；交互作用观；基本适应目标 　　中图分类号：B840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3-5184(2008)02-0016-05 　　 　　动态进化心理学是近几年来出现的一种心理学取向。它试图以动态系统理论去弥补传统进化心理学的不足，从新的视角解释人类有机体的发展。考察动态进化心理学的进展，有助于把握进化心理学的发展趋势，促进心理学的理论建设。 　　 　　1 动态进化心理学的产生 　　 　　动态进化心理学的产生，一方面源自传统进化心理学的缺陷，另一方面则得益于动态系统理论提供的新视角。 　　进化心理学假定有机体的形态结构、生理过程和行为特征在基因程序中就已预先指定。基因是将有机体生成的指令代代相传的载体[1]。个体发生过程可以理解为基因型转化为某种特定的显型的过程。它虽不否认环境、经验对心理、行为的影响，有时还承认基因和环境的交互作用，但在大多数情况下，环境只不过是基因指令的“催化剂”或“起动装置”。可见，传统进化心理学具有明显的预成论倾向。它只注重对由自然选择所引起的进化过程和产物进行适应主义解释，忽略了发展的外成性机制的研究，没有很好地将基因、环境和经验三者整合到同一理论框架中。 　　然而，遗传学、胚胎学、发展生物学的研究表明有机体的显型特征并非仅仅由基因决定，许多非基因因素如：重力、光线、温度、人口密度也能对发展产生重要影响。环境不仅仅是发展过程中被动的或“催化性”因素，其作用是关键性的。有机体的发展是一种动态的偶发性过程，受复杂的内成和外成性因素的影响[2]。 　　进化心理学家们看到，动态系统理论提供的新视角有助于进化心理学走出理论困境。 　　动态系统理论是一种复杂的跨学科理论，是关于复杂的多元系统（从微观组织到宏观组织）如何随时间而变化的研究。它强调非线性过程的普遍存在，重视双向因果关系的研究。它认为，并不存在某种能控制有机体发展的力量，有机体也不具有某种预成的特征。发展是一种自我组织的、或然性的过程，引起发展过程中形式和顺序变化的是有机体内、外成分间复杂的动态的交互作用。基因是发展的必要条件，是决定性因素之一，但它本身并不具有直接的决定力量。 　　动态系统理论中，最令进化心理学家感兴趣的是“自我组织”（self-organization）和“社会空间几何图”（socio-spatial geometries）概念。自我组织指在系统各成分的交互作用中自发出现新行为结构和模式的动态变化过程。它存在于有机体发展的各种水平：在细胞水平，细胞与细胞按照不断更新的原则交互作用，任何一个元素在一个给定时间点的状态都由与他相邻元素的状态决定，元素间的交互作用通常能使整个系统出现新的没有预先计划的模式；在个体心理水平，较低水平认知活动的动态交互作用能产生完整的、连续性的知识结构，如自我概念；在群体水平，不同群体的成员通过交流产生共同信仰，出现新的文化形式，并通过交流对其它个体的心理与行为产生影响。“社会空间几何图”则是指社会系统动态交互作用的模式，其形状受环境、生物因素及心理因素的影响。Latane 提出，在动态的社会系统中，会出现不同的“社会空间几何图”[3]。 　　进化心理学家意识到，动态系统理论与进化心理学本质上是相关的。二者都用于研究内在相联的多成分系统随着时间出现的变化，但都只对心理、行为的某一特定领域进行微观分析，都未注意到更广阔的行为背景：前者强调心理现象随时间而变化的特质，着重研究心理现象和社会形式出现的顺序和变化的模式等，强调过程研究，不能用于解释；后者则关注心理结构的特定功能和内容，能用于解释认知和行为模式的普遍性，却不能成功地用于预测。事实上，内容和过程是同一心理现象的不同侧面，预测和解释都是心理学的基本任务。将二者联合起来，对双方的发展均有重要意义：动态系统观有助于进化心理学坚持更彻底的有机体―环境交互作用观；进化心理学对个体具有适应功能的决策机制的研究能给社会动态研究以启示。 　　 　　2 动态进化心理学及其主要研究 　　 　　心理学探新2008年第2期彭运石等 超越传统：动态进化心理学研究进展2.1 基本主张 　　Douglas和Norman等研究者试图将两种理论结合，并提出了动态进化心理学的基本主张[4]：1）人类心理机制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