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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马克思货币拜物教理论――以华尔街贪婪为例 　　摘要：马克思的货币拜物教理论是反思当下金融危机的独特视角。货币拜物教是资本主义社会的总体判断逻辑。货币的本真意义被“反向”，货币符号被主体化，货币手段被目的化。货币幻象是货币拜物教的极致状态，是货币价值的心理体验和想象。“华尔街的贪婪”不过是货币拜物教的当下形态，表现为高杠杆率如影随彤、金融评级机构不知“知所进退”、天价的薪酬和奖金以及权力与金钱孽生的贪婪。 　　关键词：货币；贪婪；拜物教；金融危机 　　中图分类号：F0-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1-5981(2012)01-0043-04 　　始于2007年下半年的金融危机，至今难以消隐，它所产生的腐蚀和构形力量已远远超出了华尔街，延伸到了国际金融和世界经济，延伸到了无数公众和私人的惶恐中。如何反思这场危机?学界早已见仁见智，纷纷扰扰。秉持马克思主义的批判精神，本文试图从马克思货币拜物教这一独特视角出发。马克思货币拜物教理论是马克思货币理论的重要组成部分，而马克思货币理论又是马克思经济理论一个小小的分支，其内在的逻辑是，货币是人类种族的代表性符号，是为了便捷交换由我们自己的力量创造而成，是人类生活整体的内外关系的表达形式、手段和功效，由于每种商品的使用价值与价值的相互转化与表达必须借助货币自我之扩张，货币的这种“独占权”就充满着神圣的光环，成为绝对相等的表现形式和一切价值的等价物，内敛着无限能量并高高在上，从而使货币的本真意义“反向”，人在跟货币的“动态博弈”中陷入货币拜物教，迷生货币幻象，终致人性扭曲，危情乱世。马克思当年一针见血的分析与批判，可直指今天的华尔街。 　　一、“类存在”的总体判断逻辑 　　在《资本论》第一卷的第七章中，马克思指出，拜物教是“表现为赋有生命的、彼此发生关系并同人发生关系的独立存在的东西。”货币符号被异化穿行于各类性特征的生产方式之中，只不过资本主义商品的“恒常俗世”使之尤其突出，已经形成社会的总体判断逻辑――拜物教，这是资本主义社会弥漫性的“类存在”特征。在资本主义社会，产品与商品、商品与资本、土地与地租、资本与利润、劳动与工资等价物的关系，等等，无不通过货币加以“冤缠孽结”。西方经典马克思主义者马尔库塞、卢卡奇、柯尔施和塔克等也坚持认为，人际关系转变为物的存在方式或被物的各种关系所替代，是拜物教的核心意义与价值；他们并将拜物教看成是马克思当代价值期待多向度衍化的重要体现。而货币不断被主体化并统治人的时候，货币采取了一种非同一般的立场，它把愿望与对象之间的任何不可通约性都附到了极限，于是，货币拜物教就“煌煌乎盈门塞屋”了。 　　由于货币以残酷无情的客观性衡量一切对象，还由于这样来衡量的价值标准决定了与各种对象的关系，一张由客观的、主观的、个人的、社会的近似于按自然规律而行的货币至上法则就浮现出来了，“货币帝国”实现了对“人”的胁迫和对人类的反制。德国经济哲学家西美尔在《货币哲学》中也有暗通款曲之处：“人们经常抱怨金钱是我们时代的上帝……金钱越来越成为所有价值的绝对充分的表现形式和一切价值的等价物，它超越客观事物的多样性达到一个完全抽象的高度。它成为一个中心，并且相互发生联系接触。所以，事实上也是货币导致了那种对具体事物的超越，使我们相信金钱的全能，就如同信赖一条最高原则的全能。”占有货币的“资产阶级撕下了罩在家庭关系上的温情脉脉面纱，把这种关系变成了纯粹的金钱关系”。货币“把一切田园诗般的、骑士英雄主义的情怀变成了远古的历史”，同时也“把人们心中最激烈、最卑鄙、最恶劣的感情、把代表私人利益的复仇女神召唤到战场上来”。 　　货币拜物教是同商品生产和商品交换分不开的。这种商品生产和交换关系并非在形式上代表着一种纯粹的交互作用，除了不完美地表达一种经济价值或者经济相对性，在更实质性的抽象关系中，反映的是一定的社会关系，一种虚幻形式的社会关系，因此“拜物教是同商品生产分不开的”。商品生产和交换包含了对未来利润的预期，而利润形式的表达正是货币。在任何地方，只要利润只呈现为所谓的“使用价值”的形式，那么，人们对利润增长的念头就会被限制在清醒的界限之内；相反，如果不是这样，魔术般的货币的价值可能性就会悄然置换成一往无前的悍然之俗，这就是贪婪和自私的本质基础，“货币拜物教的谜就是商品拜物教的谜”。 　　货币转化为资本是货币拜物教产生的一个并非纯粹的假定式的推断，而是关键性的前置条件。货币转化为资本后，货币成为赢利最大可能性的代表，货币与事物的所有特性都转变为抽象性的计算价值，货币的运动――收支的平衡、资本的增益和货币的外流――将直接表征市场之间的价值关系；货币的权力就是对劳动的绝对支配权和对剩余价值的绝对索取权；货币获得了资本功能，激发了最强烈的个人利己主义，并由此导致阶级关系、财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