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造业就业岗位减少未必是个令人担忧的问题IMF博客2018年4月.PDF

制造业就业岗位减少：未必是个令人担忧的问题 作者：Bertrand Gruss 和Natalija Novta 2018 年4 月9 日 巴西累西腓的纺织工厂：许多国家制造业的就业比重正在下降（图片：Ingram Publishing/Newscom ）。 眼下，制造业就业岗位正在减少。许多新兴市场和发展中经济体的劳动者正从农业向服 务业转移，而绕过了制造业部门。发达经济体服务业部门就业的增长则一般反映了制造 业就业岗位的彻底消失。 制造业就业岗位的减少往往令人焦虑。人们担心，制造业部门的缩小将意味着经济增长 的放缓以及中低技能工人高薪工作的短缺，从而加剧不平等状况。在2018 年4 月《世界 经济展望》第三章中，我们回顾了这些观点背后的证据，发现制造业就业比重的下降未 必会损害经济增长或加剧不平等——但前提是制定了合宜的政策。 基金组织博客主页：/ 2 经济活动的转变与生产率 经济活动的转变是“结构转型”的自然进程的一部分。随着富裕程度提高，人们会进行 更多的服务（例如，医疗和金融服务）消费。技术进步也能节省相当规模的劳动力，尤 其是制造业领域的劳动力。 我们的研究得出了新的证据，可以显示新兴市场和发展中经济体服务业（而非制造业） 更为强劲的就业扩张可能会如何影响这些经济体追赶发达经济体收入水平的能力。我们 采用了许多国家过去五十年的数据，证明了一些服务业部门在生产率 （工人人均产出） 水平、增长率和趋同方面与制造业非常相似。 一些市场服务业部门 （例如，运输、电信以及金融和商业服务）的工人人均产出水平和 增长率均高于制造业。此外，与制造业一样，若干服务业部门的劳动生产率往往趋向全 球前沿，即劳动生产率在其水平相对较低的地方增长更快，有利于初始生产率水平较低 的国家追赶生产率水平较高的国家。 基金组织博客主页：/ 3 高生产率服务业部门（例如，通信、金融和商业活动）吸引劳动者的速度一直比其他部 门更快，因此，自本世纪头十年以来，从农业到服务业的就业转移已经为各地区（尤其 是撒哈拉以南非洲）新兴市场和发展中国家的总体劳动生产率带来了惠益。 当然，政策制定者不应当对这些研究结论沾沾自喜。服务业领域的国际贸易壁垒（目前 远远高于国际货物贸易壁垒）应予减少，这样，高生产率服务业部门的扩张就不会受到 国内需求增长的约束。各项政策还应确保工人的技能符合更多贸易服务子部门（例如， 金融和商业服务子部门）的需求。许多新兴市场和发展中国家各部门生产率增长依旧乏 力，需要采取综合性的办法，全面释放生产率增长的潜力，包括加强人力资本和实体基 础设施，以及改善商业和投资环境。 经济活动的转变与收入不平等 另一个频频被人提及的问题涉及许多发达经济体制造业中高质量就业岗位的消失，这些 岗位是服务业部门无法提供的。由于工厂倒闭，许多中等技能的工人必须接受服务业部 门的低薪工作，从而导致收入分配出现“空洞化”并加剧不平等状况。 我们的分析显示，在一个包含20 个发达经济体的样本中，工业领域内劳动力收入不平等 的程度 （其中70%归于制造业）确实在某种程度上低于服务业。但是，就造成总体不平 基金组织博客主页：/ 4 等的原因而言，国别特征的作用比工业部门规模的作用更加重要。例如，丹麦在工业和 服务业领域的不平等程度约为美国的三分之一。自20 世纪 80 年代以来，发达经济体总 体不平等状况发生变化的最大驱动因素是所有部门收入差距拉大——而不是工业部门就 业岗位减少。 尽管如此，制造业就业岗位消失对工人个体和群体可能会产生很严重的不利影响，尤其 是在以制造业中心为发展目标的地区。为了确保结构变化带来包容性的增长，各项政策 应当促进对下岗工人进行技能再培训，并减少他们重新就业的成本。但是，政策制定者 还应注意到对一些工人（例如，接近退休年龄的工人）进行部门就业重新配置可能成本 高昂、甚至不具有可行性，并且相应加强各种安全网并制定有针对性的再分配政策。 总而言之，制造业作为就业来源，其地位的衰退未必会损害经济增长或加剧不平等。不 过，关键在于政策合宜。 基金组织博客主页：/ 5 ***** Bertrand Gruss 是国际货币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