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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與放縱 蔡元培 一、題解 本文選自德育與智慧講義，主旨在闡發自由的真諦。作者首先泛論自由與放縱的區別；接著就兩者的不同，以事例作具體而明確的論述；最後舉兩件史實為證，說明自由沒有節制，則會流於放縱而產生粗暴與殘忍，具有警世的作用。 二、作者 蔡元培，字鶴卿，號才(ㄐㄩㄝˊ )民，浙江省紹興縣人。生於清穆宗同治六年(西元一八六八年)，卒於民國二十九年，年七十四。曾任教育總長、北京大學校長、中央研究院院長等職。著有哲學大綱、中國倫理學史等書。 三、分析與結構 1.本文屬於「說喻」類的論說文，以自由與放縱的對比來立說，闡釋自由的真諦。內容偏重於議論。由題目而言，採用「對比」的命題作法。 2.結構：本文共分三段。全文是依「起、承、轉、合」的層次而作；首段緊扣論旨，總「起」全文，泛論自由與放縱之別。開頭用「開門見山法」。第二段「承」對自由與放縱的界域取切近的事例(衛生、感情、言論、居處、職業、集會)來喻抽象的道理，作更具體而明確的論述。第三段包括「轉、合」，更舉兩件史實作證，說明自由而無節制，則會流於粗暴、殘忍的行為。後面四句以總結法作結。 三、分析與結構 3.特色：文筆簡明俐落、結構謹嚴；敘事倫理，扼要中肯，尤其舉「事例」與「使力」，更增強說服力 4.啟示：約束自己，尊重他人。 5.修辭及文法： (1)引用：「不自由，毋寧死」、「里有殯，不巷歌」、「寡婦不夜哭」。 三、分析與結構 (2)類疊：「若思想，若身體，若言論，若居處，若職業，若集會」、「飢而食，渴而飲，倦而眠」。 (3)排比：「言論可以自由也，而或乃訐發陰私，指揮盜銀；居處可以自由也???恣行奸邪。」 (4)呼應：「里有殯，不巷歌」呼應「喜而歌」；「寡婦不夜哭」呼應「悲而哭」。 三、分析與結構 (5)判斷句；「自由，美德也」、「放縱者，自由之敵也」，此二句皆省略繫詞「是」字。 (6)有無句：「興寐無常。」 (7)敘事句：「販賣毒物」、「我故縱容之」。 (8)同義複詞：「喧囂」、「菲薄」、「恐怖」。 (9)雙聲複詞：「積漸」、「喧囂」。 (10)疊韻複詞：「縱容」。 四、文意 1.「不自由，毋寧死。」這句話及言自由之可貴，也顯示人們在極權暴壓制之下，渴望自由的迫切心情。 2.「人之思想不縛於宗教，不牽於俗尚，而一以良心為準。」強調人的思想行為要以良心為依據，以「自由意志」決定自己的思想與生活方式。 3.「一以良心為準，此真自由也。」可見自由是必須「隱心而後動」，必須做到「心安理得」。 四、文意 4.「若偶有惡劣之思想，為良心所不許，而我故縱容之。」這是「因循苟且」、「放縱自己」，最後必「姑息養奸」。 5.「偶有惡劣之思想，為良心所不許，而我故縱容之。」可見一個人所以會放縱，是由於善性泯滅。 6.「使積漸擴張，而勢力逐駕於良心之上。」這句話的含意識「惡劣思想逐漸擴充，違背良知，胡作非為」。 四、文意 7.「里有殯，不巷歌。」是由於「不敢放縱」，也表現「惻隱之心」。 8.「寡婦不夜哭」，這也是不敢放縱，是回應「悲而哭」說的。原因是不能因發洩情感而妨害別人的睡眠，甚至引起別人的誤會。 9.「訐發陰私，指揮盜淫。」是指妨害隱私權、侵犯別人的自由。 四、文意 10.「飲食不節，興寐無常。」這是生活沒有規律。 11.「夫以自由之美德，而一涉放縱，則且流於粗暴或殘忍之行為而不覺，可不慎歟！」是由法國大革命和英國婦女爭取選舉權，所造成粗暴殘忍的行為，而作的結論。末句有警惕世人的意味。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