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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 卷第9 期 地 理 研 究 Vol.37, No.9 2018 年9 月 GEOGRAPHICAL RESEARCH September, 2018 基于相互作用关系的中国省际人口流动研究 1,2 2 2 豆 晓 ，ARELLANO Blanca ，ROCA Josep （1. 山东农业大学城市管理系，泰安271018 ；2. 加泰罗尼亚理工大学建筑学院，巴塞罗那08028 ，西班牙） 摘要：基于2000 年、2010 年人口普查及2005 年、2015 年人口抽样调查数据，采用相互作用关系 模型计算了中国“人口流动系统”和“单向相互作用关系值”。结果表明：①人口流动具有明显 的凝聚性，东部地区对流动人口的吸引力依然具有绝对优势；②省际人口流动呈“非对称双向 迁移模式”，人口回流的趋势已不容忽视；③长三角地区逐渐代替珠三角成为新的人口流动中 心，人口流动开始北移；④ 中西部地区的人口流动分中心某种意义上已经出现，人口就近转移 日渐凸显。将2010-2015 年间省际人口流动新规律和特征与1995-2010 年进行动态对比，对于 制定未来人口和区域发展政策，继续缩小东西部地区之间的差距，最终实现区域协调发展具有 重要意义。 关键词：省际人口流动；人口流动系统；相互作用关系；中国 DOI: 10.11821/dlyj201809015 1 引言 经济转型和逐步放宽的户籍政策使得大规模的省际人口流动在中国社会经济发展中 [1-3] 发挥了越来越大的作用 。作为人口流动研究的关键问题，其流动模式对于制定人口和 经济发展政策、指导人口空间分布具有重要意义。受区域和人口发展政策的影响，不同 [4] 时期的省际人口流动呈现不同的格局 。20 世纪80 年代以前，中国人口区域流动反映了 [5] 社会主义计划经济的哲学 ，人口流动主要表现为就地职业转换，形成了 “离土不离乡， [6] 进厂不进城”的转移模式 ；20 世纪90 年代沿海地区凭借其发达的经济和政策优势吸引 了中、西部地区的大量劳动力和人口，中国省际人口流动的主要特征表现为：西部和中 [7-9] 部地区通过省际人口流动失去人口，而东部沿海地区则聚集了大量外来人口 ，这种集 [10] 聚有逐年增强的趋势 ；2010 年来随着中西部地区经济的进一步发展，区域之间的流动 人口差距逐渐放缓。此外，沿海地区产业升级和 “东企西移”政策的实施也为 “劳动力 [11] 回流” 奠定了基础，中国东部地区的 “农民工回流”和 “民工荒”已不是个别现象。 特别是2013 年习近平总书记提出 “一带一路”（又名 “丝绸之路经济带和21 世纪海上丝 绸之路”）倡议鼓励把西部地区的发展与中国发展较好的地区、与亚欧周边国家联系起 来，必然能够有效促进西部地区纵深发展。在此背景下，中国省际人口流动表现出新特征。 1987年的人口抽样调查和第四次人口普查开创了中国人口流动定量研究的新局面。 第五次人口普查、2005 年人口抽样调查数据和第六次人口普查数据则使得流动人口的研 [12] 究越发活跃，研究也日益多样化 ，主要包括空间流动规律、流向、影响因素、对区域 [13,14] 社会经济发展的影响以及政策等 方面，其中人口区域流动空间规律与特征受到地理学 收稿日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