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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教与现代化之间的“融合”问题研究
张 波
摘要:自 80年代以来,“宗教”成为社会科学研究中的新领域,受到学界的重视。但是,
“中国无宗教”一直困扰着中国的知识界,也一直是是西方人“诟病”中国的地方。本文总
“宗教”定义的入手,回顾了中国宗教的回归历程,尝试性的论述了现代化的“困境”与宗
教的“解困”,指出,宗教作为社会的“第三方”,是解决现代化困境的良好途径。笔者认为,
宗教与现代化的“融合”问题,必将成为学界关注的重要领域。
关键词:宗教 现代化 融合
“多年以来,我一直被传统中国社会里宗教的地位问题所困扰”(杨庆堃,2007,P17),
同时,中国社会是否存在宗教,宗教是如何对中国发挥其功能的,是如何“嵌入”社会结构
的?这也是我一直关注的问题。在杨庆堃的力作《中国社会中的宗教》一书中,很好的回答
了我的“困惑”,但是,马克思的“宗教是被压迫生灵的叹息,是无情世界的感情,正像它
是没有精神的制度的精神一样。宗教是人民的鸦片”以及“宗教本身是没有内容的,它的根
源不是在天上,而是在人间,随着以宗教为理论的被歪曲了的现实的消灭,宗教也将自行消
灭”……等这些思想的内化,笔者产生了这一的问题:中国社会在现代化的过程中,是否需
要“宗教”?他们又是如何在现实中国社会发挥其功能的呢?以及宗教与中国现代化是否能
够“融合”呢?本文就是以这些问题为起点,尝试对现代化进程中的中国社会的宗教“生存”
问题进行了一些探讨。
一、 从“拒斥”到“承认”:“去西方化”的“宗教”释义
“在没有事先提出所研究基本概念的定义时,绝不着手科学问题的讨论”(麦克斯·缪
勒,1989)。但是,给“宗教”下定义,谈何容易,这个词在几千年就出现了,但它一
个世纪、一个世纪以来始终变化不断,至今它经常用与其原意恰恰相反的意义上。古往今来,
“世界上有多少宗教,就会有多少宗教的定义,而坚持不同宗教定义的人们之间的敌意,几
乎不亚于信仰不同的宗教人们”(麦克斯·缪勒,1989)。缪勒认为,宗教是一种从前曾经历,
现在依然经历着历史演化的事物,我们能做的,只能是追溯它的起源,然后在其后来的历史
中把握它。“宗教”定义的如此困难,以至于一些学者开始“回避”对宗教的定义,比如齐
美尔主张把宗教的本质和起源联系起来考察,并考察了宗教中的信仰、情感和“整合”的作
用,但始终未有一个明确的定义(齐美尔,2003);而韦伯则根本无意把握宗教的本质,只
是对宗教的“状态与影响感兴趣”(姚南强,2004)。但是,对“宗教”定义的回避并不是大
多数学者所谓,历史上很多重要的学者还是提出了对“宗教”的定义,同时,如冯友兰先生
所见,学术史是一个“接着说的过程”,宗教概念也如宗教史,是一个“接着说的过程”,结
构功能主义就从“功能论”取代了“本质论”,并引发了后面的“反本质论”的后现代思潮。
(一)从“本质”到“功能”
从理论进路来看,宗教概念问题上的功能论所要扬弃的是本质论(张志刚,2004)。本
质论强调抽象的把握“宗教”的特性,重要特点是“抽象性”,而功能论主要扬弃的就是这
种“抽象性”,这种观点起源于文化人类学功能学派的倡导者——马林诺夫斯基。马林诺夫
斯基质疑了泰勒的“万物有灵论”、马累特的“前万物有灵论”、冯特的“恐惧情绪”、缪勒
的“语言失灵论”、豪尔的“天赋本能轮”、涂尔干的“社会启示论”……,他认为,凡此种
种“关于宗教的本质性定义”,不仅各持一端,让人无所适从,而且共有一种根本的缺陷:误
把宗教看成“某种超越于人类文化结构的东西”。他注重发掘原始宗教与原始文化之间的深
层关系,通过对土著居民所经历的“生命过程”的仔细考察,揭示出了原始宗教的文化根据
及其功能。他指出,“宗教的需要出于人类文化的延续,这种文化延续是指超越死亡之神并
跨越代代祖先之存在,而使人类的努力和人类的关系持续下去。因此,宗教在伦理方面使人
类的生活与行为神圣化,并有可能成为最强大的社会控制力量。在教义方面,它为人类提供
了强大的内聚力,使人类成为命运的主人,消除了人生的苦闷。凡有文化必有宗教,因为知
识产生预见,但预见并不能战胜命运;因为人们终生互助互利所形成的契约般的义务触发了
情感,而情感则反抗着生离死别;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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