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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时空实在论研究现状及其述评 作为物理学哲学中与量子力学并重的一个领域，口寸空实在论在西方物理学哲 学界一直受到热切的关注，而其以对时空实在性的理解作为直接研究对象的特 点，也使其成为当代科学实在论发展中最重要的理论根基之一，与当代科学哲学 的发展紧密联系了起来。因此，对吋空实在论发展现状进行述评，不论是对于物 理学哲学还是科学哲学的研究，都有重要的理论价值和现实意义。 一、当代时空实在论发展现状：追求方法论的统一 当代时空实在论的研究是伴随着广义相对论的产生而重新发轲的，十多年以 前，很多哲学家把时空实在论的研究领域称Z为一个“战场”，因为其间充满了 对时空本质是“实体”还是“关系”的争论。但是21世纪以后，这个战场上不 再硝烟弥漫，大多数时空实在论者都一致地转向寻求一种对时空实在的合理理 解。这一方面决定于当代物理学的发展，另一方面则决定于当代科学哲学方法论 的发展。总的來讲，当代时空实在论的研究经历了四个阶段的变化。 1.当代时空实在论的萌芽 当代物理学语境下时空的实在论性问题进行探讨的萌芽始于20世纪初相对 论理论的提出，直到20世纪60年代。这一阶段时空实在论的基本表现形式是以 爱因斯坦为首的物理学家以及个别物理哲学家对广义相对论时空的直观哲学思 考，主要表现在对时空作为一种客观存在的质疑和重新理解。当时人们对时空实 在性的认识是混乱的，包括爱因斯坦本人也是如此。1915年，爱因斯坦一完成 他的广义相对论就立刻宣称，理论通过其广义协变性“剥夺了空间和时间的最后 一丝客观实在性。”】在1916年初对此问题的回顾屮他又一次提到这个声明(对 广义协变性的要求)剥夺了空间和时间物理客观性的最后残余。”彳以此为根据， 物理学哲学家大都也开始质疑时空的客观性。1954年雅莫(Mnx Jammer)提出， 爱因斯坦的广义相对论“从现代物理学的概念图解中最后地消除了绝对空间的概 念”，成为当时流行的时空反实在论的代表观点。彳但很多物理学家可能并没有注 意到，1953年爱因斯坦开始重新思考自己对时空的论断，认为对绝对空间的代 【项目基金】木论文受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青年项目“量子引力与当代物理学时空哲学研究”资助。项目 编号：09CZX012o 1 A. Einstein. Sitz, der Konig. Preus. Akademie der Wiss. zu Berlin, 1915, 831. ~ Einstein, Albert (1916). The Foundation of the General Theory of Relativity? in H.A.Lorentz et al., The Principle of Relativity. 111-164, New York: Dover, 1952, 117. 3 Max Jammer. Concepts of space? Cambridge, Mass,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 1954、2. 替是一个“可能绝对没有完成的过程。”因此，关于时空实在性问题的争论，此 时因为对物理学理解的不确定性而处于不明晰的状态。法因(Arthur Fine)就曾经 提出，这个情况是相信科学的进步多少都会依赖于科学探索者的实在论倾向的科 学实在论者的尴尬时刻之一。“ Fine, A. The Natural Ontological Attitude.in J.Leplin (ed), Scientific Realism. Unversity of California Press, 1984, 91?92. “ Fine, A. The Natural Ontological Attitude.in J.Leplin (ed), Scientific Realism. Unversity of California Press, 1984, 91?92. 、Stein, H. (1967) Newtonian space-time, Texas Qutirterly 10, 174-200. Reprinted in Robert palter (ed) The Annus Mirabilis of Sir Isaac Newton 1666-1966 . Cambridge, Mass, MIT Press, 1970, 271. John Earman. Whos Afraid of Absolute Space? Australasian Journal of Philosophy, 1970, 48 (3), 287 -319. 2.当代时空实在论的复兴 时空实在论真正意义上的复兴是在20世纪60年代，一方面，广义相对论时 空理解的混乱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