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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GE PAGE 13 第七章：社会联盟范式 国家主义范式和新古典政治经济学在具体研究中占据了国家和社会两端。前者虽然强调对国家和社会关系的研究，但这个关系是以国家和社会力量各自是相对独立的行为者为基础的，在具体研究中，国家主义范式则倾向于国家一方。新古典政治经济学与其相对，更重视社会一方的个人和利益集团对国家政策的影响，国家或是被理解成由个人利益最大化者组成的政策平台或者干脆是一个追求财政收入最大化的整体。相比之下，社会联盟范式（social coalition approach）更注重国家与社会的互动，这个互动不像在国家主义范式中以国家和社会力量各自是相对独立的行为者为基础，也不像在新古典政治经济学中主要强调利益集团对政府、政策的影响但又不对利益集团的利益做具体分析。社会联盟范式注重分解国家和社会，它所强调的互动是国家的组成部分和社会的组成部分在不同利益的驱使下的交叉联合与斗争。本章分为四部分：第一部分介绍社会联盟范式的主要特点；第二、三部分分别介绍这个范式内两本风格迥异的代表作；第四部分以比较这两本经典为基础对社会联盟范式进行评论。 社会联盟范式的主要特点 政府官员是一个国家制定和执行政策的专门人员，但政策需要社会成员的支持才能成功。在社会联盟范式里，国家和社会没有绝对的界限。前面讨论国家主义范式的问题时我们曾接触过“国家在社会中”分析模式，强调国家是其不同部分的松散联合，与社会没有一个明确的分界。社会联盟范式更进一步，指出社会的组成部分和国家的组成部分根据相关利益而交叉组成社会联盟以推动或反对一定的政策。利益相似，联盟形成；利益变化，联盟瓦解，新的联盟形成。有的研究把国家作为政策平台，强调社会组成部分的联盟与变化。但无论怎样，社会联盟范式的核心一直是：政策依靠社会联盟推动。围绕着这个核心，社会联盟范式有以下四个主要特点。 第一个特点就是对国家和社会的分解。古勒维奇在比较美国、英国、德国、法国和瑞典对三次世界经济危机（1873年至1896年的经济萧条、1929年开始的大萧条和二十世纪七十年代的世界经济衰退）的应对政策中，国家没有作为一个独立行为者出现，作者谈的更多是国家的行政机构和政治家，特别是后者对组成社会联盟的影响 Peter Gourevitch, “International trade, domestic coalitions and liberty,” Journal of Interdisciplinary History 8(2): 281-313, 1977; Gourevitch, “Breaking with orthodoxy: the politics of economic policy responses to the Depression of the 1930s,” International Organization 38(1): 95-129, Peter Gourevitch, “International trade, domestic coalitions and liberty,” Journal of Interdisciplinary History 8(2): 281-313, 1977; Gourevitch, “Breaking with orthodoxy: the politics of economic policy responses to the Depression of the 1930s,” International Organization 38(1): 95-129, 1984; Gourevitch, Politics in hard times: comparative responses to international economic crises (Ithaca and London: Cornell University Press, 1986). Robert H. Bates, “The International Coffee Organization: an international institution,” in Analytic Narratives edited by Robert H. Bates, Avner Greif, Margaret Levi, Jean-Laurent Rosenthal, and Barry R. Weingast (Princeton: Princeton University Press, 1998). John Waterbury, “Export-led growth and the center-right coalition in Turkey,” C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