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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衢州市S村为例 摘要：村规民约是村民自治的重要工具，对于村庄秩序的构建以及道德教化的形成具有重要作用，但村规民约具体作用的发挥与村庄治理类型的关联却较少被考虑。该文基于对浙江农村的个案分析，探究在以经济资源分配问题制约治理的分配型村庄中，村规民约以集体经济的利益支撑功能发挥利益表达、利益协调、权利培育以及秩序构建的作用逻辑，阐述了村规民约在分配型村庄中以利益联结促进村民合作共治、激发村民参与治理的有效性，进而探索村规民约未来发展的新领域。基于此，该文指出了分配型村规民约存在的潜在问题，并提出针对性规避建议。 1 问题的提出村规民约是村民自我管理、自我约束、自我监督的共同行为规范，以共同认可为基础形成的村庄社会自我管理规范，用好村规民约是实现乡村振兴的重要抓手。村规民约作为乡村秩序构建的重要工具，在党和国家出台的一系列政策文件中得到了体现。2018年《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实施乡村振兴战略的意见》明确提出“发挥自治章程、村规民约的积极作用”,2019年中共中央一号文件强调要“指导农村普遍制定或修订村规民约”。但在实际建设过程中，村规民约仍存在一定的不足，包括村民参与不足、内容形式化、执行力度不足等问题。在已有的研究中，研究视角主要从“法律主义”和“基层管理主义”两个方面出发在现代村庄社会中，依靠集体经济发展壮大的村庄利用村规民约实现集体资产的生产和分配从而生成和谐有序的村庄秩序，村规民约在其中以利益分配为特征发挥了地方性规范的作用。这一过程中，村规民约发挥作用的内在机理和内在动力如何体现?在不同类型的村庄中村规民约的构建和作用机制如何区别?本文希望通过个案的研究，探究村规民约在集体经济支持下发挥的自治效应，从而拓宽村规民约未来发展的研究领域。2 村规民约在村庄治理中的积极作用S村地处城市郊区，依靠土地发展物业经济，生成巨大的集体资产，因此集体资产的生产和分配成为村庄治理的不确定因素。但是S村借助村规民约的制定和执行实现村庄秩序的构建，形成和谐有序的社会生活，并获得“全国民主法治示范村”“全国善治示范村”的殊荣，究其根本是不断修改的村规民约在其中发挥巨大的作用。2.1 促进经济发展，约出生活富裕S村借助村规民约的制定和约束，将村规民约与村级集体经济结合，以村规民约的约束规则来规范集体经济的发展，同时合理分配集体经济产生的经济资源来巩固村民对于村规民约的认同。在S村村规民约中，关于土地征收和年终分配、土地管理以及成员资格认定等内容占据绝大部分。在实际操作中，S村村规民约也随着集体经济的发展及时回应村民的需求，进行动态更新。依靠村规民约形成的社会共识使得集体经济的发展和分配都有了明确的规定，也减少因征地带来的矛盾纠纷和混乱，从而使集体经济获得良好的发展条件。在S村的实践中，村书党支部书记H就讲过“我们也通过这个村规民约发展集体经济，我们集体经济2003年的时候只有3 000块钱，到现在已经可以讲，虽然我们上报是480万，实际上我们已经900多万。生活富裕就是我们对老百姓怎么反馈，怎么反哺，就是让老百姓知道我们村规民约怎么发展集体经济达到乡村振兴，给老百姓带来什么好处。”(S村党支部书记的访谈，2021)这体现了村规民约以集体经济为治理基础，借助明确的规则和制度，规范和促进经济的良性发展，并实现规则之下的合理分配，约出了生活富裕。2.2 培育道德规范，约出乡风文明村规民约是实现村民自治的重要基础，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村规民约主要从传统道德规范中汲取能量，然而随着社会现代化的进行以及市场经济的侵袭，村庄社会由传统的地缘共同体或者血缘共同体正在分裂为市场经济下的单个原子，传统的“熟人社会”开始转向“半熟人社会”2.3 提升基层民主，约出治理有效村规民约是以村民委员会为主体的基层治理中的民主实践，是有效开展基层治理的制度性社会资本S村村规民约的修订过程可以体现出村级自治组织与村民之间的深度互动和民主协商，村规民约的制定不仅激活村民对于利益的表达和协商，同时也培育村民的主体意识和权利意识，关注自身权利和集体权利之间的平衡。而这种社会和谐稳定的平衡则是有效融合了经济与民主之间的治理问题，通过经济发展激活村民的参与意识和利益表达意识，从而促进基层协商民主的发展。正如访谈过程中H书记所说的“我们是一个协商的过程，我们通过村规民约来约束，对事不对人。你把这一类的问题都解决掉，再去考虑后续的问题通过正常的途径，通过制度化的形式把矛盾解决了，那么老百姓的矛盾就没有了，这样子的话集体经济才能发展。”(S村村党委书记H书记的访谈，2021)2.4 树立契约精神，约出团结合作农村以集体经济作为自身发展的资源基础，集体资产所有制的实行使得对资产的合理分配成为村庄治理的关键问题。村规民约的制定和执行有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