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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人类学和审美人类学的阐释 以参与观察为特征的田野作业被认为是现代人类学最重要的特征之一。当我们讨论艺术人类学和审美人类学时,应当明了田野工作在学科定位中的意义。同时,在学术实践中,怎样进行艺术人类学和审美人类学研究,也需要对田野工作研究方法和方法论有更多的关注。本文从理论和方法论的讨论入手,并结合国内外同行的研究实践,强调田野工作对艺术人类学和审美人类学学科建设的重要作用。 一 作为艺术人类学和审美人类学学科的学科,各有侧重地观察艺术人类学和审美人类学 从现代社会科学和人文学科的发展历程来看,在理论和方法论上的定位在界定学科方面起着十分重要的作用。艺术人类学和审美人类学作为新兴学科,在我国刚刚起步。一些大学和研究机构已经开始招收人类学专业、文艺学专业或艺术学专业艺术人类学方向的博士或者硕士学位研究生,相关的一些研究成果也在陆续出版。尽管发展时间不长,却已显出红红火火之势。 不过,在火热之中,作为研究者应当冷静地思考。在学科发展的初期就应当在理论和方法论方面有所定位和确认。近年来,国际学术界对人类学与艺术的关系进行了重新认识,其中不少讨论是从理论方面入手的,如乔治·马库斯和弗雷德·迈尔斯主编的《文化的交流》中对艺术与人类学关系的重新认识,詹姆斯·克利福德用反思人类学的理论对艺术领域的分析等。国内学术界王杰、王建民、郑元者、易中天等人也分别就相关问题发表过意见。如此的讨论,特别是国内学者的讨论,与前述多专业招收艺术人类学研究方向的状况一起,表现出对艺术人类学或审美人类学学科特点和定位认识的多元性。这种多元性是与学者们的学科背景、学术训练、基本理念、现实场景等诸种因素有关的。如果处理得当,多元性可能会是推动学科发展的重要动力。反之,则会影响学科的发展方向,使之在热闹之后仅是昙花一现。 每一门学科都是在对研究目标、对象、概念工具和手段的认识当中来定位的。界定艺术人类学和审美人类学时的选择本身来自学术背景不同的学者们的不同标准,就具有某种相对的多样性。人类学家并没有把他们的研究限制在人类学的生物人类学、考古人类学、语言人类学和文化人类学这些分支学科之内,在人类学努力保持其学科特性的同时,人类学也与其他人文和社会学科有着十分密切的联系。比如说,艺术人类学和审美人类学与艺术研究的其他相关学科之间就有跨越学科边界的需要。人类学家通常是一只脚站在田野土地上,另一只脚站在学科内。而作为艺术人类学和审美人类学不仅有这样的立场,还应该一只脚站在人类学学科,另一只脚站在艺术相关学科或美学学科。 国际学术界近年来的研究和学术交流也十分强调跨学科的研究模式。2004年7月18日至23日在巴西召开的第16届国际美学大会的主题是“美学的改变”(CHANGES IN AESTHETICS)。研讨重点是与当代美学的扩展相关的实践与理论,包括人类学、社会学、生态学、时尚、记号语言学、艺术教育、民俗学、心理分析、科技和其他知识领域。会议组织者对文化多样性的美学给予了强调。 人类学与其他学科的交叉和互渗越来越普遍,这也成为当代我国艺术人类学和审美人类学发展的重要条件。研究艺术人类学和审美人类学的学者在一定程度上应当是艺术家或者美学家,否则就难以更有效地发现和搜集有研究价值的东西,也不能充分理解他们在研究中所发现的那些东西的意义。从我个人的体会来说,在学习和研究艺术人类学的过程中,不仅相关艺术实践给我带来许多启发,我更不断得到从事艺术研究和教学的其他学科的朋友们的帮助,并从其他学科获得了很多有用的知识。跨学科活动可以说是一种关于研究对象及其相关各种侧面的整体思想,艺术人类学和审美人类学必须考虑到各种不同文化中的艺术本体和审美观及相关的各个方面。 然而,学科的统一性与纯洁性是必须同时考虑的。尽管目前国内研究艺术人类学的学者来自不同的学科,有人类学、艺术学、美学等多种研究背景,既然是艺术研究和人类学的结合或者研究艺术和审美的人类学,艺术人类学和审美人类学作为人类学的分支学科或交叉学科,就应当具有人类学的性质。在明确这样的学科定位时,需要在学科特点上与研究艺术或者美学的其他学科有所区别。大部分人类学家以研究人类文化为重点,他们强调文化相对论的观念,主张不能用自身文化的观念去判断其他文化的价值,力求说明多样性的文化存在的意义。艺术人类学和审美人类学也应当具有这样的关怀,不能想象一种具有强烈的文化中心主义或民族中心主义倾向的研究会是出自当代人类学家之手。艺术人类学和审美人类学应当以对多元审美观、艺术观和多种艺术现象、艺术活动的阐述为己任,突破现代工业文明建立后出现的西方中心论的局限,在中国还要突破沿袭数千年的文化中心主义的理念,当然还有其他各种类型的民族中心主义或族群中心主义意识。 人类学家对艺术的分析是建立在对整体性的把握之上的,以理解人类社会与文化。人类学所说的整体性既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