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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龙江流域经济发展与河流水质时空关联分析 环境与经济的协调发展是全球可持续发展的共同问题。经济发展与环境质量的关系已成为环境经济政策和环境政策的热点。纵观发达国家或地区的经济发展史,通常随着经济发展,居民收入水平提高,环境质量先恶化再好转,即环境破坏与收入水平呈倒“U”形曲线。这种关系与1955年KUZNETS提出的收入不均与经济增长的关系类似,人们称之为环境库兹涅茨曲线(EKC)。EKC是描述经济发展与环境污染水平关系的计量模型,主要通过拐点研究来分析国家和地区的经济发展与环境之间的对应关系,以期为环境管理政策提供理论支持,国内外相关报道甚多。但流域经济发展与水环境之间关系的研究案例还不多见,储蓓蓓对太湖流域1991—2005年的人均GDP与工业三废排放量进行相关分析,发现与传统的EKC曲线不同,其EKC特征为增长的凹曲线;万伦来等也发现淮河流域不完全符合典型的EKC曲线特征,环境质量还在持续恶化;李志涛等分析鄱阳湖流域EKC曲线时发现,水环境质量与经济发展相冲突主要是由于流域产业结构不合理所致。当前学术界过于强调EKC曲线形状及拐点研究,但这不能完全反映经济发展与环境变化之间的复杂关系,剖开经济-环境“黑箱”去探寻EKC曲线背后的作用机制才是更重要、更有实际意义的工作。因此,在探讨流域经济发展与环境变化之间的关系时,似乎不应简单依赖于某个数据模型,而需要整合各方面数据资料和信息加以综合分析,才有可能提出针对性对策。 九龙江流域地处闽西南地区,是海峡西岸经济区的重要组成区域,流域面积14 700 km2,约占福建省土地总面积的13%。九龙江主要包括北溪和西溪2大干流,流经龙岩市和漳州市,在厦门入海,北溪流域包括龙岩市新罗区、漳平市、华安县和长泰县,西溪流域包括南靖县、平和县、漳州市区以及龙海市。流域国内生产总值(GDP)约占全省GDP的25%。该流域是典型的农业流域,耕地面积占16%,城镇和住宅用地占3%。改革开放以来流域各项经济快速发展,但同时水环境与生态问题日益突出。受流域污染影响,自20世纪90年代开始,九龙江及厦门湾富营养化问题逐步显现,2009年以来九龙江北溪中下游梯级电站库区多次发生拟多甲藻水华,直接威胁厦门、漳州和龙岩的供水安全。笔者所在课题组于2000年起系统开展了九龙江流域的农业面源污染控制研究,发现农业污染源占总污染负荷的90%以上。面向流域水环境综合管理的需求,笔者在分析近29 a来(1981—2009年)九龙江流域经济发展和产业结构调整的基础上,重点从时空尺度上对流域农业经济发展和河流水质之间进行关联分析,梳理九龙江水环境演变规律及其人为驱动机制,以期为流域可持续发展规划和相关政策制定提供参考。 1 数据收集和分析 1.1 水环境数据的来源 基于综合研究思路,将资料收集和实际监测相结合,建立九龙江流域基础数据库,包括:流域主要涉及的8个县(市、区)(龙岩市新罗区、漳平市、长泰县、华安县、平和县、南靖县、漳州市区和龙海市)1981—2009年的社会经济资料和1985—2009年的水环境数据。前者包括GDP、总人口、农作物播种面积、林果树面积、畜禽出栏数、化肥折纯用量等指标;后者主要包括北溪浦南水文站和西溪郑店水文站的河流年均流量资料,以及代表性省控断面(北11江东桥和西6水头,分别为北溪、西溪与河口的交接断面)水质数据,主要是无机氮(硝态氮、亚硝态氮和氨氮之和,因1996—2000年无氨氮数据,笔者根据氨氮与无机氮的平均比例推算)、总氮(TN)和总磷(TP)含量(2002年起监测)。社会经济数据来自各地统计年鉴,流量数据来自福建省水文水资源勘测局,省控断面水质数据来自福建省环境监测中心站。 为了在空间上进一步反映流域经济对河流水质的影响,于2011年2月(枯水期)在九龙江北溪和西溪沿程设置29个站点进行表层水采样,测定溶解态总氮(DTN)和溶解态总磷(DTP)含量。 1.2 环境指标的趋势分析 通过人口和经济指标反映近29 a来该流域的社会经济发展状况,重点分析种植业和养殖业的发展过程及结构性变化问题;基于长时间序列分析和多元回归分析,探讨流域社会经济发展与水环境变化之间的演变规律;应用GIS图示法分析流域氮磷污染负荷(同时反映经济产业布局)与实测水质分布的空间对应关系;利用EKC法,以人均GDP为自变量,以TN和TP污染负荷作为环境指标(由于国家地表水环境质量标准进行了调整,九龙江省控断面的监测项目、站位以及频率前后不同,目前尚无法找到一组连续的、可比性和代表性好的水质指标),对两者关系进行定量分析,进一步讨论流域经济发展与河流水质的时空关联性。 各区域的TN和TP污染负荷根据排污系数和入河系数估算,污染负荷计算主要考虑与人为活动直接相关的生活污染、畜禽养殖污染和农田化肥流失3大污染源,以单位有效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