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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段》的影像美学 电影结构是电影成功的重要因素之一。随着社会和人文科技的发展、互联网的问世, 人们对信息和知识摄取量急剧飙升, 大众对电影品质的诉求也在一夜之间暴增。电影人除了呕心沥血地撰编好故事之外, 不得不费尽心机于电影的各个组成因素如结构等, 以提升影片的综合品质。结构性影片可以充分调动观众观影时主观的积极参与性, 边看边分析、判断, 前期的分析判断随着影片的推进得到不断的印证或否定, 如同一场高级智商游戏, 这正是结构性影片的魅力所在, 也是电影人乐此不疲地去撰编故事结构的原因之一。但是结构性影片也容易让观众迷离、甚至完全迷失, 度的问题需要电影人把握。 电影结构千姿百态。常见的板块结构其本身就有不同, 比如《巴别塔》, 用板块方式讲述了四个小故事, 平行前进, 相互之间关联度很低。《疯狂的石头》则不同, 同是板块结构, 三条支线推进一个故事, 百川纳海一般。影片《时时刻刻》同样是一部板块结构的影片, 但它的特殊性在于影视大板块结构之外, 还有情节、人物本身相互间的映衬、互为镜像的结构分布。《时时刻刻》自2002年上映以后, 受到评论界的高度关注, 国内外有不少媒体都对《时时刻刻》的解读和评论, 但大多锁定在女性主义的焦点上。本文将从影片剧作、视听结构出发, 对《时时刻刻》做透彻的解析, 同时对历史上弗吉妮娅·伍尔芙其人以及影片中关键道具——小说《戴罗薇夫人》给予介绍, 进一步解读影片结构背景, 给奔波在结构路上的各方电影人、纠结于结构迷幻的广大观影人提供一个参考。 一、 两个以上子故事结构不同 影片《时时刻刻》 (The Hours) 讲述了三个不同时空的女人的一天, 可以认为是三个子故事, 但其结构与一般由两个以上子故事组成板块结构影片完全不同。《时时刻刻》结构的奇特之处在于它以一个子故事为结构上的主线, 然后巧妙地呼引出另外两条线, 并在自身发展的过程中推进其它两个故事, 最后一起走向结尾。承担串联作用的正是女作家弗吉妮娅·伍尔芙这个子故事。 现对影片结构艺术进行详细解剖。 (一) 影像的运用与作用 弗吉妮娅·伍尔芙这个用来串联的故事本身采用倒叙, 开场3分钟片名推出之前, 一连串影像和弗吉妮娅的心理旁白交代了这个子故事的结局。同时在影片结尾时, 影像内容和开片重合, 形成呼应。该手法已广为人知, 不再赘述。 (二) 影片《时钟》的板块整体框架 为了便于描述, 我们简称:弗吉妮娅的故事为故事“弗”;劳拉的故事为故事“劳”;克拉丽萨为故事“克”。 先来看一下影片《时时刻刻》的板块整体框架。 除去片头、片名和主创名单字幕、片尾用来和开场呼应的部分, 再除去段落间用来衔接的反复互切、短于60秒的部分, 同时以电影出现第一句正式对白的叙事段落作为开始, 影片主体依据故事弗、故事克、故事劳相互分隔, 大致被切割成20个段落。其错位排列基本顺序示意如图2所示。 (三) 自语式的心理活动 故事弗中, 弗吉妮娅正在写小说 (《戴罗薇夫人》) , 自言自语式的心理活动是一个常态。影片通过女作家构思小说时的主观思维, 以台词或旁白的形式, 通过影像内容、形式上的相同或相近性, 巧妙地构建不同子故事间的承转和切换。具体主导节点例举如下。 1. 《戴罗薇夫人》的写作过程 参见图2, 开场之后影片第一段是弗1——弗吉妮娅的故事, 现在来看她是如何引导出故事劳和故事克, 弗1和其它子故事又是如何过渡。 影片大约11分钟处, 弗吉妮娅和丈夫伦纳德之间对话完后上楼开始写作, 自言自语念出了要写的小说《戴罗薇夫人》的第一句:“戴罗薇夫人说, ” (参见图3) 1923年的弗吉妮娅·伍尔芙在写小说的第一句话。 然后画面切换至1951年, 劳拉翻开小说《戴罗薇夫人》第一页开始阅读, 弗吉妮娅声音旁白出劳拉读到的小说内容:“她要自己去买花。戴罗薇夫人说她要自己去买花。” 再之后, 切换成2001年的克拉丽萨在思考晚上派对的安排, 开口对屋内的女友说:“莎丽, 我要自己去买花。”点明了克拉丽萨是2001版的戴罗薇夫人。 一句“自己去买花”将三个故事三个角色自然地连接了起来, 轻轻松松地从一个子故事过渡到了另一条情节线。 2. 研究主题:“自己去买花”和“经历水质” 影片17分钟左右处, 画面是弗吉妮娅在写作, 旁白是“一个女人的一生。” 切克拉丽萨抱着花出花店, 旁白:“浓缩在一天中。” 切弗吉妮娅在写作、缓推, 弗吉妮娅旁白:“短短的一天。” 切劳拉在读书、缓推, 弗吉妮娅旁白:“就是她的一生。” 如果影片总是通过这种旁白的形式来串连三个时空, 观众一定会产生疲劳。结构的惊人之处在于, 导演不断地变换着手法。 从图3图4右侧的时码可以看到, “自己去买花”和“一生浓缩在一天中”两个例子都发生在开场不久。之后, 当观众熟悉了这种方式后, 导演不再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