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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中泰关系的几个问题 在泰国北部，泰永人于8世纪建立了著名的古国家。最初,它的中心在景线。在孟莱王执政时期(1259—1317年),它的中心先转到清莱,1296年以后又转到了清迈。这个国家定都清迈以后,史称兰那王国。兰那王国开始兴盛时,正是我国元朝初期。在我国元代的史籍中,这个国家被称为八百媳妇国。 十三世纪中叶以后,在今天泰国境内,存在过五个主要国家:以南奔为中心的哈里本柴国、以清迈为中心的八百媳妇国、以帕夭为中心的帕夭王国、以速古台(又译素可泰)为中心的暹国和以华富里为中心的罗斛国。元朝控制云南以后,会不会像一些人所说的那样引起泰族大量南迁?对这些国家又发生什么影响?以往不少人在谈古代中泰关系时,比较注意中国和泰国的速古台王朝、大城王朝、吞武里王朝以及曼谷王朝之间的关系,而在相当大的程度上忽视了中国和八百媳妇的关系。八百媳妇在历史上独立存在的时间比较长,由于地理位置和种族的关系,它跟老挝、缅甸这两个邻国的关系也很复杂。十九世纪初,它才最后并入暹罗的版图。在此以前,八百媳妇跟中国有什么联系?本文试图谈谈这些问题。 (一) 德国朝的战争 元朝政权建立后,比较重视发展同暹国、八百媳妇国的关系。至元19年(1282年),元朝政府派何子志等人出使暹国。何子志一行途经占城时遭到杀害,未能到达目的地。在泰国境内的五个国家中,最先派出使者访问中国的是哈里本柴国(《元史》称它为女人国)。根据《元史》的记载,至元24年(1287年)和26年(1289年),它两次派出使者到中国友好访问。从至元26年到大德3年(1299年)的10年间,罗斛先后5次遣使访问中国。至元29年(1292年)和元贞元年(1295年),暹国的使者也两次到中国友好访问。至元30年(1293年),元使到暹国进行了回访。至元31年(1294年),暹国的国王敢木丁(即坤兰甘亨大帝)遣使访问中国。同年,元使又到暹国进行回访,并对敢木丁发出了访问中国的邀请。在《元史·本纪》中,至元29年才首次出现有关八百媳妇的记载。它说明,在1292年前后中国元朝与八百媳妇之间已经有了联系。 十三世纪九十年代以后,泰国境内五个国家的关系也发生了变化。哈里本柴在历史上是一个强国,唐代樊绰在《蛮书》中称它为女王国,并说它曾打败过强大的南诏军队的进攻。但是,到了1292年它就被孟莱统治下的八百媳妇吞并了。八百媳妇和帕夭之间,曾经有过一段和平相处的时期。然而,这段时间很快就过去了。1338年,帕夭王国也被八百媳妇所吞并。从此,八百媳妇成了泰国北部一个强大的国家。 在泰国的中部和南部,变化更为明显。以速古台为中心的暹国继续保持同元朝的友好关系。从元贞元年到至治3年(1323年)的28年中,暹国曾先后10次派使者访问中国。但是,过了不久,暹国就逐步走向衰落。据我国史书的记载,暹国在至正9年(1349年)降于罗斛。1350年建立的大城王朝很快就取代了速古台王朝的统治。从此,在今天泰国境内就出现了北有清迈,南有大城的对峙局面。 1292年八百媳妇吞并哈里本柴之后势力有所增强。1296年,元朝在云南车里地区设置了军民总管府,中国元朝和八百媳妇的领土就彼此相连了。大德元年(1297年)和大德2年(1298年)八百媳妇两次对车里地区发动进攻,引起了元朝在大德年间对八百媳妇的大规模用兵。大德4年(1300年),元朝政府派前荆湖、占城行省左丞刘深领兵攻打八百媳妇。这次军事行动以元朝军队的失败而告终。元朝军队“军中乏粮,人自相食”,“计穷势蹙,仓惶退走”。刘深“弃众奔逃,仅以身免。” 元朝军队失败的原因是多方面的。长途运输,后勤供应困难,这是元朝军队的致命弱点。元朝军队长途行军南下,在山高林密的烟瘴地区作战,行军劳累,地形不熟,水土不服,使军事行动相当被动。大规模的军事行动,加重了云南地区人民的军役负担,激起了人民的不满。元朝军队路经顺元,由于当地人民的反抗而受阻。军事上受挫以后,元朝政府仍继续增兵,调陕西、河南、江西、湖广四省军队南下,在湖南、湖北“大起丁夫,运送军粮”,准备发动新的进攻。 就在这个时候,江南行台御史中丞陈天祥在大德6年(1302年)上书元成宗,主张发展边境地区的生产和贸易,加强边境地区的防卫,使“军自足食,民亦不忧,内安根本,外固边陲”。他反对继续用兵,他认为:“正当农时,兴此大役,驱愁苦之人,往迴数千里中,何事不有。或所负之米尽到,固为幸矣。然数万之军,止仰今次一运之米,自此以后,又当如何?”况且,在作战地区,“重山复岭,陡涧深林,竹木丛茂,皆有长刺。军行径路在其间,窄处仅容一人一骑,上如登天,下如入井”。加上“毒雾烟瘴之气,皆能伤人。群蛮既知大军将至,若皆清野远遁,阻其要害,以老我师,或进不得前,旁无所掠,士卒饥馁,疫病死亡,将有不战自困之势”。开初,元朝政府没有采纳他的建议,他深表不满,称病辞官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