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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话《学堂》的重要意义

《园园》杂志的出版，给学术界带来了一些清新的气氛，我希望能吹到游泳池里的春水。

《学园》杂志立意独特,其刊名让人怀想创办Academy的时代和那个时代所产生的哲人及其深邃的思想,尤其是“学园”这一联想路径还能够引导读者去体验在探讨未知世界的过程中“对话”所蕴涵的重要价值。学园的创办者继承了老师苏格拉底的学术传统,“对话”成为学园里的学术探究活动的重要特征和风格。在学园里,那种令人向往的对话不只是师生之间的问答式对话交流,而更多的是属于学者及思考者之间辩难式的交流探讨。由此看来,广泛的学术性对话有助于使《学园》杂志更像柏拉图时代的“学园”。本着这一思路,笔者以读者的身份准备针对第一期《学园》所刊载文章中的几个话题与作者进行对话。笔者希望把这种对话称之为“与智者的对话”。

《学园》第一期上发表了好几位著名学者的文章。文章中随处可见充满智慧的语言、观点和思想,文章所涉及到的诸多问题具有促使读者进一步思考的效果,读后使人深受启发。尤其是根据张楚廷先生的讲演整理出来的《高等教育理论及实践评论》一文让笔者领略到了作者深邃的思想。作者的诸多观点具有很强的震撼力,在听众及读者的头脑里产生了相当强烈的冲击,并推动着听众及读者不由自主地进行更多的思考和反思。在此特向张先生表示感谢。

一“教育就是aa”的含义及相关命题

笔者非常赞同张先生的观点:“其实每个人按照自己的愿望去发展是最自然的,最易导致社会合理发展”(《学园》2008年第1期第9页左栏倒数第12行)。笔者也非常赞同该文中那个“面试一个博士生的故事”中所提到的观点:教育要把自己培养成自己(《学园》2008年第1期第9页左栏正数第9行)。这里笔者再介绍一个更具数学特色的表达方式①:教育就是A→A′。在这个表达式中,“A”表示进入教育过程的人(学生、受教育者),“A′”表示经过教育过程之后的人(毕业生)。换句话说,教育就是“A→A′”的过程(或社会实践活动),教育活动的核心离不开学生(“A”与“A′”皆为同一学生个体)。这个表达式非常简洁地说明:教育实践活动及其过程的价值在于使“A”成为“A′”。至于这个“A′”(教育的结果)是什么样子的?应该听听“A”的意愿和想法,不能完全由别人来决定,更不能在没有“A”的参与和认同的情况下做出决定。这就是该表达式的最大优点。显然,“教育就是A→A′”这个表达式与张先生文中的观点“教育要把自己培养成自己”具有异曲同工之妙。它提醒那些教育意愿非常强烈的人(教育政策的制定者及实施者、教师及家长等)在开展教育活动时,不要代替受教育者(学生)确定他们将要成为什么样的人。更重要的是,教育目标需要得到受教育者的认同,在实现“得到受教育者认同的目标”的过程中,教师以及教育管理者需要把工作重心放在“帮助受教育者实现他们所认同的教育目标”上。如能做到这一点,受教育者就能发挥更大的主动性,这样的教育就有希望成为张先生心目中的那种“最自然的,最易导致社会合理发展”的教育。

张先生的文章还就评估、学术腐败、模式等问题发表了非常有价值、有见地的看法,令笔者深受启发。不过,文中有几个观点笔者不太明白,在几分困惑之中产生了不同看法。因此,借助《学园》杂志以“对话”的方式提出质疑,向先生请教。

二《学园》第8页第9行

张先生认为,“政治在不同意义上影响着大学,但大学的诞生、发展和繁荣与政治的关系不是很大”(《学园》2008年第1期第8页右栏第9行)。笔者对此句话的前半部分没有疑义,但是,对后半部分持不同看法。

1.学术行会体现出的组织形态及其生存方式

就12世纪前后欧洲中世纪大学出现那个时期而言,“行会”属于一种普遍的生存方式。学者们仿照手工业行会的做法,组织起自己的行会——Universitas。大家知道,今天的university一词就是从这个universitas演变而来的。学术行会所包含的组织形态及其生存方式对大学后来的发展产生了深远的影响,甚至可以说大学的本质特征就来源于学术行会所体现出的组织形态及其生存方式。现代大学的基本理念、制度以及组织形态等,都能够从中世纪时期的学术行会那里找到源头。没有学术行会这种组织形态及其生存方式,就不会发展出后来逐渐进入社会生活舞台中心的“大学”。

2.强化大学自治与学术自由的保障

从古到今,有过各种各样的学校。有些学校还达到了非常高的水平,在其所处的时代也发挥过重要的社会影响。但是,它们都没有发展成为后世的“大学”。其中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就是它们缺乏学术行会这样一种政治特征非常鲜明的制度保障。学术行会所显示出来的制度保障包含了许多方面,既包括大学自治、司法独立等诸多特权,也包括组织教学、考试以及颁发学位等学术权力。

最初的大学之所以能够生存并发展起来,关键就在于它的“行会组织形态及其生存方式”。这个学术行会所体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