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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解一个窝囊废

—谈《包法利夫人》的包法利

O文/哲贵李伟长

哲贵：小说家现供职于《温州商报》。

李伟长：评论家现供职于上海市作家协会。

特邀栏目主持：黄德海

李伟长：商量对话篇目的时候你提岀怀着挑刺的恶毒心态来读这本书的一边读

《包法利夫人》。出自一个写评论的自觉—边做详细的笔记。现在想来实在是居心

这多少吓到我了要不是你挑头我根本没叵测。

有勇气谈这部小说。我就很好奇你为什么会李伟长：福楼拜这个作家的确难以绕

选这本小说？毕竟这部小说被谈论得太多了。过去尤其是现代意义上的写作。你“挑刺”

我是在一九九七年二十多年前读的那时的说法很有意思是因为对这本小说别有想

年纪小阅历浅文学准备也不足就觉得法吗？还是觉得名不副实？你的恶毒心态”

这是一个刺激的故事又是世界名著就囱来自哪里？这个态度可能和一个人是不是写

囹吞枣胡乱下肚。其实没有什么心得只作者有关系。到底怎么个挑刺法？我读这本

是觉得爱玛放荡可怜又忧伤倒是符合了书时根本不知道福楼拜这个名字对文学来说

年轻人的心思。你呢？先说说与这本小说最到底意味着什么。我当初根本不知道包法

早的相遇？利夫人好在哪里。仅有的一点文学教育来自

哲贵：我最初的想法是谈福楼拜长干巴巴的教科书所谓的社会批判精神，其

篇《包法利夫人》的人太多了各个角度被实也极其有限。所以我对你的“挑刺”念头

谈遍了没给咱们留下一点余地。让人觉得很有兴趣。

谁要是再来谈《包法利夫人》谁就是不自量哲贵：《包法利夫人》当然是一部伟

力的笨蛋。没错我就想做那个不自量力的大的小说我觉得无论如何称赞都当之无愧。

笨蛋。我看这本小说是在二OO八年已经我可以武断地猜测大多数人读这本书或者

过了你说的“寻找刺激”的年龄。我几乎是研究这本书先是读出它的好、它的伟大

2019-1|,第554期1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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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W.；1.

然后才慢慢读出它的不足。恰恰相反我是塑造？太难了。如果一定要让我找一个文学

先读出它的不足然后才慢慢读岀它的好来。史上和包法利相对应的人物的话我会选择

从某种程度上讲正因为《包法利夫人》里《水浒传》中的林冲。你一定会说你的脑

的不足才促使我成为现在这样的作家才子进水了吧？包法利和林冲完全是两类人。

有我安身立命的地方可以说是它造就了我。我承认你这么说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