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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摘要

休谟的正义理论一方面因其展示了一种全新的面貌而备受瞩目，并启迪和丰

富了对正义问题的思考和研究；另一方面则从一开始就屡受质疑和批评，这些批

评可能出于不同的视角，但最为核心的问题是基于自利的正义何以能够被看作一

种德性？没有任何自然情感基础的正义又如何能够在休谟的情感主义的道德学

说中获得安置？本文即是解决这些问题的一个尝试。简单来说，我们将区分休谟

的正义概念的两种意义，一方面是以财产权为核心的一系列正义规则，这些规则

的形成所基于的是正义对于社会合作的有用性，并且已经预设了人有限的利己心；

另一方面，正是同情使得我们形成了能够赞同正义，谴责非义的道德感，而这一

道德感是正义能够成为德性的理由，并因此可以被视为正义德性的道德基础。所

以，休谟的正义学说不仅没有与其情感论的道德学说相抵牾，而且是后者的一个

重要的组成部分。

为了最终显明同情如何能够形成正义的德性要求的道德感，本文在第二章主

要阐释了休谟的道德情感说，以厘清同情在道德情感的形成中的作用，并辩护休

谟的基于道德情感的判断之道德有效性。在这一章中，我们也区分了同情的心理

学概念和同情的规范概念，并尝试展示休谟的道德情感论与其它情感主义道德学

说的不同之处。

在第三章中，我们将在两个不同的层面或意义上阐释休谟的正义起源说。其

一是正义规则通过人为协议的形成；其二是一种与正义相应的道德情感的形成，

这一情感的形成依赖于一种与狭隘的自然同情相区别的广泛的同情，我们只有经

由这一广泛的同情才能获得一种正义需要的对公益的感觉。休谟的正义学说虽然

主要表达为以财产权为核心的一系列正义规则，其正义观的规范性的基础却在于

对这一公益的感觉。这也是休谟的正义理论和社会契约论之间的本质性差异，因

为正义的德性之可能性基于的是道德情感，所以休谟的正义理论也就自然能够在

其情感主义道德论中获得安置。

由于休谟认为自私是正义规则得以建立的原始动机，对休谟的正义观的一个

重要的批判就是来自利己主义的质疑。在本文第四章我们将结合休谟讨论过的

“狡猾的恶棍”问题，通过廓清自私在休谟那里的意义，对这一质疑给出一种休

谟式的回应。

关键词：正义；同情；道德感；自私

II

Abstract

ABSTRACT

Ontheonehand,Humestheoryofjusticeattractsmuchattentionbecauseit

showsabrandnewaspect,andenlightensandenrichesthethinkingandresearchof

justice.Ontheotherhand,ithasbeenquestionedandcriticizedfromthebeginning.

Thesecriticismsmaycomefromdifferentperspectives,butthecentralquestionis

howcanjusticebasedonself-interestbeconsideredavirtue?Howcanjusticewithout

anynaturalemotionalbasisbeplacedinthemoraltheoryofHumessentimentalism?

Thispaperisanattempttosolvetheseproblems.Inshort,wewilldistinguishbetween

twomeaningsofHumesconceptofjustice.Ontheonehand,aseriesofjusticerules,

ofwhichthecoreispropertyrights,areformedbasedontheusefuln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