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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教最早的比丘尼

佛陀成道数年后，回到出生地迦维罗卫城的尼拘律园。他的姨母

也是乳母大爱道瞿昙弥带领众释迦族女拜见佛陀，再三请求佛陀准许

她们出家为比丘尼，收她们为弟子。被佛陀明确拒绝后，瞿昙弥大哭

而去。

之后，佛陀离开迦维罗卫，游行到毗舍离城，住在大林重阁堂。

瞿昙弥和众释迦族女剃光头发，身着袈裟，跟随佛陀来到毗舍离。

她们腿脚浮肿，尘土满身，苦恼悲叹，落泪啼泣，无助地站在屋外。

阿难看到后问瞿昙弥：“你们这是怎么了?”

瞿昙弥回答：“佛陀不许我们出家。”

阿难说：“稍等，我去求佛陀准许你们出家。”

阿难来到佛陀处，再三请求佛陀准许释迦女出家，也被佛陀拒绝。

阿难问佛陀：“如果女人跟随如来出家，能否证得阿罗汉果?”

佛陀回答能够。

阿难说：“瞿昙弥于世尊有很多恩，是世尊的姨母、养母、乳母，

恳请世尊准许女人出家。”

佛陀说：“阿难，如果瞿昙弥接受八重法，视其为接受具足戒。”

受具足戒就是正式出家。随后，佛陀说出女性出家人应当遵守的八条

戒律。

阿难回到瞿昙弥处，告诉她如果接受八重法，佛陀就接受她出家。

瞿昙弥十分爽快地接受了八重法，并承诺终生不犯。

阿难重回佛陀身边，告诉佛陀瞿昙弥已接受八重法。佛陀对阿难

说：“如果不接受女人出家，佛法可以长存，现在接受了女人出家，

佛法不能久住。”

瞿昙弥是佛教第一个比丘尼。随后，佛陀的俗家妻子耶输陀罗及

众多释迦族女出家，佛教的比丘尼僧团组成。

“大爱道瞿昙弥”,也译“摩诃波阁波提瞿昙弥”,经常简称为“瞿

昙弥”、“大爱道”、“摩诃波阁波提”,是佛陀的姨母。因佛陀生母在

佛陀出生不久去世，大爱道成为佛陀的乳母、养母。

在原始佛教圣典(四部阿含经、五部广律以及对应的南传四部、

南传律)中有大量与瞿昙弥有关的内容，佛陀幼年丧母、由姨母抚养

长大、姨母及俗家妻子先后追随佛陀出家，都应是确切的史实。

佛弟子分为七种：比丘：满二十岁受具足戒的出家男性；比丘尼：

满二十岁受具足戒的出家女性；沙弥：未满二十岁受沙弥戒的出家男

性；沙弥尼：未满二十岁受沙弥戒的出家女性；优婆塞：在家男性；

优婆夷：在家女性；女性十八岁到二十岁之间，加受六法，称为“式

叉摩那”。

佛陀在恒河南岸的菩提伽耶成道后，先在鹿野苑度侨陈如等五人

为比丘，佛教僧团成立。之后又收优婆塞、优婆夷，迟迟没有收出家

女信徒。这次回到出生地迦维罗卫城，佛陀度其子罗联罗为沙弥，仍

未接受女性出家。

佛陀为瞿昙弥制定的八条重戒，原始佛教圣典称为“八敬法”、

“八重法”等，要求比丘尼终生随顺、依附比丘，对刚出家的比丘都

要毕恭毕敬。

当代人经常就此对佛陀提出质疑，认为佛陀重男轻女，对众生不

一视同仁。读过原始佛教圣典就会发现，“众生平等”不是佛陀的观

点，是后人强加在佛陀头上的。在佛陀的眼里，众生并不平等，男女

也明显有别。这一问题，拙作《佛教的嬗变》第八章有较多述及。

用当代标准衡量古人、用无神论衡量有神论是否妥当，各人见解

不同。

法显《佛国记》、玄奘《大唐西域记》卷第四都有印度比丘尼专

门供养阿难的记录，如果没有阿难的祈求，地球上可能不会出现比丘

尼，阿难实在有大恩于比丘尼。

诸部广律的五百结集却多记载，在五百结集时，阿难被大迦叶指

责犯有多项罪，其中之一就是劝说佛陀接受女人出家，致使佛法不能

久住。

南传佛教现在没有比丘尼，可能与佛陀说接受女人出家使佛法不

能久住有关。南传佛教资料说，在公元前三世纪，阿育王的儿子和女

儿先后到达狮子国(今斯里兰卡),并先后建立比丘僧团和比丘尼僧

团，说明南传佛教早期是有比丘尼的。

瞿昙弥出家的故事，在南传《增支部》、《南传律》、北传《中阿

含经》、《四分律》、《五分律》、《摩诃僧祇律》、《十诵律》均有记载，

详略不同，但显系同源。

南传佛教圣典和北传佛教圣典，是在两个彼此隔离的传承系统分

别传承的，经历两千多年，还能有如此的相似度，说明佛教徒对佛陀

圣典的传承是可以信赖的。

原始佛教圣典原文：

1、《南传律·犍度·小品·第十.比丘尼犍度·1.比丘尼八敬法》

摩诃波阁波提瞿昙弥出家因缘与八敬法。

一

(一)尔时，佛世尊住释迦国迦毗罗卫城尼拘律园。时，摩诃波阁波提瞿昙弥诣世尊住

处。诣已，敬礼世尊，立于一面。于一面立已，摩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