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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柳历史演变与文化发展研究

摘要

射柳是具有少数民族独特性和代表性的骑射活动，起源于匈奴、鲜卑族的蹛

林祭祀活动，后经辽、金、元、清的持续发展，成为集宗教、军事、生活于一体

的文化形态。鉴于前人研究多从断代史审视射柳，较少从长时段认识射柳文化事

象的产生、发展、衍变及其规律。本文以射柳宗教化、军事化、生活化历史发展

脉络为线索，长时段地梳理其文化发展内部动因，得到以下结论。

第一，在射柳的宗教化发展中，因游牧民族逐水草而居的特性，在“找到柳

就找到水”的水崇拜观念作用下，经历了辽代祈雨射柳到金元清祭天射柳的发展

二阶段。首先，辽代祈雨射柳承鲜卑、匈奴的蹛林祭祀之俗，在绕木而驰的祭祀

基础上增添了射的内容，衍生出祈雨求丰年的祈雨射柳巫术仪式，以保求牧场水

草肥美、子嗣生养繁衍及其部族兴盛。其次，以畜牧产品为生的游牧民族视天为

至上神，因牧畜群以牧草为生，而牧草又依赖于来自天空的雨。所以，金承辽射

柳，融荐食于高架上的拜天礼，创造性转化为“拜天射柳”。后因女真拜天与元

蒙古以竿悬肉的主格黎祭天仪式较为相似，元接受其作为祭祀组成，并在元清演

变为祭天射柳。

第二，在射柳的军事化发展中，因北方游牧民族善骑射及其尚武的特征，其

射柳和军事活动具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军事的命中要求也致使射柳经历了由辽金

比武射柳到元清耀武射柳的文化发展阶段。首先，宋金对峙时期，一方面其比武

射柳命中有形之“靶”的评价标准，从辽的“射必中”发展到金“射必中，中必

断，抢拾断柳”的更高要求。另一方面，因辽金射柳存在于上层贵族，其比武射

柳还形成尊卑为序、按身份与权力层级赏赐分配的规则。总之，该时期的比武射

柳除了具有技能操练的功能，也为军事动员与礼仪提供了实践场所。其次，元清

以命中为目标的耀武射柳，其射柳以武将、士兵为对象，以尚速、尚力的耀武方

式，并在少数民族骑射尚武基因的作用下，从登场表演骑术、展示射术、形成奖

/罚规则而成其耀武射柳的文化系统。总之，在军事利用射柳评价与展演技能时，

射柳也烙上了军事印记。

第三，在射柳的生活化发展中，娱乐本质致使射柳成为节令体育，衍生为新

的文化形态。首先，辽金元以射柳来娱乐，在对象上存在帝王与大众两类角色，

在趋势上出现由帝王而大众的历史发展，在性质上形成娱人与娱己的双重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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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柳历史演变与文化发展研究

在结果上于元代成为节令体育。其次，清代的生活化射柳，通过“靶”的改变带

来了射方式的变化，衍生出射葫芦、走骠骑等新项目或新品种。总之，生活化的

射柳，既以其娱乐本质促进了射柳的民俗化发展，致使射柳走进了人们的生活，

也以其娱乐本质，将射柳作为娱人与娱己的手段，成为节日的组成。

最后，长时段视野下的射柳，其宗教化、军事化发展既是其“在祀在戎”重

要性的体现，也是其专项化发展的表现；其生活化发展，既表征其文化认同，也

反映文化发展始于生活终于生活的一般规律。作为少数民族体育的射柳，其宗教

化、军事化、生活化发展所积淀的历史，还可以鲜活而饱满的力量滋养中华民族

共同体建设。

关键词：射柳；宗教化；军事化；生活化；文化；历史；民族民间体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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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柳历史演变与文化发展研究

Abstract

Sheliuisauniqueandrepresentativeequestrianandarcheryactivityofethnic

minorities,originatingfromtheforestworshipactivitiesoftheXiongnuandXianbei

ethnicgroups.AftercontinuousdevelopmentbytheLiao,Jin,Yuan,andQing

dynasties,ithasbecomeaculturalformthatintegratesreligion,military,anddailylife.

Giv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