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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行我素又百依百顺的生肖

判官说我缺德，反手给我个地狱级任务

我是地府业绩最差的孟婆。因为我的汤，能让人保留前世记忆。阎王大怒，命我去人间收集十二生肖的眼泪。“记住，要那些我行我素又百依百顺的生肖之泪。”第一天，我遇到了属龙的上市公司总裁。他把我抵在墙上：“想哭？先让我开心。”

忘川河还是那条浑浊不堪的黄汤水，腥风扑面，卷着无数生魂不甘的絮语，日夜不休。奈何桥头，我那口号称熬了千年的“大锅”咕嘟冒着可疑的气泡，旁边排队等着喝汤去投胎的队伍歪歪扭扭，从桥面一直排到望乡台，鬼差拿着喇叭维持秩序，嗓子都喊劈了。

而我，阿孟，本代孟婆，正被顶头上司阎罗王提溜到森罗殿上，接受第不知道多少次绩效考评。

阎王老头儿那张儿那张黑脸今天格外沉，像刚被人泼了墨汁。他手指头哆嗦着点向悬浮在半空的水镜术，上面清晰映出人间景象——

一个刚出生三天的婴孩，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对着产房外焦急等候的年轻父亲，口齿清晰地蹦出一句：“孽障！还不跪下！”用的是标准的前世某朝某代老皇帝的腔调。

另一个，垂髫小儿，死活不肯上幼儿园，抱着柱子嚎啕，理由是他乃边关大将，岂能与一群黄口小儿为伍玩泥巴？

再一个，新科状元科状元，金銮殿上面圣，激动之下脱口而出前世的接头暗号，差点被当成前朝余孽拖出去砍了……

水镜画面戛然而止。

阎王爷一拍惊堂木，震得整个大殿嗡嗡作响：“阿孟！你自己看看！这都是你干的好事！”

我缩了缩脖子，试图辩解：“大王，这……汤的配方可能有点小瑕疵，火候……”

“小瑕疵？！”阎王气得胡子直翘，“上次是保留语言习惯，上上次是保留职业本能！这次倒好，直接带记忆投胎了！地府轮回秩序还要不要了？六道平衡还要不要了？再让你这么搞下去，人间迟早变成大型前世认亲现场外加恩怨情仇清算基地！”

我低头抠着指甲，不敢吱声。旁边的判官翻着厚厚的功德簿，摇头叹气：“阿孟姑娘，你这业绩，连续三百八十年垫底了。按照地府律例，本该打入畜生道……”

我心里一咯噔。

“……但念在你祖上世代熬汤，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阎王喘了口粗气，黑着脸，“本王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

他袖袍一甩，一道金光没入我的眉心。同时，一个玲珑剔透、内里仿佛有星云流转的琉璃瓶落入我手中。

“去人间，集齐十二滴特殊的眼泪。”阎王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必须是十二生肖之泪，而且，要那些骨子里‘子里‘我行我素’，偏偏又能对特定对象或信念‘百依百顺’之生灵的泪。”

我行我素又百依百顺？这要求听着就精神分裂。

“时限三个月。”阎王的最后通牒在殿内回荡，“集不齐，数罪并罚，你就去十八层地狱最底层，给油锅添柴吧！”

我被两个面无表情的鬼差“请”出了森罗殿，手里紧紧攥着那个冰凉的琉璃瓶。回头望去，奈何桥上等待灌汤的队伍依旧漫长，而我的汤锅……大概已经被贴上封条了吧。

深吸一口带着霉味和彼岸花诡异香气的地府空气，我捏碎了掌心的临时通行符箓。

光影扭曲，空间置换。

再睁眼时，震耳欲聋的音乐几乎要掀翻我的天灵盖。炫目的激光灯球切割着弥漫的烟酒气息，舞池里挤满了随节拍疯狂扭动的男男女女。这是我根据生死簿附带的人间坐标，定位到的第一个目标可能出现的地点——一家名为“炼狱”的高档夜店。

目标：肖龙，秦焱。

资料显示，这位爷年纪轻轻执掌商业帝国，行事嚣张跋扈，换女友比换衣服还快，是“我行我素”的典型。至于“百依百顺”……暂时没看出来。

我在人群中艰难穿梭，目光锁定在最角落也是位置最好的一个卡座。那里相对安静，自成一方天地。一个男人深陷在柔软的沙发里，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晃动着杯中的琥珀色液体。他穿着剪裁考究的黑色衬衫，领口微敞，灯光划过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线，眉眼深邃，鼻梁高挺，薄唇抿出一个略显凉薄的弧度。周身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强大气场，周围喧嚣似乎到了他身边便自动消弭。

就是他，秦焱。一条骄傲得尾巴能翘上天的龙。

我整理了一下身上这件为了混进夜店临时用幻术变出来的亮片吊带裙，硬着头皮走过去。

“秦先生？”

音乐声太大，他好像没听见。

我提高音量：“秦先生，打扰一下！”

这次他听到了，眼皮懒懒一撩，视线落在我身上。那眼神没什么温度，像是在打量一件商品，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与漠然。

“谁让你来的？”他的声音不高，却奇异地穿透了嘈杂的背景音，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质询。

我深吸一口气，拿出早就想好的说辞（虽然是现编的）：“我是一个……研究者，想请您帮个忙，可能需要您……”“流一滴眼泪”这几个字在我舌尖滚了滚，实在觉得荒谬，又咽了回去，“可能需要您回忆一些比较触动情绪的事情。”

“研究员？”他嗤笑一声，仿佛听到了什么极其可笑的事情，放下酒杯，身体微微前倾，那股压迫感瞬间更强了，“研究怎么搭讪吗？”

周围隐约传来几声压抑的窃笑，是他卡座上的其他男女。

我脸有点热，但还是坚持着：“不是的，是很严肃的学术……”

话没说完，他突然站起身。高大的身影瞬间笼罩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