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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学的趣味故事

被质数诅咒的天才

为破解史上最难黎曼猜想，

我意外发现所有自然数背后隐藏着一个神秘数字序列，

一旦在现实中写出这个数列就会导致对应的物体离奇消失：

“1”让教室黑板化为乌有，

“2”使整栋教学楼凭空蒸发，

而“3”则抹去了整个欧洲大陆...

安德森博士的白板是一面由无数疯狂织就的挂毯。它占据了办公室整整一面墙，上面爬满了各种符号，像是某种异世界的藤蔓。粉笔灰沾在他花白的胡茬和磨损的毛衣肘部，如同一种荣誉勋章。空气里弥漫着旧纸张、灰尘以及一种近乎可触摸的、高度专注的智力活动的特殊气味。他站在那儿，背对门口，左手指间夹着的粉笔已在半空悬停良久，右手则在那些密密麻麻的公式下方，无意识地、一遍遍地描画着那个困扰了数学界一个多世纪的梦魇——ζ函数。

我，李维，抱着一摞刚从图书馆借来的、散发着霉味的数论古籍论古籍，小心翼翼地绕过地上几堆摇摇欲坠的论文山，勉强将咖啡杯放在他桌上一小块尚存的空白处。“博士，您要的资料。”

他猛地转过身，那双深陷的眼睛里燃烧着一种我早已熟悉的、混合着疲惫与亢奋的光芒。“李，”他的声音因长时间不说话而有些沙哑，“看看这个。”他不等我反应，几乎是把我拽到白板前，粉笔尖重重地点在那一串最复杂的表达式中心，“直觉告诉我，答案就在这里，就在非平凡零点的分布里，但不是我们以前看的任何一种模式……是一种全新的，从未被观察过的……”

我顺着他颤抖的指尖看去。那是黎曼猜想的疆域，每一个数学家心目中的珠穆朗玛峰，或者说，圣杯。关于素数分布的终极秘密，全都潜藏在那条被称为临界线的直线上，等待着一个证明——证明所有非平凡零点都规规矩矩地排列在这条线上。博士穷尽十年心血于此，最近几个月更是几乎住在了这间办公室里，那种不眠不休的狂热，有时会让我这个助手都感到一丝不安。

“我们把之前的计算再核对一遍，”他灌了一大口已经冷掉的咖啡，“从第十五页那份手稿开始。”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我们埋首于浩瀚的计算中。窗外天色由明转暗，又由暗转为城市边缘的一线微光。办公室里只有粉笔划过板面的唰唰声，纸页翻动的哗啦声，以及我们偶尔低声交换的意见。博士的思路时而清晰如闪电，时而又陷入某种固执的循环，反复验证着同一个看似无关紧要的参数区域。

“……不对，还是不对……”深夜时分，他烦躁地揉着一头乱发，退后两步，死死盯着白板，“总感觉隔着一层纱，有什么东西……被我们忽略了。某个背景噪声一样的东西。”

就在这时，我的目光无意中扫过白板边缘一小块区域，那里有一些他随手写下的、与主推导流似乎关联不大的辅助计算。一些极其庞大的自然数，被他用某种我未曾见过的分解方式拆解着。起初我以为只是博士思维跳跃的副产品，但多看几眼后，一种奇怪的熟悉感浮上心头。这些数字的拆分模式，隐隐约约指向一系列极其基础的、按顺序排列的小整数。

“博士，”我迟疑地开口，指着那串数字，“您看这个……还有这边这个，它们的简化路径，最终好像都收敛到……”

他凑过来，皱着眉看了几秒，随即眼神一变。“基数？”他喃喃自语，“不可能这么简单……”他像突然被打通了什么关窍，一把抓起板擦，将那小块区域清理出来，然后飞快地写下几个新的、更为巨大的数字，运用同样的思路进行分解、归约。我在一旁配合心算，速度竟也跟得上他书写的节奏。

“137,492…”他一边写一边念。

“收敛到…7？”我说。

“没错！下一个下一个，8,412,966…”

“…是9！”

我们的语速越来越快，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的激动。这不是严格的证明，更像是一种基于强烈模式的猜测，但这种模式呈现出令人震惊的简洁性和一致性。仿佛所有复杂纷繁的自然数，在其内部结构的最深处，都烙印着一个极其简单的数字标签。博士将其命名为“基序”。

为了验证这个疯狂的猜想，我们转向计算机。当博士将他那古老而复杂的算法模型加载完毕，将第一批海量自然数输入后，屏幕上开始瀑布般滚过数据流。起初是杂乱的数字，但随着算法运行，一列清晰的、按顺序排列的数字开始在最右侧一栏稳定地出现：

1,4,1,5,9,2,6,5,3,5…

我看着屏幕，下意识地低语：“…1,4,1,5,9…这听起来有点耳熟？”

安德森博士没有回答。他僵立在原地，脸色苍白得吓人，眼睛瞪得像铜铃，死死盯着那串不断延伸的序列。他的嘴唇无声地翕动着，整个人仿佛被一道无形的闪电击中。

“博士？您怎么了？”我感到一阵恐慌。

他缓缓抬起一只手，手指颤抖地指向屏幕，声音缥缈得如同来自另一个世界：“π…这是圆周率…但…这不可能…”

一瞬间，我也如坠冰窟。对了这正是无理数π，圆周率的前几位小数！所有自然数的内部“基序”，竟然精确地对应着这个无处不在的数学常数的小数位？

荒谬！彻头彻尾的荒谬！一个是离散的、有序的自然数集合，另一个是超越的、无限不循环的无理数，它们怎么可能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