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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一成长故事

被全世界抛弃后我成了神

初一开学第一天，我就因为穿着姐姐的旧衣服被全班嘲笑。

班主任轻描淡写地说：“同学们要互相包容。”

那天晚上，我在日记本上写下：“我要让他们都付出代价。”

一个月后，期中考试我考了年级第一。

老师笑着说“意料之中”，同学开始叫我“学霸”。

但没人知道，这只是个开始。

九月一日，暑气未消。教室像个巨大的蒸笼，混着新书本的油墨味和少年们躁动的汗味。风扇在头顶有气无力地转着，搅不动凝滞的热浪。林薇坐在靠窗的倒数第二排，那是按身高排座的结果。她尽可能地把身子缩得更小一些，藏在前面那个胖硕男生的男生的背影里，手指死死抠着身上那件淡紫色衬衫的袖口。

衬衫是姐姐穿旧的，领口有些松垮，颜色也洗得发白，肩线那里甚至有一小块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的浅色补丁。妈妈熨得很平整，但在林薇看来，那道熨斗留下的折痕本身就像一道耻辱的印记。周围。周围是新同学的喧哗，相互打探着毕业的小学，炫耀着暑假的新款游戏机，或者身上明显价格不菲的运动服商标。那些声音像隔着水传来，模糊不清，只有她自己是清晰的，清晰地暴露在每一道可能扫过来的目光下。

果然，还是来了。

一个尖锐又带着点刻意娇嗲的声音穿透了嘈杂：“哟，林薇，你这衣服……挺特别啊？好像不是今年的新款吧？”

刹那间，以那个声音为圆心，小半个教室安静下来。说话的是坐在她斜前方的女生，叫宋丽，穿着一身崭新的某国际快时尚品牌连衣裙，头发上别着精致的草莓发卡。她歪着头，眼睛里闪烁着毫不掩饰的探究和一丝……优越感。

几个男生跟着起哄。“复古风嘛！”“省钱小能手啊！”

低低的窃笑声像蚊子一样围拢过来，叮咬着她的耳膜。林薇的脸颊瞬间烧起来，血液轰隆隆地往头顶冲。她能感觉到所有人的视线都黏在自己那件该死的旧衬衫上，包括那道补丁。她张了张嘴，喉咙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死了，发不出任何声音。指甲深深陷进掌心的软肉里，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才勉强维持住表面的平静，没有立刻逃离这里。

上课铃刺耳地响了。

班主任王老师踩着铃声走进来，是个四十岁左右的女教师，戴着无框眼镜，表情严肃。她简单做了自我介绍，强调了初中纪律的重要性。就在林薇以为这场小小的风波会随着课堂的开始而平息时，宋丽旁边的一个短发女生，似乎是她的同桌，小声跟宋丽说了句什么，目光还意有所指地瞟向林薇这边薇这边。

宋丽用不大不小、刚好能让附近几排听清的音量“嗤”了一声。

讲台上的王老师皱了皱眉，视线扫过这一片区域，显然捕捉到了这点不和谐。她停下了讲解班级守则的话头，看着林薇这边，语气平淡无波：“刚开学，我希望我们班的同学都能团结友爱，互相包容。不要搞小动作，也不要因为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影响班级氛围。”

她说的是“不要搞小动作”，眼神却似乎在林薇身上停留了一瞬。那一刻，林薇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冷了下去。那种轻描淡写的“写的“包容”，比直接的指责更让她难堪。它仿佛它仿佛在说，看，就是你，你的寒酸，你的不同，破坏了这里的“团结”，所以才需要被“包容”。她像一个异物，被突兀地镶嵌在这个光鲜亮丽的新环境里，还被老师随手贴上了一张“需要被包容”的标签。

一整天，她都浑浑噩噩。课间尽量趴在桌子上假装睡觉，去厕所也要挑人最少的时候。午餐时间，她端着饭盒想找个角落，却看到宋丽那一小群人占据了那张桌子，谈笑风生，看到她过来，声音便默契地低了下去，交换着心照不宣的眼神。她最终一个人坐在了食堂最边缘一根柱子后面的座位上，食不知味地扒拉着碗里的饭菜，感觉那一道道无形的目光依然能穿过柱子，钉在她的背上。

放学铃声如同赦令。她几乎是第一个冲出教室的人，背着沉甸甸的书包的书包，一路低着头疾走，不敢回头看任何一眼。夏末傍晚的风带着余温吹在脸上，却吹不散心头那块冰冷的巨石。

回到家，依旧是那间采光不好的老房子，堆满杂物的客厅。妈妈在厨房忙着晚饭，抽油烟机嗡嗡作响。姐姐关着门在自己的房间里，大概是在复习功课。没有人问她第一天上学怎么样，有没有交到新朋友。这个家习惯了沉默，习惯了各自消化生活的重量。

她躲进自己用阳台隔出来的小房间，反锁上门，窗外是邻居家晾晒的衣物，在微风里轻轻晃动。她拿出那个带锁的日记本——那是小学毕业时，唯一去了外地读书的好友送给她的礼物。

翻开空白页，笔尖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白天所有的屈辱、愤怒、无助、还有那份被所有人孤立、被师长漠视的冰冷绝望，在这一刻汇聚成一股黑色的溪流，顺着笔尖倾泻而下。

她没有哭，眼眶干涩得发疼。

一笔一划，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写下：

【我要让他们都付出代价。】

写完这九个字，她像虚脱一般靠在椅背上，胸口剧烈起伏。窗外的天色渐渐暗沉下去，城市的霓虹初上，映在她漆黑的瞳孔里，却没有点亮任何光彩，反而像是在一片荒原上点燃了两簇幽冷的火焰。

代价？什么样的代价？如何让他们付出？这些问题在当时只是一团模糊而炽热的恨意。但她知道，在这所一切以成绩论英雄的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