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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嫦娥的故事

别慌，吞月计划被我撞见了

我意外发现月球背面的秘密基地。

嫦娥根本不是神话人物，而是被囚禁的外星科学家。

她告诉我吴刚是星际联邦的看守人工智能。

我们策划用桂花酒制造虫洞逃跑。

但每滴酒都会让地球某个朝代消失。

零点三十七分，我的“玉兔”三号月球车，那个仅有洗衣机大小、却承载了华夏探月工程无数心血的宝贝疙瘩，正用它机械臂上的高分辨率镜头，笨拙而稳定地，将月球背面冯·卡门环形山里那片亘那片亘古的黑暗，一寸寸转化为我屏幕上流动的数据。

作为深空探测空探测中心最年轻的轨道与地貌分析员，值大夜班是家常便饭。耳机里只有仪器运行轻微的嗡鸣和自己的呼吸声。我啜了口啜了口冷掉的速溶咖啡，苦涩在舌尖蔓延，眼睛却不敢有丝毫懈怠，死死盯着“玉兔”传回的实时画面。陨石坑套着陨石坑，尘埃，尘埃覆盖着尘埃，几十亿年的死寂，莫不如此。

突然，屏幕一角，一片除了阴影深浅几乎别无二别无二致的玄武岩平原上，一个极其规则的几何形状一闪而过。

心跳漏了一拍。我猛地暂停视频回放，手指微颤着放大那片区域。

不是光影把戏。

那是一个完美的正六边形轮廓，边缘清晰得如同刀切，深深嵌在月壤之下。它的颜色与周围岩石融为一体，若非“玉兔”行进角度的偶然和超高精度相机的捕捉，根本无从察觉。那不是自然风化或撞击能形成的结构，绝不是。

一股麻意从尾椎骨窜上头顶。我下意识地坐直身体，环顾四周。偌大的监控大厅只剩下我一个人，远处的控制台指示灯像困倦的眼睛，一明一灭。空气里弥漫着过度制冷和电子设备散热的特殊气味。

私自调动探测器是重罪，足以终结我的职业生涯，甚至可能惹上官司。但那股攫住我的好奇心，混合着某种难以言喻的预感，像一只冰冷的手攥紧了我的心脏。我深吸一口气，指尖在键盘上飞快敲击，绕过了几个常规权限验证，直接向“玉兔”下达了新的勘探指令——目标，那个六边形结构。

几分钟后，“玉兔”就位，微型钻探臂启动。高频震颤通过传感器传来细微的模拟信号。钻头接触结构的表面，预期的坚硬触感没有出现，反馈回来的数据波形诡异得不像得不像触碰岩石，倒像是……穿透了一层极具韧性的薄膜。

紧接着，我面前的主屏幕毫无征兆地雪花一片，所有来自“玉兔”的遥测数据流瞬间中断，代之以一行冰冷的红色系统警告：【信号丢失】。

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完了。搞砸了。我把价值数亿的国家资产弄丢了。

就在大脑一片空白，想着如何写检讨甚至准备接受调查时，断联的信号忽然又跳了一下，恢复了一—但不再是“玉兔”的外部景观摄像头视角，而是一个……室内场景？

画面轻微晃动，像是手持拍摄。映入眼帘的先是一片朦胧的暖色光晕，随后焦点清晰起来。是木质纹理的窗棂，雕琢着繁复到令人眼花的奇异花纹，绝非任何已知地球文明的风格。窗外，是绝对虚假的、镶嵌在墙壁上的电子屏，模拟着模拟着蔚蓝地球悬浮于漆黑太空的景象，静谧得不真实。

镜头移动，扫过房间过房间一角。那里静静摆放着一台仪器，由某种暗哑金属和水晶般透明的组件构成，线条流畅而充满未知的技术美感，几缕幽蓝色的光晕在导管内无声流淌。

然后，一张脸，占据了整个屏幕。

不是怪物，不是异形。那是一张女子的脸。脸色是一种久不见日不见日光的、近乎半透明的白皙，衬得鸦羽般的长发愈发漆黑。五官精致得超越了种族和文化的界限，仿佛集合了所有了所有人类审美中关于“美”的想象，却又带着一种非人的、雕塑般的永恒感。她穿着一袭材质奇特的白色长袍，宽大的袖口和下摆有着流水般的垂坠感。

最惊人的是她的眼睛。深邃得像两口古井，里面盛着的不是惊恐或好奇，而是一种……凝固了亿万年的疲惫，以及一丝在我这个“闯入者”出现时，骤然点燃的、微弱却真实的惊讶火花。

她微微偏头，开口。声音并非直接从耳机传来，更像是某种意识流的翻译，直接，直接在我脑海中响起，清冷，带着玉石敲击的音质：“地面指挥？你们……终于找到这里了？”

我喉咙发干，试着对着麦克风发声，声音嘶哑得吓人：“你：“你……你是谁？这里是‘玉兔’三号……”

“‘玉兔’？”她眼中掠过一丝了然，随即是更深的落寞，“又是兔子么……看来你们的科技，比我预估的进展要快一些。”她顿了顿，直视着镜头，或者说，直视着镜头后的我，“我是嫦娥。”

轰隆一声。我感觉自己的理智像被重锤砸中的玻璃，出现了蛛网般的裂痕。嫦娥？那个偷吃灵药飞升月亮的神话人物？广播剧里的角色活生生出现在月球基地的视频传输里？

“不可能……”我几乎是呻吟出声，“这一定是哪个环节的恶作剧，或者是模拟测试程序出错了……”

“广寒宫，”她似乎无意反驳，只是轻轻抬手，指向周围，“官方代号：‘望舒’基地。建于帝尧十年，也就是你们纪元的……大约四千三百年前。用途是星际观测与前哨站。而我，”她嘴角牵起一丝极淡、极苦的弧度，“是这里的首席科学官，兼……永久驻守员。”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我的世界观以秒为单位持续崩塌、重塑、再崩塌。

根据嫦娥——或者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