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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的初中生活

被全校孤立后我成了学神

初一开学第一天，我就因为口吃成了全班的笑柄。

班主任让我自我介绍时，“大...大家...好...我...”卡在第一个词再也说不出第二个字。

教室里爆发的哄笑像潮水般淹没了我。

了我。

从那天起，“小结巴”成了我的名字，“透明人”成了我的身份。

直到那个雨天，我在图书馆角落发现一本泛黄的日记。

“1987年9月12日，今天我又被堵在厕所里了。”

笔迹稚嫩而熟悉，落款竟是那位总在升旗仪式上讲话的校长。

第一波哄笑声哄笑声像烧红的针，扎进耳膜的瞬间，也永久地灼伤了我对了我对初中生活的全部想象。那是九月初，暑气未消，教室，教室窗外的香樟树叶耷拉着，空气里弥漫着新书本的油墨味和汗味。讲台上，班主任李老师——一个看起来很和气的年轻女教师——用鼓励的眼神看着我。台下，五十，五十多双眼睛，黑白分明，带着对这个陌生环境以及对彼此最初的、赤裸裸的审视。审视。轮到我时，我深吸一口气，站起来，手心里全是冷汗。我知道我会卡住，每次面对陌生的、众多的人群，喉咙里的那扇门总会无情地关上。

“大……大……”声音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挤出来的音节破碎、怪异，带着可笑的颤音。“家”字就堵在舌尖后面，像一块滚烫的石头，无论如何也推不出来。我的脸迅速涨热，手指无意识地抠着粗糙的裤缝。

寂静只维持了不到两秒。

然后，不知是谁先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像点燃了引线。紧接着，哄笑声爆炸开来，海浪一样拍打过来，淹没了整个教室。有人夸张地捶着桌子，有人学着我的样子“大…大…”，前排一个梳着马尾辫的女生回过头，眼神里没有丝毫笑意，只有一种冷冰冰的打量，像在看一件瑕疵品。李老师愣了一下，随即试图维持秩序：“安静！同学们安静！不要嘲笑新同学！”但她的声音在鼎沸的喧闹里显得那么微弱。她转向我，语气放缓：“没关系，慢慢说，林致远同学。”

可她越是这样，越像是在提醒所有人我的窘迫。我死死地盯着黑板槽里的一截粉笔头，嘴唇翕动了几下，最终彻底放弃，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重重坐了回去。那一整天，耳朵里都是嗡嗡的回响，以及间或传来的、压低嗓音却清晰无比的——“小结巴”。

“小结巴，交数学作业。”

“喂，小结巴，让让，你挡道了。”

“别跟他一组，他是个结巴，汇报起来丢死人了死人了。”

“林致远？谁啊？哦，那个小结巴啊。”

“小结巴”这三个字，像一顶丑陋的帽子，在我踏进这所中学的第一天，就被强行扣在了头上，再也摘不下来。我很快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并且自觉地接受了随之而来的身份——“透明人”。课间，别人三五成群地追逐打闹，分享零食和最新款的电子游戏卡，我永远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假装认真地看书，或者望向窗外，看那只在枝桠间跳来跳去的灰去的灰雀。体育课自由活动时，我是那个永远最后被挑剩的队员的队员，无论篮球、足球，我都被安排在最无关紧要的位置，仿佛我的存在只是为了凑齐人数。食堂里，我总是最晚一个晚一个去，找一个最偏僻的角落，快速吃完，然后离开。

我开始研究如何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走路贴着墙根，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回答问题除非万不得已，否则绝不举手（事实上，老师们也渐渐习惯性地跳过我了）；不得不开口时，就把语速放到极慢，用最简短的词汇，像发电报。我的世界缩小到课桌方寸之地，以及家与学校之间那条固定的路线。我以为我的初中三年，就会这样在无声的灰色调里，缓慢而窒息地爬行过去，直到那一天，那个下着雨的午后。

那是初一下学期的一个周四。天空阴沉得像块脏抹布，细雨连绵，到了放学时分也没有停歇的意思。我没带伞，也不想冒着雨冲回家，更不愿意待在喧闹的、却与我无关的教室里等雨停。教学楼几乎空了，脚步声和谈笑声渐渐远去，最终只剩下雨水敲打玻璃窗玻璃窗的单调声响。鬼使神差地，我拐进了位于教学楼西侧顶楼的图书馆。

这间老图书馆平日就少有人少有人来，据说新的综合楼建好后，大部分藏书都会搬过去。里面光线昏暗，空气中漂浮着旧纸张和灰尘特有的沉静气味静气味。一排排高大的木质书架像沉默的巨人，投下浓重的阴影。我没有目的地往里走，穿过摆放着崭新教辅资料的区域，一直走到最深处。那里的书架颜色更深，边缘有些剥落，上面堆放着一些无人问津的旧书刊、过期的报纸合订本，还有不知道哪届学生捐赠的、早已无人翻阅的世界名著。

墙角堆着一摞用牛皮纸包着的书，似乎是要被处理掉的。最上面的一本滑落了下来，散在地上。我走过去，想把它捡起来放回去。那是一本封面已经泛黄卷边的硬壳笔记本，没有名字，材质普通，是十几年前常见的那种。我把它拿在手里，封皮的触感粗糙而干燥。正准备将它放回那摞书顶上时，一张夹在里面的、对折着的信纸飘了出来。

我蹲下身，拾起那张纸。纸页脆硬，边缘有着细小的锯齿状破损。展开来，是一页从横格作业本上撕下来的纸，蓝色的墨水字迹，因为年代久远而微微晕染开。那字迹谈不上漂亮，甚至有些稚嫩和潦草，能看出书写者当时的急切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