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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羊与狼守卫的故事

最后的守卫

狼族警卫队队长格雷姆踏着初冬的碎雪，沿着锈迹斑斑的围栏例行巡逻。这片被称为“最后牧场”的土地在晨曦中泛着微光，围栏外是无边的废墟和废弃的高速公路。他腰间别着的电击棒和麻醉枪随着步伐轻轻拍打在他厚实的皮毛上。

五十年前“大崩溃”发生后，幸存者们建立了这个聚居地。狼族因强壮的体格和敏锐的感官成为了护卫者；而温顺的羊族则被指定负责农业和纺织——这是战后资源匮乏时期被认为最合理的分工。

格雷姆在一处破损的围栏前停下，用爪子测量着裂缝的长度。“又需要修补了，”他咕哝着，“着，“材料越来越难找。”

突然，一阵细微的啜泣声随风飘来。格雷姆耳朵竖起，循声而去，在一片枯草丛中发现了一只蜷缩成团的小羊羔。她看上去不过四五岁，纯白的羊毛上沾满了泥污和血迹。

“喂，小家伙。”格雷姆尽量放轻声音，但那低沉的嗓音还是让小羊猛地一颤。

她抬起头，泪眼婆娑中看到高大的灰狼，立刻发出尖叫：“别吃我！求求你！”

格雷姆叹了口气：“我不吃羊，早就没人吃羊了。我是警卫队的格雷姆队长。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还浑身是血？”

小羊抽噎着回答：“我...我叫莉莉。这不是我的血...是妈妈的...昨晚她在仓库工作的时候...天花板塌了...”

格雷姆的表情柔和下来。他听说过昨天的意外，一只母羊在连夜赶制冬衣时被坠落的横梁砸中，没能救回来。

“你能站起来吗？”格雷姆伸出爪子。

莉莉畏缩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地搭上自己的蹄子。当她站稳后，却仍紧紧抓着格雷姆的爪子不放。

“我...我不知道该去哪里。妈妈说我们住在东区的集体宿舍，但我找不到找不到路...”

格雷姆愣了一下。东区离这里有四公里远，这么小的羊羔怎么可能独自走这么远？

“你是说你一路从东区走到了这里？穿过整个聚居地？”

莉莉点点头：“我跟着一只蝴蝶，它很漂亮，有蓝色的翅膀...然后天就黑了，我迷路了...”

格雷姆掏出通讯器，准备呼叫后勤部门来接走这只迷路的小羊。但就在他按下他按下通话键的前一刻，莉莉轻声说：

“你的眼睛和妈妈说的不一样。”

格雷姆停下动作：“你妈妈怎么说的？”

“她说狼族的眼睛总是充满凶光，看着，看着我们就好像在看不平等的生物。”莉莉怯生生地直视他的双眼，“但你的眼睛...看起来很悲伤。”

这句话像一根细针刺入了格雷姆心中某个柔软的角落。他关闭了通讯器。

“来吧，我送你回去。”他说，“不过既然走了这么远，想顺便看看围墙是什么样子的吗？”

莉莉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可以吗？”

于是，格雷姆格雷姆带着小羊继续巡逻。他向她解释围栏如何发电，哨塔如何塔如何监控远处的威胁，还有那些已经失效的古旧设备曾经有何用途。莉莉的问题一个接一个，格雷姆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耐心地回答了每一个。

途中，他们遇见了正在休息的巡逻队员加尔。看到队长身边跟着一只小羊，加尔惊讶得差点掉了手中的扫描仪。

“队长，这是...？”

“临时任务。”格雷姆简短地说，“继续你的岗位。”

加尔咧嘴一笑：“要不要我去拿个笼子？”

格雷姆瞪了他一眼，眼神锋利如刀。加尔立刻收起笑容，迅速离开了。

莉莉紧张地问：“他：“他是不是不喜欢我？”

格雷姆摇头：“不，他只是没见过队长和小羊一起羊一起散步。”

当他们走到一片开阔地时，莉莉突然指着远处一座半毁的高塔问：“那是什么地方？”

“‘知识之塔’，曾经的图书馆。”格雷姆回答，“大崩溃后崩溃后大部分书籍都损毁了，剩下的被转移到档案馆，一般人不能进入。”

“你去过吗？”

格雷姆犹豫片刻：“...没有。那是学者和管理者的区域。”

事实上，只有高级别的羊族和少数狼族官员才能进入知识之塔。普通狼族卫兵是被兵是被禁止的。

临近中午时，格雷姆带着莉莉来到东区边界。一群。一群羊族正聚集在那里，神情焦虑。当看见莉莉跟在格雷姆身边时，他们明显松了口气，却又因为格雷姆的存在而显得局促不安。

一位年长的公羊走上前来：“格雷姆队长，感谢您将这孩子送回。她是艾拉女士的女儿，昨晚的意外之后一直没人注意到她不见了...”

莉莉扑向羊群中的群中的一位老羊：“汉森爷爷！”

老羊温柔地搂住她，然后对格雷姆说：“我们会照顾好她的，不会再给您添麻烦。”

格雷姆点头，转身欲走，却发现自己的爪子被拉住了。

“你还会来看我吗？”莉莉抬头望着他，大眼睛里满是期待。

周围顿时陷入尴尬的寂静。羊群面面相觑，不明白这小羊为何会对一头狼如此亲近。

格雷姆清了清嗓子：“我很忙，而且这里不是狼族应该来的地方。”

“但是你可以来做客啊！妈妈说过要欢迎客人！”

老羊汉森急忙打断：“莉莉，别为难队长了。他有重要的工作。”

格雷姆看着莉莉眼中闪烁的光芒逐渐暗淡，一种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他突然说：“也许...下周我可以顺路来看看。”

回程的路上，格雷姆不断质问自己为什么要做出那样的承诺。狼和羊之间有一条看不见的界限，跨越它对谁都没有好处。

然而一周后，他还是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