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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析马尔库塞“单向度的人”理论

[摘要]马尔库塞以西方资本世界新视角出发，对科学技术异化、人们真实需求与虚假需求的探讨、社会压抑与人的解放路径进行阐述。以“单向度的人”，指出工业社会的繁荣形态呈现出一种极权主义特征，通过分析“单向度的人”所蕴含的逻辑，探究人的本质。在比较马克思与马尔库塞人学思想不同之处的过程中，感受“单向度的人”理论在新时代的启示。马尔库塞“单向度的人”思想对于审视信息时代带来的虚拟自由、坚定文化自信、实现科学技术健康发展有着重要的时代启示。

[关键词]马尔库塞；单向度的人；启示

马尔库塞作为法兰克福学派的关键成员，著有《单向度的人：发达工业社会意识形态研究》一书。此书主要针对工业迅速发展繁荣后的社会现实，提出了“单向度的人”理论，指出了单向度的社会中人被压抑的状况。2023年，习近平总书记提到：“在推进中国式现代化的进程中不断提升人权保障水平，促进人的自由全面发展。[1]”中国式现代化发展对社会各个领域都有新要求，人民物质生活和精神世界的和谐是时代要义，在社会发展中谋求全面发展的人是时代的课题。马尔库塞的哲学思想充斥着对发达资本主义社会意识形态的批判，对当代社会有启示作用。在中国式现代化的发展过程中，科学技术的进步与人之间的关系，人与社会的关系成为时代的重要内容。本文将以马尔库塞《单向度的人》一书为思考基础，简析“单向度的人”时代本质、异化表现、压抑性解放路径以及对新时代的启示。

一、“单向度的人”的逻辑框架

第一，逻辑起点：人。马尔库塞《单向度的人》，从人的需要来着手分析发达工业社会。他认为人的需要分为两种，一种是虚假的，另一种是真实的。真实的需要是一种人的自由，但发达工业社会满足的却是人们虚假的需要。“在大量的商品和自由服务设施中所进行的自由选择并不意味着自由，何况个人自发地重复强加的需要并不说明他的意志自由，而只能证明控制的有效性。”[2]在高度发达的工业社会，所谓的自由成了控制人们的工具。所谓虚假的需要是以特定的社会效益为目的，人们的意志处在不自由的状态。马尔库塞认为，“单向度的人”就是丧失了否定、批判和超越能力的人。在发展水平发达的资本主义社会，物质资料极其丰富的状态下，人的需求本应该达到极大满足，但那时社会状态实则是压抑人的个性的极权主义社会，人的存在完全成为机器生产的一部分。

第二，逻辑过程：技术理性和统治理性。发达工业社会的人把虚假的需要当成真实的需要，真实原因是一种社会控制在起作用。社会控制是一种束缚人本身的机制，同时社会控制会在它所产生的虚假需要中继续延续。马尔库塞指出：“社会控制所强求的正是对于过度的生产和消费的压倒一切的需要。对于维持欺骗性自由的需要，这些自由是垄断价格中的自由竞争。”在此之中，马尔库塞认为是技术理性和统治理性蒙蔽了人们。技术作为一种推动生产力发展的强大动力，创造丰富的物质生产资料。但是一旦技术中立的客观存在被打破，“技术合理性既向人们显示了它超乎政治之上的中立性，又向人们显示了其中立性的虚假”。技术成为统治控制的欲望，使它成为有效统治的得力工具，最后产生极权主义领域。

第三，逻辑结果：极权主义社会。发达工业文明社会，资本主义把控工人的劳动时间和自由，强加于物质文化与精神文化，这样就成了极权主义的表现。马尔库塞认为政治权利对于劳动者的操纵始终凌驾于个人和集体利益之上。在某种程度上，集权已经渗透在各个领域，技术理性成为一种意识形态和政治经济的统治。在极权主义社会中，人们开始呈现单向度的思想和行为。人们失去对现状的批判和否定性思考，难以形成一种理性的力量。

二、马克思和马尔库塞人学思想的对比

马尔库塞对于人本质的探讨形成了一种结构模式，其中主要的内容是关于人的本质、人的异化现象以及人的解放路径相关内容。马克思主义理论中对于人的探讨相对较丰富，人的本质并非固定不变的生物属性，而是以社会性为核心的历史性产物。两种人学的比较观点主要在于三个方面。

第一，人的本质。马克思在探讨人的本质的时候，提出了一个非常著名的说法，这个思想不同于费尔巴哈。他提到“人的本质不是单个人所固有的抽象物，在其现实性上，它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3]”。马克思认为，人的本质体现人能够自由的劳动。马尔库塞更多的是继承和发展弗洛伊德关于人的本质观，弗洛伊德对人的本质的探讨是关于爱欲思想。马尔库塞肯定了弗洛伊德对人本质的理解，形成了自己的爱欲解放思想。

马克思和马尔库塞关于人的本质的思考各有侧重，角度也有所不同。首先，在自然性和社会性方面，马尔库塞把爱欲视为人的本质所在。马尔库塞把爱欲作为人的本质，其实是强调了生物的本能，强调了人的一种自然属性。马克思并不否定人的自然性，且从自然的角度上来理解人，所以马克思并没有局限地将人与动物进行简单的类比，而是从一种更高的层次来理解人。这样其实是更加强调了人的社会属性，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