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白儿子_图与诗_清代艺术文献中对贵州威宁_白儿子_风俗的描述与艺术家的眼光.pdfVIP

“白儿子”图与诗 ———清代艺术文献中对贵州威宁“白儿子”风俗的描述与艺术家的眼光 占跃海 内容摘要：清代流行的《百苗图》绘本和《竹枝词》中屡屡描绘了“白儿子”的 有关情况。这些图画与诗文从不同的角度描述了汉族男子入赘和辞婚归汉等现 象，为我们了解相关的社会问题提供了帮助。尽管这些图文不能直接告诉我们这 一社会问题的深层原因，但是，作者每每显露了他们对这一现象的态度，以不同 的方式表达着他们对受害者深深的同情。 关键词：白儿子 百苗图 竹枝词 赘婿 辞婚归汉 一 清代《百苗图》绘本的绘制甚是流行。不同的贵州《百苗图》绘本罗列的民族群体数目 略有差异，但是综合起来有相对固定的82 个民族群体。在这些条目中，有两个是颇为独特 的。一是“罗鬼女官”，另一个是威宁“白儿子”。这两条所反映的均是一些偶然发生的社会 现象，并不具备普遍性，故这两个条目本不能作为独立的民族群体的名称而存在。罗鬼女 官属于彝族社会群体中的一种特殊情形，即在职的土司早丧后，若嗣子年幼无法理政，则 由土司正妻（耐德）代理。该条目可看作是“倮罗”条目的补充。但是“白儿子”的情况却大不 相同。 在与南方的少数民族有关的历史文献中，“白儿子”的称谓指代的对象并不一致。第一 种常见的情形，是“白儿子”的名称与“僰儿子”或类似的名称的谐音关联。《黔南识略》卷二 ① 十六曰：“威宁州……苗有白、黑倮罗、仲家、侬家、龙家、僰耳子、土老、花苗各种。”这里的 “僰耳子”音似“白儿子”。“ 白儿子”（僰耳子）常被看作是古僰的遗民，除了白儿子之外还有 云南的民家、贵州普安的僰人。林惠祥说，民家子“又称白人、白儿子，亦系僰夷，大都为大 ② 理国贵族与汉人混血而成者。有别支称那马。”按照费茨杰拉德（C. P. Fitzgerald）的说法， 民家人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用“白”这个字来称呼自己。有人认为源自那个神秘的“白王”， ③ 在这儿流传了许多关于他的传说，因而白人其意思是“白王之民”。 这种解释可能来自类 ① 爱必达：《黔南识略》卷二十六，第181 页，台湾成文出版社1968 年据乾隆十四年修刊本影印。 ② 林惠祥：《中国民族史》下册，第285 页，上海书店1983 年版。 ③ 〔澳〕费茨杰拉德：《五华楼：关于云南大理民家的研究》，刘晓峰、汪晖译，第 13 页，民族出版社 2006 年版。 161 民族文学研究 ·2012 年1 期 似于清代咸丰侯允钦《邓川州志·风土志》之类的文献，在其中“民类”部分说：“邓在元代以 ① 前多土人。土人殆即前志所云白饭王苗裔，俗号白子者欤。”除了文献之外，民间也有“白 儿子”的提法。例如，几十年前昭通小湾子的等地的百姓尚认为当地的崖墓是“白（僰）儿 ② ③ 子洞”。 一些学者直接将李宗昉《黔记》中的“白儿子”看作僰人，是在上述的情境中发生 的。 任乃强认为，“白”与“僰”二字古时同音。白字不只对乌（黑）成义，笔划亦省。乌蛮来邛 部后，袭僰人旧俗，掠卖奴隶。时唐室不能保护白蛮，致使这一地区的僰人竟被乌蛮掠卖消 ④ 灭了。今会理盐边山区，还偶有几户白蛮，被呼为“白儿子”，即残存的白蛮遗裔。 不过，具 体情况需具体对待，例如20 世纪前期国民政府对云南少数民族的调查中即上报了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