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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法解释的若干问题 摘要 在刑事司法领域，刑法要规制现存社会中的危害行为，因此法律既要针对 现实而立又要维护自身的权威性，不能朝令夕改。所以，刑法不可能也不必要 采取列举的方式列举出所有需要处罚的行为，而需要一定的抽象、稳定、明确 的形式对犯罪行为进行规定。于是，解释不可缺少。在我国，最高人民法院和 最高人民检察院作为最高的司法机关，有权针对审判和检察实践中的问题对刑 法典进行解释，包括对刑法条文进一步的细化和补充性的解释，刑法解释是现 阶段沟通刑法典和司法实践的重要桥梁。 但是我国刑法解释中存在若干问题，使它无法有效地指导司法实践，这些 问题主要包括：突破刑法，违反罪刑法定原则的要求做出的解释包括：司法解 释权不适当扩张而做出突破刑法条文、超出罪刑法定限制的解释，过度的扩张 解释以及由于不适当的刑法解释形成“口袋条款”，违背罪刑法定明确性要求、 违反刑法规定的本意；歪曲罪刑法定原则的含义，做出曲解刑法的解释：由于 没有深入理解刑法原则的价值取向、没有深入研究法学理论、没有将刑法作为 有机的整体，导致在刑法解释中做出曲解刑法条文的解释、相互矛盾的解释、 不完备的刑法解释；滥用罪刑法定原则做出没有必要的、多余的刑法解释：要 正确运用罪刑法定原则还要避免滥用刑法解释，对没有必要进行解释的条文进 行解释会造成司法资源的浪费、刑法体系的庞杂，使司法官过分依赖刑法解释 而脱离刑法本身。 可见，刑法解释是必不可少的，但是进行刑法解释并不是随心所欲的，必 须认清进行刑解释法所要遵循的原则和限度。因此，要跳出刑法解释本身的范 围，从整个刑法学的角度看刑法解释问题，必须分析刑法解释需要遵循的指导 原则、刑法解释的对象—刑法典，以及影响刑法解释的因素。 首先，罪刑法定原则和刑法解释是密不可分的。刑法解释作为对刑法的理 解、说明，必须在罪刑法定的框架内进行才是真正的“刑法”解释，否则违反 罪刑法定原则的刑法解释必然突破刑法规定，那么对其的应用也就谈不上是刑 法应用于刑事司法实践了；同时，罪刑法定原则必然通过刑法解释来实现，通 1 刑法解释的若干问题 过刑法解释使定罪量刑在刑法规定的范围内进行，通过刑法解释实现现代刑法 保障人权的任务。我国1997年刑法明确规定，“法律明文规定为犯罪的，依照 法律定罪处刑；法律没有明文规定为犯罪的，不得定罪处刑。”从而确立了罪刑 法定原则作为我国刑事立法和司法的基本原则的地位。但是罪刑法定原则作为 刑法的基本原则蕴含丰富的刑法学理论与精神，具有自身的生命力并，不是仅 仅的条文本身。我们把它规定到刑法中并不意味我们已经实现罪刑法定原则。 因此，有必要重新审视罪刑法定原则。罪刑法定原则是现代法治社会的价值选 择：限制刑罚权，保障人权，从而保障法律的安全性，有利于实现民主法治。 这样在罪刑法定原则下，我们的刑法解释应该是对审判和检察实践中应用法律 的解释而无权改变、超越、歪曲现有的刑法。 其次，由于刑法解释是对刑法典的解释，因此必须正确看待刑法典的价值 和局限。现代民主法治社会的刑法不仅要求是成文的，能为公众所知，更为重 要的是要以公正作为价值追求，才能够承担惩罚犯罪、保障人权的任务；同时， 刑法典不是全能的，作为维护社会的最后一道屏障是最有力的手段但是也是最 后的手段，只有对严重危害社会的行为才进行惩罚；此外立法也是有限的，法 律不可能预见到未来的所有情况也不可能涵盖社会生活中无限丰富的行为。综 合社会的变化、法律的稳定、刑事政策等的原因，法律漏洞不可避免。 此外，刑法解释不是单纯文字学的工作，要受到刑法理论的影响；要应用 于实践必然也受到法律以外因素的影响。也正是因为有法律以外的因素影响司 法过程才使罪刑法定原则成为必要但是也产生一系列的问题，就是如何使法律 以外的因素对司法过程的影响被框定在法律的框架内。 为此，罪刑法定原则指导下的刑法解释必须掌握好以下几方面的平衡：首 先，法律自身的超然性和作为社会科学的实然性间的平衡：法律需要排除法律 以外因素的干扰而实现法律的权威和公正，另一方面法律要解决社会纠纷，必 须面对社会，具有能有效应用于社会的实际价值；第二，法律适应社会变化和 保持自身稳定间的平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