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德的形而上学与“后形而上学时代”——牟宗三对传统形而上学困境的化解与超越.pdfVIP

· 29 · · 中 国 哲 学 · 道德的形而上学与 “后形而上学时代”米 — — 牟宗三对传统形而上学困境的化解与超越 程 志 华 通常来讲，形而上学这一概念有两种含义：一种是指与辩证法相对立的孤立、静止、片面地看问 题的世界观和方法论；另一种是形而上学这一概念最初 的含义，是指关于 “存在”的学问。自古希 腊开始，西方哲学家普遍认为形而上学是哲学的核心，它所关注的是诸如前提、第一原因以及真实存 在等问题 。本文在第二种含义上使用形而上学这一概念 。 在人类哲学史上，古希腊哲学的始祖泰勒斯第一个提出了 “什么是世界的本原”的问题。他认 为 “水”是世界万物的本原，其理由有两个：一是水有滋养万物的作用；二是万物的种子都具有潮 湿的本性 。之后，毕达哥拉斯、赫拉克利特、德谟克里特都对宇宙的本原及其演变过程进行了探讨。 不过，这些探讨都是在 “经验模拟”的基础上进行的，其所谓的本原多停留在具体的可感事物上。 与之不同的是，巴门尼德认为， “存在” (being)是宇宙的本体和实在 ，而千变万化的世界只是 “无”或 “不存在”。在巴门尼德看来， “存在”具有如下特性：其一，永恒性。 “存在”是 自生的而 不是生成的，是不生不灭和无始无终的。其二，连续性。 “存在”是 “连续的一” (《西方哲学原著 选读》上卷，第32页)，时间和空间的连续性就是其体现。他说： “存在者也是不可分的，因为它全 部都是一样的，没有哪个地方比另一个地方多些，妨碍它的连续，也没有哪里少些。因此它是整个连 续的；因为存在者是与存在者连接的。” (同上，第33页)其三，完满性。按照当时希腊人的观念， 杂多和变化都是不完满的，只有不动的 “一”才是完满的，而 “存在”就是这完满的 “一”。历史 地看，巴门尼德的 “存在”学说开启了人类的形而上学思考。尽管 “形而上学”作为一个概念此时 还没有出现，但形而上学作为一 门学问自此形成了。 在巴门尼德之后，形而上学作为一门学问不断地发展着。柏拉图沿着苏格拉底寻求普遍定义和绝 对本质的思路前行，建立了西方哲学史上第一个庞大的哲学体系。柏拉图哲学的核心概念是 “理 念”，所以他的哲学又称为 “理念论”。所谓 “理念”，是指超越于个别事物并且作为其存在根据的存 在。在柏拉图那里， “理念”具有多重含义：其一，理念是事物的共相，即理念是事物的类概念或本 质。其二，理念是事物存在的根据，即个别事物 由于 “分有”了理念才成为这一事物。因此，离开 了理念，也就没有个别事物的存在。其三，理念是事物模仿的模型，即理念是事物之完满的模型，事 物则是理念的不完满的摹本；事物因为模仿了这完满的理念才成为事物。其四，理念是事物追求的目 本文是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2006年度项 目 “牟宗三哲学研究”(编号06JA720007)的阶段性成果。 · 3()· 哲学研究》2009年第 11期 的，lll-V物仔 的日标就足实现它的本质，从而成为完满的存在 ，而这本质和完满的存在就是理念。 (参见 西方哲学原著选读》上卷 ，第72—74页)此外，柏拉图还认为，个别事物始终处在生灭变 化之中，它fJ『是个53iJ、,ff：txg和偶然的；理念则是永恒不变的，它fl’1是普遍 、绝对干¨必然的；4-：同的事 物组成了事物的世界，而由它们的理念所组成的则是理念世界；前者是可感世界 ，后者则是可知世 界 (同上 ，第92页) 继乐卡(1拉图思想的基~8／J：，业里上多德使形而 学作为一门学问取得丫较大发展 亚 士多德 分r “…于隅性的存在”和 “由于 自身的存在”。所谓 “由于偶性的存在”，是指偶然而不是必然 地属 r：粜一书物的某种属性；所渭 “由于 自身的存在”，则是指在本性上必然地属于主体 自身的存 在 (同上，第 133—134页) 里J：多德认为，哲学不研究前一种存在，但要研究后一种存在 ；后 一 一 种仔佳包括 “体”、“数量”、“性质”、“关系”、“何地”、“何时”等 l0种。(同上，第 153页) 过，尽管 “仔 有多种意义，但全部都与一个本原相关。因为事物破说成是仔任 ，有些 由于是实 体，有些由于是实体的属性，有些 由于是达到实体的途径……” (亚里士多德，第59页) 里士多 德断一A：“存住着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