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航空摄影考古在中国应用之探讨 福尔克·平格尔宋宝泉 (德国海德堡大学历史系) 对欧洲考古学者来说，中国的考古学具有一些十分明显的独特因素。这首先表现在 中国地域辽阔，自然风貌形态多样．特别是考古遗址数量多，文化丰富，年代悠久而且 发展水平高。同欧洲相比，中国考古学破除种种困难取得了令人钦佩的巨大成就。 另一方面，考虑欧洲一些考古方法及其有关方面的实践经验能否对未来中国的考古 工作有帮助，我们认为也是一件非常有意义的事。对中国无可估景的文化遗址进行普查 和纪录，以便能够在此基础上采取相应的保护措施或至少进行抢救发掘．是我们讨论的 一个核心问题。在中国未来的现代化过程中，必然要进行大量基本建设，这就难免造成 对很多考古遗址的损伤或破坏。 下面我们谈一些利用航空像片保护和研究考古遗址的经验。近几年来我们通过一些 研究工作探讨了是否能够以及如何在中国有效地应用航空摄影考古这一方法。下面介绍 我们对航空摄影考古在欧洲。特别是在德国文物保护工作中的应用情况的一蝗观察。这 里包括正反两方面的经验，我们认为所有这些经验在中国发展航空摄影考古时郝是值得 借鉴的。 在德国，航空摄影考古于80年代初得以比较系统而广泛的应用。在这个过程中首先 进行了各方面的多种尝试，但是最终没有形成一个统一的、组织完善的航空摄影考古应 用形式。这毫无疑问地给充分利用航空摄影考古的许多优越性造成了一大障碍，尽管现 在一些文物保护部门已经建立了相应的航空摄影考古机构。 在空中考察文化遗迹同其他考古调查和勘察方法相比有其突出的优越性。特别重要 的是空中鸟瞰，视野广阔，可以纵观地面不易调查的、大面积的、复杂的或保存状况不 一的各类遗址。对古罗马帝国时期边境防御设施“界墙”的勘察就是这方面的一个实例。 在一些至今保存不太好的地段，尽管有时在地面已经看不到任何迹象了，但是从空中却 还是能够清楚地辨别出其确切走向。 航空摄影考古的另一个显著的优越性是在投入很少的人力的情况下，可以在很短的 时间内对面积广大的地区进行考古调查或文物普查工作。这一点当然是同在地面用传统 方法从事同类考古工作的效率相比较而言。在一个一千平方公里的地区，传统考古调查 方法一般就需要两至三个人工作几年的时间；与此相应的航空考古勘察效率的数字统计 我们后面还要做简要介绍。另外，利用航空摄影考古方法也可以在一些边远和未开发地 区比较简便而且有效地从事考古勘察。 ·596· 航空摄影考古所具有的更重大的意义是，很多在地面已经完全看不到的遗迹却可以 在空中发现并做初步归类。这种勘察工作有时利用适宜的航空侦察、物探或测绘像片就 可以进行。但是由于这类航空像片不是专门为考古研究拍摄的，所以在方法上有其很大 的局限性。专门的航空考古勘察飞行可以弥补这一缺点。在欧洲一般是使用轻型的、能 载两至四人的上单翼飞机从事航空考古勘察飞行作业。发现遗址后打开机窗，在作盘旋 飞行的同时用手握小型或中型像机倾斜拍照。 这样比较灵活，倾斜拍照可 以摆脱在高空竖摄测绘像片时 的很多技术上的限制。已经被严 重破坏的地上遗址可以运用这 种专门的勘察飞行，在早、晚斜 射的阳光下通过光和影的分布 所造成的阴影标志，突出遗址稍 微露出地面的轮廓(图一)。几乎 完全被移平的地上遗址还可以 ·一o 通过霜雪或洪水的不同分布反 譬?叠j鞣寨菱瓢·≮缸j二：囊黔；‰．÷tit? 映出来，这是霜雪标志和洪水标 图一防御设魔的壕沟和土墙在斜射的阳光下所投下的 志。 阴影标志(据Christlein＆Braasch，1982) 通过这类航空勘察飞行也 阿以间接地发现埋藏在地下的 陋址。比如在新翻耕的田野里 陋过土色的明暗来判别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