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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业遗存再利用规划模式的合约性质研究 ——基于新制度经济学视角 邱 爽 左 进 【摘要】本文基于新制度经济学的相关理论与研究视角，通过对产业遗存再利用规划模式的对比与 归纳，指出各类产业遗存再利用规划模式本质上是各利益主体间的合约安排的不同。然而，在产业遗存再 利用的规划实践中，对规划模式及合约安排的选择并未纳入到规划师的工作内容之中,合约安排对于规划师 而言只是一个外生的、被动接受的变量。本文试图在归纳不同规划模式背后的合约性质的基础上，从合约 的交易费用和风险规避的角度，探讨在产业遗存再利用规划中如何对各利益主体间的不同的合约安排进行 选择，以使规划项目能更加顺利地得以实施与推动并实现更好的经济效益。 【关键词】产业遗存；再利用；合约性质；制度设计；新制度经济学 1．引言 城市规划是资源配置的一种手段，制度因素对于资源配置效率以及规划是否能趋向“技 术最优”具有重大影响，所以制度在城市规划中理所当然地发挥着巨大的作用。虽有学者如 Alexander较早之前就呼吁城市规划应该关注制度设计（Alexander，1992）,但不可否认的 是制度因素确实是长久以来被城市规划及其理论研究忽视的一个方面，它一直被看作是与规 划技术无关的变量。并且每一个规划师对于制度的看法和理解都不尽相同，使得关于制度影 响的讨论缺少规范的共同语言（赵燕菁，2005）。 ① 合约安排是制度安排的一个重要内容 ，它决定了规划中各推动方的利益分配、规划项 目的交易成本与风险，对规划能否顺利实施具有重要影响。不同规划模式实质上是各利益主 体间的合约安排的不同，这对于规划的成败具有重要意义。本文利用新制度经济学的相关理 论，试图对产业遗存再利用规划模式的合约性质进行规范分析，重新思考在此类规划中如何 对不同的合约安排进行选择，从而更好地指导相关的规划实践。 2．概念简述：新制度经济学、交易费用与合约 新制度经济学，简而言之，是用主流的经济学方法分析制度因素的经济学，它是经济 学家科斯及其追随者所创立的理论体系。科斯在 1960 年发表著名论文《社会成本问题》，在 该文中，科斯提出了后来斯蒂格勒命名的“科斯定理”，并通过提出“交易费用”这一重要 概念，将制度分析纳入到了经济学的分析之中。该文的发表也被看作是新制度经济学这一理 论体系的正式确立。 新制度经济学的内容丰富，但其基本逻辑的核心部分却很简明，用几个简单的词组便 可以概括，其中一个就是“交易费用”。交易是人与人之间的交互联系的行为，从广义上来 讲，交易这种互动行为所产生的费用通通都可以看作是交易费用。从狭义上来理解，交易费 用则是指达成契约和保证契约执行的费用（盛洪，2009）。根据经济学家杨小凯的分类，交 易费用也可以分为外生交易费用与内生交易费用两大类。外生交易费用包括了由订立契约、 交通运输等产生的费用，内生交易费用则是个体自利决策之间交互作用的后果（杨小凯， 2003），即由利益主体之间的相互欺骗与机会主义等所产生的费用。 由于为了实现更好的经济效益，不同的人与推动方之间需要进行合作，这就难免产生利 益分配问题。解决这一问题的一般具体方式就是通过谈判而形成合约。所谓合约，就是人与 人之间实现合作时就利益分配问题达成的协议，是在多人、多次重复的情景中人的行为规范 （盛洪，2009）。 对新制度经济学本身而言，针对合约的相关研究扮演着举足轻重的角色。张五常认为， 交易费用与缔结合约终有一天会被认为是在新古典经济学中对抗边际主义的分析基础 （Cheung S N，1983）。而对于城市规划而言，利益不同的多人世界，是划分城市规划和 建筑设计、工程设计最主要的职业分水岭（赵燕菁，2013），处理好多人世界中的利益分 配问题能显著地降低规划实施过程中的交易费用，合约安排实际上也理应成为在规划中进 ② 行制度设计 的重要内容。但目前针对合约的研究一直以来是规划学术研究范畴的盲点， ③ 也是在将新制度经济学理论引入城市规划研究领域这一过程中的“弃婴” 。 3.产业遗存再利用规划中的合约关系 3.1 规划模式的分类 依据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