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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传统壁画与现代壁画之材料审美性 on i11廿aditionalandmodemmural materialsaesthetic Analysis 孙淼 一、材料与人类文明 人类文明的发展史，从某种意义上可以说是一部关于材料的发展史，从石器时代到青铜 时代到铁器时代，到大工业时代以及今天非物质化的信息时代，每一次物质材料的改变都会 引发人类文明的大跨越。人类文明历程的各个时期往往是以对材料的开发和利用作为标志的， 在艺术史中。人们也可以清晰地看到艺术通过特定时代的材料来体现各个时代的文明水平和 发展历程。 莫里斯．科恩在为《材料科学与材料工程基础》一书作的序言中写道： “我们周围到处都 是材料，它们不仅存在于我们的现实生活中，而且也扎根于我们的文化和思想领域。事实上， 材料与人类的出现和进化有着密切的联系，因而它们的名字已作为人类文明的标志……” 物质材料之中不仅反映出人类的体力、智慧，还体现出人类的才情。回顾人类的文明史， 我们会发现有许多在生活中平庸或显粗陋的材质，在经过人类智慧的构想、灵巧之手的打造、 艺术之火的砺炼之后，变得光彩照人。而在艺术领域中对材料的取舍多决定于某一材料所具 有的属性是否符合形式表达的需要。材料的发掘、利用与人类的发展是一个互动的过程。而 在艺术传统的考察中我们会发现，一个地域、一个民族的文化由于缺少外来知识的刺激和物 质材料来源常常会使这个地区在某一个时期在特定的技术工艺之下局限于某几类材料的利用， 孙淼：北京理工大学设计艺术学院装饰绘画系讲师。 世界文化遗产亚洲国际研讨会论文集 从而形成其特有的艺术风貌。如古埃及人利用尼罗河运送在上游开采的花岗岩来建筑金字塔， 并将具有程式化的形象阳刻在石头的壁面上，其正面律的造型风格千年不变；苏美尔人则用 黏土、草坯作为盖房的主要原料，由于黏土的黏和性，使得苏美尔人很早就掌握了质料镶嵌 的技艺，以至后来还形成了独有的楔形文字；古希腊人则选择石头作为修建庙宇的原料，并 达到了建筑技术的顶峰，其雕刻艺术也是精湛绝伦；而阿拉伯地区丰厚的棉花和羊毛资源保 证和刺激了伊斯兰织毯技术的发展并形成了热烈、繁丽的地域风格；中国则作为最早的发现 和开发高岭土材料的国家，其典雅、精致的瓷器制品举世闻名；日本由于京都以北的白川到 修学院町地区一带盛产的白川石，自平川时代的日本人就习惯把洁净的白沙石铺撒在道路上 用以驱邪．逐渐形成独一无二的枯山水风格…… 随着人类文明的进一步发展，对材料的认识和使用由于诸如贸易、战争、科技发展等人 类活动的开展而扩大了范围，材料的种类和功能在不断地扩展，新材料的发现与应用无时无 刻不在触动和改变着人们的生活，以至于无法用一种材料的发展与发明来代表或标示一种文 明、文化了。“天然材料和人造材料已成为我们生活中不可分割的组成部分，以至于我们常 认为它们的存在是理所当然的。材料已经与食物、居住空间、能源和信息共同组成人类的基 本资源。”[1] 二、传统壁画与现代壁画之材料观 作为绘画艺术门类之一的壁画艺术，其材料的建构直接影响到画面的审美性，当我们纵 观人类世界的壁画宝库时，会发现材料在壁画审美中所起的作用是不同的，有区别的，大概 可以分为以下两类。 1．材料作为叙事的中介而出现的壁画 回顾壁画史，古希腊的石雕、巴比伦的琉璃、哥特式壁画的玻璃、拜占庭艺术中的马赛 克壁画．以及文艺复兴的蛋彩画和扬·凡·艾克之后的油彩壁画，中国工笔彩和画像石壁画等 众多的壁画类型，虽风格、内容有些差别，但它们根本的共同点是把材料作为一种媒介来组 成绘画的形象，也就是说，在这里用何种手段和材料来表达是不重要的，重要的是内容本身。 在公元前5世纪前后，孔子见明堂壁画而受启示，屈原见庙中神灵之图画而发《天问》。可见 壁画在开阔人的眼界．扩展人类思维方面所起到的作用。这种作用多归功于壁画内容所呈现 出的物体形状及色彩。在不同的历史环境中，壁画中的人物造型、景物展现及故事贯通手法 都相应地达到了成熟，无论是甘肃敦煌莫高窟，还是山西芮城县永乐宫，留给人类的是永恒 的魅力。这些与当时的上层建筑和道德规范、宗教信仰，有着直接的关联。例如古埃及墓室 壁画中的为法老超度亡灵，亚述人的浮雕壁画为统治者歌功颂德，中世纪的玻璃镶嵌壁画为 教徒们描述着天国，而中国敦煌的连环彩绘壁画更多的是宣扬人性的乐善好施